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饶坏心地戳破了魇兽幼崽吹出来的小气泡,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旺财,吱一个。”
魇兽小幼崽闻言,很努力的想出声,它刚出生不久,还很小,是不能够口吐人言的,不过发出声音还是可以的。
许是怕岁饶等急了,它扒拉着岁饶的手,努力地很久,很想做出口型,却不够力气,最后发出“呼呼”的两声。
“哈哈哈哈……”她抱着幼崽捧腹大笑,笑声震动着怀里不明所以的魇兽,它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嘲笑?
它还想做什么时,身体就传来一阵困意,眼皮子很快就拢拉下来,“啊……”
抱着啃了一半的灵果,它小小地撞了撞岁饶的手臂,它好困。
岁饶注意到后,也没再逗它,轻轻地它爪子中的灵果抠了出来,别说,才这么小只,就很会护食了,哪怕睡着了,也紧紧攥着。
她好笑地将灵果放进了空间,唔……既然是它吃剩下的,也不要浪费,等醒来后继续啃。
系统全程注视着她无良的骚操作。
岁饶抱着它正想起身,却察觉到一股气息靠近,不过在距离她不剩太远的距离后,便停了下来,似乎并没有恶意,只是来看看,她并没有从中察觉出什么冒犯。
她站起身来后,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念一动间,她试着走了几步路,又恍若不小心般崴到了脚,“诶呀……”
惊呼声脱口而出,眼看着就要摔下去,身子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托扶住。
“有没有事!”来人音色天生偏向于浅淡,清冷如玉,现在却语气焦急地询问起岁饶。
在对方没有看见的情况下,岁饶眼尾微扬,眼底尽是得逞的意味。
还不待她说什么,被两人挤压在怀里的魇兽幼崽睡得不舒服,发出了一阵阵细微的声音,提醒着岁饶。
嘴角下撇,岁饶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将魇兽幼崽给塞进了空间里,让它抱着一堆灵果睡觉去了,省的打扰她。
边辞见她对于自己的出现无波无澜,他欲扶着她的动作一顿,旋即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你来干什么?”岁饶语气淡淡。
边辞:“近来棠里附近发生了一些动荡……”
所以她是顺带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岁饶的脸色“唰”的一声,彻底黑了个彻底。
虽然还不太懂为何,他下意识停止了话头,见她看过来,心里不自觉地微紧,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福至心灵地继续说道,“……主要还是想过来看看你。”
看她做什么?
岁饶心里虽然嫌弃,不过脸色却好了不少,边辞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也自己的敏锐感到庆幸。
“你不是轻易不得离开御灵山么?”岁饶狐疑,难道先前的话都是搪塞她的。
边辞摇头,却不欲多言,只简单一句交代,“也非绝对,只要控制好出来的时长便好。”
原来有时间限制啊。岁饶了然。
不过她还是不想理会这个臭男人,便当作空气般看不见,转身就要离开,下一刻,她的手臂便被一只大手攥住。
她黛眉轻挑,这是想挽留她?
视线缓缓往下看,瞥见对方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她轻咳了一声,转身时却收敛了笑意,冷着一张脸,“你什么意思?”
边辞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了良久,眸色难辨。
他在斟酌着怎么开口。
岁饶眨了眨眼睛,口吻告诫,“我知道我很美,可你也不用……”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对方深沉的话给打断了,“……你脸脏了。”
她一瞬间止住了话头,“……”
所以,他看了她这么久,并不是因为她长的漂亮,而是因为她变丑了?
破防,就在那么一瞬间。
可边辞许是觉得还描述的不够清楚,右手轻动,一面眼熟的镜子面出现在了眼前,这还是岁饶当初丢三落四后,边辞捡回来的,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
他将镜子举起来,正对着岁饶的脸,“你看。”语气虽淡,却带着一丝自得,够细心吧。
镜子映照出了岁饶一身狼狈的模样,蹭了泥点和灰尘的衣服,以及脏兮兮的脸,跟个花猫似的,就连梳理的精致的发髻也凌乱不堪,跟个鸡窝一样,好几缕还附在了脸颊上,跟个乞丐婆没什么两样。
她一眼就看清楚自己是如何狼狈。
所以,她就是顶着这么一个尊荣跟对方聊了这么久的天?!
一抬眼便看见对方那一副做了好事求夸赞的模样,她忍了忍,咬牙切齿,“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边辞瞥了一眼她,小心道,“刚才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一见面,她便不停地开口,他也只能先回答她的话了。
这是嫌弃她聒噪?
“你骂我?”岁饶不可思议,没等边辞反应过来时,她便一把将镜子扔到了他身上,语带哭腔,“你太过分了!”
说完,便提裙跑了。
接过镜子后,边辞茫然,怎么就骂她了?
不过还是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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