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一颗情种!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扶苏望着纪南竹萧瑟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雨幕中,叹息道。
“主上,此女怕是……”
“慎言,我们要相信秦齐,待他醒来后自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孙黎有些担忧的想说什么,扶苏直接打断道。
“这些都是死人,你扒他们衣物作甚?”
扶苏看了一眼半天没有动静的汤忱,语气有些严厉。
“啊!”
“公子恕罪,这柴火太湿了实在不好点燃,我想着反正他们都是死人了,用他们的衣物当燃料。”
汤忱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道。
“虽然他们是仇敌,又是死人,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如果哪一天我们也被别人如此对待,你该作何感想?”
扶苏语气一软,不过态度依然坚定的说道。
“可是大帅他……”
汤忱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看尸体,又望望地上躺着的秦齐。
“唉……罢了!给他们留上一件遮体吧!”
扶苏也是回头看看秦齐,咬咬牙,叹息一声。
汤忱一听,顿时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赶紧手忙脚乱的开始扒衣服,生怕扶苏反悔一样。
“公子,黎叔,你们快看看,这是什么令牌?”
当汤忱扒到第四具尸体时,突然一块令牌从死者腰间掉了下来,汤忱看了几眼不明所以的跑到二人身边,将令牌递给扶苏。
“这是什么令牌?黎你见过没有?”
扶苏仔细的翻看也丝毫没有头绪。
拿着黑衣正准备生火的孙黎,接过令牌也是仔细的查看一番,仍是没有半点头绪的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能有如此多高手的组织,怎可能没有一点信息?”
扶苏看着手中漆黑如墨的令牌颇为疑惑。
“主上,老奴觉得有两种可能!”
“其一,此组织管理甚是严密,行动时没有留下活口,更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导致没有人知晓。”
“其二,此组织是一个新兴组织,还没有闯下什么威名!”
孙黎一边点火,一边分析道。
“那你觉得哪种可能最大?”
扶苏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不好说,从他们的身手和默契度看,两种可能都很大。”
“今天如果不是纪姑娘临时突破,逮人怕是已经得手了!”
孙黎仔细的回想一下,有些后怕的说道。
“确实如此,没想到纪姑娘武艺本就了得,如此绝境竟然还能提升!”
“情之一字当真是奇妙啊!”
扶苏也是有些庆幸的点头,想到当时秦齐中剑,纪南竹暴走就很是感慨。
“说起来,这次还多亏秦齐这小子,如不是他将纪姑娘留在身边,我等此次怕是在劫难逃啊!”
扶苏看着地上毫无声息的秦齐忍不住夸赞道。
正在生火的二人都默默的点头。
与此同时,临洮城西的一间木屋内。
“老三,玄字队可否传来消息?”
一名黑衣老者看向对面同样跪坐着的壮汉问道。
“大哥,也不知道为何,此次那么多人出征,竟然连一丝可用的消息都没有!甚至跟踪了好几支队伍,除了五百主没有任何人知晓他们此次的目的地。关键是所有的五百主身边总是有百十号人跟随,我们的人根本接触不到啊!”
被叫做老三的黑衣壮汉很是烦闷的端起碗猛喝一口。
“老二,咸阳那边如何?”
黑衣老者眉头微皱的看向另一名五十出头的汉子。
“天字队传来的具体消息,与我们看到的一般无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黑衣老二同样有些烦闷的说道。
“怎么回事,天字队在咸阳发展如此之久,竟然连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
“线人呢?别告诉我花了那么多钱财都打水漂了!”
老者有些气愤的拍了拍案几。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军队从集结到出发,全都很突然,并且保密度极高,目前我们的线人还没到那个级别!”
老二喝了一口热汤,很是郁结的说。
“岂有此理,当初你是如何信誓旦旦承诺的?我的十万钱啊,你就算拿去打水漂最起码也能起点浪,如此大规模集结,竟然一点有用的消息没有,要他们有何用?”
黑衣老者很是肉疼的痛呼。
“大哥,这事真怨不了我啊!大秦本就法治森严,尤其在官吏腐败这一块更是极为严苛,很多人是有此心而无此胆啊!能被我们收买的全都狮子大开口,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二想到当初那些官吏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哼!那李斯呢?何时能够拿下?”
老大冷哼一声厉声问道。
“这……怕是拿不下!”
“李斯此人只注重权利,并且家风极严,我们好不容易宴请了李由一次,后被李斯知晓此事将李由足足禁闭了一个月,从此李由再也不敢与我等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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