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冲得很快,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到。
没有遇到什么阻拦,直接从辕门处冲了进去。而营寨内的那些大夏军……营帐内似乎仍然没有动静。
只有那些值哨的士卒和巡逻的士卒,如受惊的兔子一样撒腿乱跑。
“不好!”
徐商吓得冷汗直流,大声叫道:“快退,是一座空营!”
话音未落。
有战鼓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伴随着这战鼓声的,是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以及如暴风骤雨般的箭天“嗖嗖”声。
曹军死伤很多。
不过,还好,曹军并没有冲进营寨内多远,只是冲进去不足百米。
但是,显然情况非常不妙,因为,从营寨外的东北方向和西南方向,都传来了急骤的马蹄声,各有一支数千人的骑兵朝着这边疾冲了过来。
左右夹击,左边是公孙带领的三千幽州铁骑;而右边,则是单经带领的三千幽州铁骑。这些幽州铁骑个个凶暴异常,杀得曹军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事出突然,徐商完全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只能在亲卫们的簇拥下,向滹沱河中退去。
可是,现在的冰层厚度尚薄,最多也就四寸左右的厚度。只可以承载少部分人在上面奔跑,数千上万人往冰面上挤,并且在冰面上奔跑,那就是找死!
很多地方的冰层,被直接压得开裂。
无数的曹军将士掉进了冰冷的水中!
河水也不是很深。
所谓的匹马可渡,就是最深处也不会没过马背,大概也就到人的脖子附近,只要站稳了就淹不死人。
但,这可是“撒尿成棍”的北方的冬天!
这种天气,浑身湿透比被一刀砍死还残酷百倍。河水浸湿的盔甲,被呼啸的寒风一吹,立即就结了冰。
人的血肉跟盔甲冻在一起。
就会变成僵硬的冰人。
河沟里,凄厉的惨呼声刺穿了夜空,数里可闻。
令人不忍卒听。
而河岸上,那些还没有踏上河面的曹军将士,则如同见到鬼怪一样,一个劲地往岸上退却。他们宁愿被大夏军砍死,被战马撞死、踩死,也不愿掉进河水里变成冰人冻死!
黑夜之中,虽有许多人举着火把,但光线依旧不太明朗。很多曹军士卒在四处乱蹿,挥刀乱砍。
河岸边上,几成人间地狱。
……
能够逃过河的不多,仅有跑在最前面的一些人。后来冰面开裂之后,就再没有人能够过得了河。
两万曹军过河,最后成功逃脱的不到一千人。
其余的曹军将士,死伤八千余人,另有一万多人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先锋徐商,也死于乱军之中。
……
不过,这事还没有完!
大夏军这次一共来了两万五千人,用于埋伏这支曹军的,仅仅用了六千人,另有一万九千人还没有出现。
主帅吕布吕彪子也还没有出现。
他们……去了对岸!
来而不往非礼也。当庞统猜到荀攸可能让曹军匍匐着通过河面发动夜袭时,庞统便建议吕布也这么干。
于是,吕布便也带了近两万人马,绕到较远的上游地区,也是匍匐着爬过滹沱河,在黑夜中借助微弱的星光,悄悄地向曹军的营盘靠近。
……
再说曹纯一方,当曹纯看到先锋徐商的军队在北岸遇到理伏的时候,曹纯也想去救援,但是,奈何河面上冰层的厚度还不能承受大部队的行动。
按估算,至少还需要一个多时辰,冰层的厚度才能符合要求。
曹纯只能站在岸边,急得团团转。
不过,就在此时,却见荀攸匆匆跑过来,对曹纯道:“将军,赶快退兵!”
“退兵?”
曹纯嘴唇发抖,声音发颤:“我身为主将,又如何放得下对岸的将士!”
“再不退,恐怕就来不及了。”
荀攸道:“对岸既然设有埋伏,那就说明庞统已经识破了咱们的计谋。可是你看对岸那声势,大夏军根本就没有全部出动,甚至连一半的兵力都没有动用。
那么,他们其它的军队哪去了呢?
必然是绕开一段河道,然后学着咱们匍匐爬行通过冰面,前来袭我大营。而咱们现在兵力全在岸上,后方营寨仅留了两千多人。
一旦被大夏军袭去,必又会大败一场。所以,荀某建议立即退回营寨,并尽快退回晋阳城中坚守。”
见曹纯还有些不甘心,荀攸便又接着劝道:“退一步讲,就算吕布不去袭击咱们的营寨,最多再过四个时辰,河面就可以承载大股的骑兵通过。到了那时,吕布和公孙续的骑兵便会顺到渡河。
现在,咱们仅剩两万人马,虽然也有一万五千是骑兵,但却难敌吕布近两万五千幽州铁骑和并州狼骑。与其在这里空耗兵力,不如早点退回晋阳据城而守,利用高大坚固的城墙给予敌军大量杀伤。”
曹纯知道荀攸说得对。
也没有再说什么,赶紧放弃南岸的防守,带着军队返回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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