温然刚看完一页书,两道身影就从房顶上顺着窗户进了房间。
蓝戈从袖口上拿出一枚银针。
温然接过,问道:“看着咽气的?”
曹武抱胸道:“那是自然。”
蓝戈道:“我们尽量没有留下交手的痕迹。”
温然问:“现在行馆内如何了?”
蓝戈道:“金三惊慌失措让徐刺史进去,徐刺史叫人去请仵作了,我们看院子里的人太多了,就出来了。”
温然举着那枚银针,问两人:“看出什么了?”
曹武皱眉,“不就是一根银针,有什么?”
蓝戈摇摇头。
温然目光再次回到针尖上,针尖泛着极淡的青色,一般人很难看出。
上面有她淬的毒,唯一作用就是让邓阔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加上之前中的春药。
邓阔只能暴毙而亡。
“那就回去吧。”温然道。
曹武还是从窗户走了。
温然带上帷帽,被蓝戈背着从窗户一跃而下。
转过两个街口,一辆马车安静地等着。
徐征怎么也没想到,他来找邓阔理论,邓阔居然死了。
而且死态难看至极。
两个妓子醒了吓了一跳,徐征问什么就说什么。
“都督力气太大,奴家、奴家晕了过去,后面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是啊,奴家是风尘女子,哪有那么大胆子杀都督。”
“刺史大人放了我们吧……我们身上还都是伤呢。”
说罢两个女子就开始脱衣服,徐林峰偏向一旁,脸红透了。
“穿上穿上!”徐征喊道。
两个妓子身上多处淤青,一看就是遭受了暴力对待。
徐征看向金三,金三哼道:“都督喜好如此,她们是妓子,有何不可?”
呵,还强词夺理。
徐林峰恨得牙痒痒。
“大人,仵作来了。”
“嗯,查验吧。”
徐林峰大气不敢出,看着仵作仔细检查邓阔的尸体。
仵作刚站起来他便问道:“如何?”
仵作看了一眼徐林峰,还是走到徐征面前,恭敬道:“都督死于马上风。”
马上风便是脱症。
因为房//事极度激烈兴奋,心脏受不住突然猝死。
而引发的猝死,此症发作很急,通常都是事情还没结束人就没了,
金三皱眉,都督房事在频繁,也从没这样过啊……
不待他问出口,徐林峰已经问了,“有何凭证?”
仵作走到邓阔尸体面前,举起邓阔的手,“公子瞧,都督掌生红圈,掌布红筋,长强亦之有圈。圈口若闭,命乃休矣!就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力。”
金三说道:“可都督身强体壮,此前从未有过类似的情况。”
仵作道:“这种病症往往来势凶猛,加上……刚才那妓子身上痕迹……”
仵作叹了叹气,精尽而亡不光彩,精未尽而亡也不光彩啊。
这可是朝廷三品大员,因为房事过激而亡,不仅仅是邓阔自己,朝廷也会被耻笑。
朝廷颜面何存?
金三脸上也不多好看,“难道刺史大人就查了?我们都督身强体壮,不可能死于脱症!”
徐征挑挑眉,下结论道:“都督心绪激动而亡,我会如实上报朝廷。你们就待在行馆,朝廷派钦差查访,也好快速找到你们。”
金三不服气,可也只能这样。
俄顷,他笑道:“宰相大人一定会派更好的仵作和查案人员来追查此案。”
徐征不在怕的,“哦,那就看钦差大人的本事了。”
徐林峰缓缓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
出了行馆,徐征嘟囔道:“会不会有点巧?”
徐林峰紧张问道:“爹,你说什么?”
“邓阔死得太巧了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是武状元呐,身子骨不虚啊,这么些年什么女人没玩儿过,能兴奋而死?”
徐林峰干巴巴道:“爹,仵作都说是马上风了,你何必计较那么多,再说了,他死了不正好,月儿不用怕了。”
徐征深吸一口气,“哪有那么简单,三品大臣死了,朝廷定会派人来问的。”
徐林峰接道:“咱们州的仵作又不是吃素的,祖上也是医官。”
“嗯,先这样吧,反正与咱们无关 。”
徐林峰心里一跳。
哪里无关了,简直就是凶手之一啊。
想到徐月,叹了口气,回去还得好好警告一下。
梧桐书院。
云霜推着温然从后堂走,余氏奇怪,“云霜,你什么时候出去了?不是让你好好待在梧桐院么?你可别再像上次那样被人打晕带走了,你大娘子我心脏不好。”
云霜笑道:“我只是去山门口接姑娘回来,不曾出去。”
余氏笑笑,“然姐儿,你的药买回来了吗?”
温然点点头,“买回来了,多谢二伯母关心。”
傍晚温境回来了,还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死了?邓阔就那样死了?他怎么死的?”余氏三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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