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男子也就是祁典,是桃江楼背后的主人,他此时直视着管家祁七,等待他的回答。
“回老爷,祁署回来了,可以直接问他!”
“好,让他进来吧。”
祁署一进来,祁典就冷眼看了一眼,见他双耳处包扎着,略一皱眉。
“你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一趟耳朵没了?”
“回老爷,不知怎么滴,我跟到巷子里的时候突然出来几只疯狗,不知为何一起围攻我,我被扑倒在地,好在靠着树根这才没摔倒,但是这群疯狗上来就把我耳朵咬掉了。”
说着声泪俱下,痛哭流涕,加上各种拟声词,可真是生动诠释了全过程。
祁典皱皱眉,嫌弃的说道:“没用的东西,连几只野狗也搞不定。”
“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那边一些畜生吃了那些实验品,有多凶残,小人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跟踪的情况说来听听。”
“是,老爷,小人被野狗撕咬后,随手找了布条暂且裹着,为怕引人注意特地忍痛戴了帽子,这才好跟上了他们,他们就像是个来旅行的商人,四处逛逛,后面还逛去了普陀寺,小人躲在香鼎后面,听着他们讨论说要来见一个什么祁,祁有什么的,小人也听的不是很清,不敢靠太近。”
什么?你再说一遍?”
祁典伸手打开管家祁七抄录的合同摘录,盯着祁署。
“回,回老爷,好像是什么祁有或者什么用什么的。”
祁典又看了一眼摘录,尝试问道:“祁勇?”
祁署眼睛一亮,点点头。
“回老爷,好像就是这个。”
“哦,如此说来,两相符合,倒也不假,但若他们提前准备,倒也不可不防,明日你让阿文故技重施去试他一试! ”
阿文,年约四十,是表面上的桃江楼的主人,平时祁典从不露面,一般都是手下人去办的,自己暗中吸纳信息并筹谋。
而住在三楼的就是阿文,包括小二都以为阿文就是祁典,阿文原本是个唱戏的,三年前一路唱到这里,就被桃江楼招揽了来,以妻女为要挟,替他办事。
此刻阿文正在三楼吃点花生米喝着酒,那个所谓的三夫人其实就是他妻子,女儿嘛,在祁家当丫鬟,逃避不了祁家的掌控,一个月得见一次,日子一日日的过,酒一坛一坛喝,自由,却从来不属于他。
妻子秀引缓缓坐下,又添了一道小菜。
“相公,明天就是见嫣儿的日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嫣儿都可以嫁人了,现在却......”
阿文搂了下妻子,摸摸她的秀发,轻声安抚道:“现在能有这样已是不易,秀引,你也不要失望,总有希望的。”
“可是这么多人天天看着我们,我们哪还有一丝自由?”
正欲再想说些什么却听道:咚咚咚“几声倒地的声音,阿文紧张的站了起来,莫非是什么人闯上来了?
微微把门开了条缝,门口的侍卫狠狠的瞪了他几眼,只得又悻悻然的坐了回去,捉着秀引的手轻轻拍着。
“什么人?”
“啪!”
阿文夫妻身体一震,惊恐的打开门才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侍卫都倒地了,那人正在把侍卫放成靠墙的样子。
看到他们二人还微微一笑,安稳的走进屋里坐了下来,反客为主的招呼阿文坐下
“请坐,想必您就是祁典吗?不用想着召唤谁,此刻他们谁都上不来。”
阿文夫妻互相搀扶着坐下,疑惑的看着蓝啸,一时有些无措,自己是继续扮演祁典还是趁机?
暗自摇摇头,万一是祁氏试探自己呢,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发生......
蓝啸见二人沉默说道:“祁老爷怎么不说话?我时间有限!”
阿文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究竟是谁?来此何事?”
“呵呵,你不是祁典!你究竟是谁?”蓝啸突然开口说道。
阿文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用眼尾扫了一眼妻子后直视着蓝啸却突然笑了。
“不知何方英雄,来我桃江楼有何贵干?”
蓝啸望着镇静下来的夫妻二人,也是对此人不是桃江楼主人的身份确认好了,见他问自己,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来解救你二人的,同时也有需要你二人的帮助。”
“不知先生何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若无事请速速离去!”
“在下听闻桃江楼主人祁典有通天之能,一直通观全局,算无遗策,今日一看,便知阁下不是那祁典,虽然心思绵密,计深智远,但明显不祁典本人。”
“哦,何以见得?”
“在下虽然未曾见过,但听闻桃江楼主人祁典有一宠爱小妾,所以偶会入驻桃江楼,但我观你二人刚才形态,绝无可能是小妾与老爷的关系,若是小妾一定是小妾搀扶老爷,你们倒像是相濡以沫默契十足的夫妻,您二位很是恩爱呀。”
秀引不由得看了眼阿文,微微面色一僵,这么小的细节被发现了。
“再观仁兄,此桃江楼为你地盘,先前我放倒几人时若你是主人,必会呵斥手下或进行查看,而仁兄却一直蜷缩在此,未有什么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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