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缓动,湛蓝的天空渐深,小雨忽至,淅淅沥沥的落在窗沿处,房内安静的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一吻毕。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
武镜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是轻飘飘的,心跳的属实太厉害了些,便又伸手把人紧紧搂住,脸颊在她耳畔处轻轻蹭了蹭。
\"我们已这般了...\"
后面的话武镜没说下去。
白沫自然懂他的意思,\"待我大胜归京,我便迎你入门。\"
\"当真?\"
\"自然。\"
白沫这人感情是迟钝些,但她一旦认定的人和事,是勇于面对的,自然也会善待这份感情。
\"那我还要散尽家财吗?\"
\"哈哈哈哈~\"白沫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逗笑了。
伸手在他后背轻轻抚摸的拍了两下,\"自然不必,武镜你记住,你就算嫁我,你还是你,你可以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喜好,你永远都是自由的。\"
因为两人是相拥而坐的,白沫并看不见武镜的表情。
武镜此时是讶异,也是极为吃惊的...
她居然如此尊重我?
...
外面雨势渐渐变大。
白沫思索一番便留了下来。
陪着武镜画图,细细将蛮子军的情况讲与他听。
书房里是两人契合度极高的有效沟通...
他低头作画,白沫便含笑看着他。
武镜长相俊逸自不必说。
他不似萧慕之的温润如玉、施灼的张扬肆意、沈清的孤傲冷峻、百里渊的千娇百媚、云雾的温柔细腻、更不似曲玉的坚毅果敢...
他身上是一种雨后暖阳的干净,站在他身边,会感觉全世界都很纯粹,很独特...
一股清风轻轻袭来,带起他耳边的几缕发丝。
发丝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正准备抬手抚去,白沫先抬手了。
\"你画你的。\"
指尖相碰,室内又陷入寂静。
入眼是他泛红的耳根。
\"哈哈哈。\"
白沫笑,便又收了他一个眼刀...
这武镜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好像不太好?
...
\"你闲着也是闲着,不若我与你讲讲我儿时的事!\"
他手未停,声音听着倒很平静...
\"好啊!\"
白沫拿手杵着脸,他讲,她便听着。
\"其实我父亲是宏宋国皇室之人,你会不会介意...\"
\"不会。\"
武镜松了口气,\"我母亲仅是一名商贾,武商虽家财万贯,但身份这块还是不够的,所以我母亲与父亲相恋很是不易。
他们躲了足足八年,最终我父亲还是被寻回去了,我当时与父亲一同去的宏宋国,我在那生活了八年之久,直到我父亲亡故,我才回了凤朝。\"
其中种种他并未言明,想必也很是不易...
\"我父亲连临终都未见到我母亲最后一面,所以,我嫁你别无所求,只求不离不弃,永远都不要丢下我...\"
他声音很轻,不似在商量什么,反而有两分恳求之意。
\"好,我应你。\"
\"你若出事,我定生死相随,这并不是玩笑话。\"
\"好,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白沫就这么看着他,知道怎么劝都没用的,性子犟,只能随着他,护好他便是!
\"我母亲病危之时,弘法寺的大师为我算过一卦,后才有了那招亲台,你可知...你是我命定之人?\"
\"嗯?\"
武镜看她一眼,轻笑开来,脸上是未掩饰的深情,\"我也有过期待,那日与你相见,我其实是很是欢喜。只是...你却不喜我,弃我而去。\"
白沫被说的哑口无言!!
武镜顿了顿笔,叹了口气,许是他不小心分了神,一滴墨沾染了纸张,晕染了开了...
\"糟了。\"
白沫看了眼,不在意的摇摇头,\"无事,你继续画,不影响。\"
武镜这才点点头。
...
\"那我家中之事,你可要听听?\"
武镜羽睫颤了颤,最终只轻轻\"嗯\"了一声。
\"我祖上陪先帝征战沙场,打下凤朝,被封护国公,世代袭爵,可惜我白家人丁单薄,再无出奇才,爵位一降再降,便降到了护国伯...
我母亲为人和善,舅父舅母待我视如己出,都是很好的人。\"
武镜静静听着,其他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莫名想从她嘴中听到她对夫郎的描述,这种感觉很奇怪,怕她说的太好,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又怕她会在其他男子面前说夫郎不好...
\"至于我,本是区区纨绔一个,想必你也知晓,我在京都还挺有名,哈哈哈...\"白沫说起自己,也无厘头的笑了起来。
\"多亏的宸王,也是我的三夫郎沈清,他教我识字学识,鼓励我上进,考取功名。\"
至于和沈清的其中曲折,她并没有说,武镜却全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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