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忍不住笑道,“看来以后不能在小花面前说恶心事儿了。”
回去之后,阿庆道,“给娘她们报个喜吧。”
原定的时间不能回去,娘他们肯定是要问的。
孩子没满三个月不好对外宣扬,这是风俗习惯,对自家就无需隐瞒。
喜鹊还想给她磨墨,被李少珩叫下去了。
出了书房,喜鹊笑着去找陆珠说话。
“驸马爷对公主真好,自从驸马爷进门之后,连给公主磨墨的活计都被他包了,我都没磨过几次墨。”
谁家丈夫能像驸马爷这样贴心呀,一般都是丈夫写字妻子伺候笔墨,到她们公主这里倒反了过来,关键是驸马爷还干得特别开心。
陆珠惆怅道,“谁说不是呢,我的活儿也被抢走不少。”
平日里都是她给公主打点衣食,现在倒好,她连公主的衣角都很长时间没摸到了。
“再这样下去,我都成闲人了!”
不让她干活,心里总有些不得劲儿。
喜鹊笑道,“这样,咱们给小主子做衣裳吧。”
陆珠连连拍手,“这个好!算算时间,小主子应该生在七八月吧,正是天儿热的时候哩,我记得咱们这次来带了几匹缎子,等会儿回了公主就拿出来做衣裳!”
吹干墨迹,李少珩帮她把信纸放进信封。
两人从书房出来,陆珠就喜滋滋的到阿庆跟前说想开箱子拿布料做衣裳。
阿庆忍不住笑问,“会不会太早了?”
喜鹊在一旁帮腔道:“早些准备起来,也省得日后手忙脚乱。小孩衣裳针脚要密实,要慢慢做才好。况且那时候天气热,衣服也换得勤些,多做点备着好。”
她说得有理有道,阿庆也忍不住笑了。
“那行,你们自己看着准备吧。”
叫她给孩子做衣裳她是万万不行的,就那毛发细的绣花针,一个不耐烦两下就掰断了。
见陆珠兴高采烈去库房量布,阿庆摇头笑着,“这都大晚上了,裁完布就算了,晚上别做针线,费眼睛。”
喜鹊笑着应下。
白日睡得多,晚上一时半会儿又睡不着觉了。
点着灯看话本,李少珩嫌烛光太晃伤眼睛,也不让她看了。
夜里也没什么消遣,阿庆只能躺回床上。
“早知道白日再困也不睡,现在都睡不着。”
之前两人还能做做运动,现在怀孕了也不敢乱来。
三姐写的禁忌小册子上写了怀孕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忌房事呢。
李少珩陪她说了会儿话,谁知阿庆越说越精神。
说到后面,阿庆忽然道,“你说现在梅花开了吗?”
李少珩:“村里有梅花?”
他记得附近好像没有成片的梅林吧,零散的野梅花倒是可能会有几株,开没开就不知道了。
阿庆不确定,“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但有点可以非常肯定的是,她现在莫名生出一股强烈的愿望,就是想闻一闻梅香。
迫切的,急切的想折几枝梅花回来。
阿庆抓着李少珩的里衣,“我们上山去赏梅吧,好不好?”
“现在?”
半夜三更,天也黑漆漆的现在?
阿庆重重嗯了一声。
烛光下,李少珩对着阿庆那双闪着蕴满明亮星辰的眸子愣是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尽管他现在很困。
“好。”
李少珩先下床来。
穿了衣服,又从柜子里取了厚厚的斗篷给阿庆披上。
两人拎了灯笼走到外间,惊醒正在打瞌睡的陆珠。
“公主,这是怎么了?”
阿庆:“我们出去一下,你自去睡吧,不用管我们。”
李少珩打着灯笼,“走吧。”
陆珠想跟去伺候,奈何阿庆不要她一起去,她也没有办法。
二人出了府,往村后面走,进入一条曲径通幽的小道。
白日里下过雨,路上有些湿滑。
尽管阿庆脚步很稳,李少珩依然提起心来,稳稳扶着她。
走了一会儿,他道,“我背你吧。”
阿庆不愿意,“我能走呢。”
她脚步稳着呢,不用人背。
“你别担心,我摔不了的。”她是怀孕,又不是犯病,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李少珩坚持道:“等下鞋袜湿了会不舒服。”
天气湿冷,鞋袜湿了没一会儿就得冻僵。
说着,他蹲到阿庆面前。
他为自己考虑,阿庆当然高兴,笑着弯腰趴到他的背上,顺手从他手里取走了灯笼。
“我给你照明。”
李少珩的肩膀很宽,手搭在他背上,还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肌肉。
阿庆对他的身体再熟悉不过,知道他看起来文文弱弱,实际上肩宽腰窄,有力得很。
他走得很稳,阿庆就借着灯笼并不算强烈的光线四处寻望。
“外面的气息真好闻。”有股子天然的草木清香味儿。
阿庆在李少珩背上嘀嘀咕咕起来,“你说怎么会有人喜欢闻大臭脚丫子的气味呢,真不会吐吗?”
小花光是听别人说起就恶心到吐,她想象不到若是闻了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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