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空在坠入幻境中后,顺着唤魂铃踪迹将其拿到手。
又破了幻镜,将众人都一一带了出来,除了岁饶,怎么找也找不到。
好在岁饶昏迷过去前给他们留了话,表示她很安全,不用寻找她了。
黎空才放心下来,带着韩子高和沈轻蕊他们离开了云娘留下来的地界,为了保险起见,出去后,黎空选择了将这里给摧毁。
剑尊的名号可不是白叫了,黎空的剑一往无前,凶猛强悍,一剑下去,地动山摇,阴暗诡异的府邸轰然坍塌,灰尘四起。
黎空眼中尽是冷色,决不能留着此处来祸害他人,也可杜绝不轨之徒利用此处。
“走吧。”他道。
韩子高紧随其后,离开了这个从头到尾都凉飕飕的鬼地方。
*
天极宗
掌门见边辞抱着浑身是血的岁饶大步流星地赶回来,薄唇紧抿,压出来一道锋利的弧度。
他急忙迎了上去,语气是不加掩饰的担忧,“老祖,这是怎么了?”
“她被火灵兽给浊伤了。”边辞言简意赅,“本座带她去后山疗伤。”
说完,整个人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御灵山而去。
“哦哦……”掌门还没应点完头,人已经火急火燎地消失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他一个人滑稽地点着头,不过旋即他瞳孔放大,“什么,后山?!”
后山一般人轻易去不得,老祖也不喜被人打扰,便是他,也是因着掌门这个身份,才偶尔得去一趟,现在岁饶却是可轻易进入。
他心里不平衡了一下,不过又释然,人家岁饶是受了伤要治疗,他不能如此狭隘。
又想起老祖和她两人之间的关系,掌门便觉得毫不奇怪,比不过比不过。
他忧心地望着御灵山的方向,火灵兽的火一向霸道,只希望岁饶能够安然无恙。
边辞快速回到御灵山。
他将岁饶放好在床榻上,她鲜血不停地从身上流了出来,很快,床单上也是一大片被染红的痕迹。
“疼……”岁饶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因疼痛而颤抖着。
边辞拂去她额头上的汗水,轻哄道,“乖乖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目光落在了掌心上,旋即毫不留情地划开一刀,滚滚而出的金色血液冒了出来,将掌心对准岁饶的唇上,逼迫她喝下去。
“你在做什么。”恰在此时,一道不赞同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你怎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浪费自己的修为,你可还记得自己要干什么么!”
“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提醒。”边辞不意于对方居然出现了,下意识的皱眉,要是在以往,这道半魂是不会如此随意就出现的。
现在出现说明对方实力变得强大,或者说是在逐渐挣脱了本体的桎梏,妄图将他扭转会原态。
边辞有预感,距离他们融合过不了多久了。
血液从身体流失的感觉并不好受,边辞却面色未变,这种感觉他从前体验了无数次,金色之血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生机,它存在意义,生来就带着责任和使命。
他不知道在多少个年月中,用这副身躯来维护着修仙界的安宁,也承受着无可言说的痛苦。
如今,他不过是用来救他的妻罢了,何错之有?
男人眉梢带怒,不似往常的清远疏淡,带着一股锋利之感。
却又在抚摸岁饶脸颊之时,化作了绵绵春风,有柳絮轻扬的怔忪。
“我会尽我的职责,却也会护好她,她本就无错。”怕吵醒了人,他低声说道。
岁饶身上的脏污已经被他清理干净,唯独他自己,一身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却还没有换下来,只是坐在距离她稍微远的地面上。
清雅高洁的仙人之姿是岁饶的心头爱,平日里他一向是最会利用此道来迷惑人,让其乖乖地投入自己的怀抱中。
现在岁饶昏迷不醒,边辞心中担忧,守着她一步也不肯离开,少见的姿态狼狈,坐在地上本就是为了放松,他索性曲起一条腿,静静地坐着,眸若深渊。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错。”半魂冷漠说了他观点,“这本就是规则与秩序,她躲不过是她没有本事,弱肉强食,符和天地准则。”
半魂的话里全是对岁饶的否定和不喜,边辞眼底深处是翻涌着暴戾情绪,“还有,你承诺过的事情,难道就不要遵守规则么,这只是你双标的理由!”
被边辞这么一怒斥,半魂也不悦了,没有情绪的声音传过来,“我没有忘记诺言,绝不会对她动手。”
边辞居然怀疑他?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最好说到做到。”半魂之后的力量会越来越强,神性也会逐渐觉醒,他不希望另一个伤害到岁饶,任何方式都不行。
半魂不高兴了,也不想留下来被威胁,选择了离开,他也是有姿态的,同样也觉得另一半的自己不可理喻。
房间内一时沉默不语,只有边辞在为岁饶源源不断的输送灵力。
他目光落在岁饶脖颈上,上面的纹路范围较之前又扩大了两倍,现在靠着他压制着。倒是小了一些,不过边辞知道不是长久之计。
眼下三件至宝已经到手,还差最后一句件,他就能够帮岁饶祛除浊气。
要快了!
边辞眼里尽是冷意,掌心加大力道,输送给岁饶的灵力又增大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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