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纪晚夜筋疲力尽，意识逐渐恢复清醒，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消退下去。
“晚晚，你感觉怎么样了？”
纪晚夜靠在段长庚怀里，整个人虚弱无力。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竟然没想到这药效如此强劲。”
纪晚夜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此刻两人还在秋水阁密室的浴池里，水面蒸腾着雾气，那原本是纪晚夜专门修建来泡药浴的。
“先喝点水吧。”
段长庚从一旁的托盘里倒了一杯温水喂到纪晚夜嘴边，接连倒了两杯水，纪晚夜都是一饮而尽。
“还要再泡一会儿吗？”
段长庚又伸手摸了摸纪晚夜的脖子，好在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纪晚夜身体正在慢慢恢复，却是被段长庚手指传来的温度刺激的浑身一震。
“还是起来吧，我感觉有些冷。”
纪晚夜有些不好意思，她侧过头看到了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腰带，这场面颇有些让人想入非非，她又低下头去看自己和段长庚。
两人身上此刻都只穿了单薄的里衣，里衣被水打湿，正紧紧地贴在身上，纪晚夜大红色肚兜上的海棠花纹理清晰可见。
“好。”
段长庚轻轻回应，嗓音有些干哑，他抱起纪晚夜放到浅水区的阶梯上，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厚厚的浴巾裹在纪晚夜身上。
段长庚的衣服也是紧贴着肌肤，勾勒出胸膛腹部结实精壮的肌肉线条，纪晚夜只匆匆瞥了一眼，立刻转过视线不再去看。
“只匆匆一瞥看得清楚吗？”
段长庚察觉到她的视线，轻笑一声。
“你在说什么，没看清。”
纪晚夜有些心虚，故意装傻，结果话刚出口就暴露了，她尴尬地闭上眼，段长庚勾起嘴角。
“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反正人都已经是你的。”
段长庚故意打趣。
“你什么时候是我的了？”
纪晚夜听到这话猛地转过身去看向段长庚。
“晚晚，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段长庚摊开双手脸上挂着放浪形骸的笑意，纪晚夜再次看到他近乎赤裸的上身，又迅速转了回去，她怕再晚一秒，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你不起来吗？”
纪晚夜捂着脸，赶紧转移话题，她飞快地走到屏风后面，那里放着段长庚事先为她准备好的衣服。
“我再跑会儿吧，我还需要冷静冷静。”
段长庚数说着又泡进浴池，这一次他任凭水温逐渐下降，也没有用内力加热。
“中毒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需要冷静什么？”
纪晚夜一边换衣服，突然手上动作一顿。
“这哪是给你下的药，分明是给我下的药。”
纪晚夜随即明白了段长庚话里的意思。
她回想起她刚刚药效发作，在床上不断扭动的身体和嘴里发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她此刻真想永远躲在这屏风后面不出去了，真是丢死人了，虽然她利用仅有的一丝理智，服了解毒的药丸，但是药效发散出去还是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
“晚晚？你自己可以吗？需要我过去帮你吗？”
段长庚没听到屏风后面的动静，有些担心纪晚夜是不是体力不支晕倒了，他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屏风后面传来纪晚夜有些局促的声音，段长庚马上明白过来小兔子这是害羞了。
“哗啦”一声，纪晚夜听出应该是段长庚从水里起来了，她一脸窘迫，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段长庚。
“我出去等你。”
在段长庚马上要走到屏风的时候，纪晚夜向窜天猴一样蹿了出去，几乎可以算得上落荒而逃。
“我怎么变得这么扭捏。”
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的纪晚夜的有些痛恨自己之前的表现。
“姑娘，你没事吧？”
杜若这个时候已经回来了，她仔细地看了看纪晚夜的脸色。
“我没事，杜若，我交代你的事情完成了吗？”
纪晚夜见杜若回来了，也不再纠结。
“回姑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完成了，另外，我还偷偷从苏绾房间的香炉里拿回来了这个。”
杜若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杜若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阵淡淡的异香传来。
“难怪我之前总在苏绾身上闻到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
纪晚夜心有余悸，没有把那些还未燃烧殆尽的香料凑的很近。
“姑娘，这是什么？”
杜若虽然有模拟人工的嗅觉，但是对于味道她只能分辨出不同，并不能分辨出功效。
“一种可以引起幻觉和欲望的春药。”
纪晚夜说着又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收了起来，回头找个时间她得好好研究一下其中的成分，说不定有用。
“晚晚，你们在说什么？”
片刻之后，段长庚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从密室里出来了。
“没什么，杜若从苏绾那里带回来一种迷药。”
杜若见段长庚从密室里面出来，她便很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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