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过去了,大地正在苏醒着,外头的树干也都冒出嫩嫩的枝枒,许多花朵也争相盛开,明艳的色彩更是增添了春日里的热闹,和风煦煦,幽幽花香伴随着欢快的鸟鸣声,正是春日胜景。
澟奈躺在床上看着外头的春日正好,只遗憾不能出去走走,渐渐的她神思开始迟缓和倦怠,想必刚才胡蝶忍开给她的药有帮助睡眠的成分,她也闭上了双眼。
再度睁开眼时她就被眼前的场景惊讶到了。
一望过去便是一座古老桥梁,上头的踏板像是被许多人踩踏过,漆早已斑驳掉落,可吊诡的是扶手上的漆则是丝毫没掉,反而鲜红的令人害怕,一旁的河岸早已是一朵朵同样鲜红欲滴的花朵正盛开着,澟奈仔细一瞧,顿时变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
这里是现世和彼世的连接处,想必眼前这条河是俗称的忘川河。
忽然澟奈身后被轻轻地拉了拉衣袖,转头过去竟然是韶姬!
不,应该是说池田未来。
只见女孩就像是在流光楼初见的那样,穿着深蓝色为底的和服,上头有许多紫色的满天星作为点缀,如绸缎般的秀发上头没有任何的发饰,就这样披散在肩上,她笑脸盈盈地看着澟奈,那只金色的眼睛早已不见,反而是变成原本的颜色,她手上拿了一朵鲜红如血般的彼岸花,似乎还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大姐姐。」她唤了一声,嗓音清脆干净,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个疯癫的女子,「多谢你。」她简短的说着,但她伸出另外一只手,语气很遗憾的道:「可惜不是你砍了我的脖子。如果有来世,你可不可以教我剑术勒?」
兴许她平安长大了话,是个古灵精怪的到处惹事的女孩吧?
「不过,虽然我得先受到惩罚才是。」末了,那双如大海般幽幽的眼眸闪过一丝哀痛,但下一秒就露出狡诘的笑容,「大姐姐,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也喜欢其他的大姐姐。」
澟奈轻轻地笑了,「来世吧。」她将那条已经很旧的发带交给了她,目送着她蹦蹦跳跳的过了桥。
原本以为她要独自一人,她也习惯了独自一人。
可看见熟悉的脸孔时,她还是忍不住跑向他们。
「爸爸,妈妈,大哥!」
她的家人已经在桥的对面等她许久了,那怕是要陪着她一起受到惩罚,他们也心甘情愿。
毕竟那是他们的孩子啊,会变成这样也是他们的疏失和错误。
「原来这就是爱啊。」
她的家人强忍着泪水在桥的对面深深的对澟奈鞠躬,未来倒是欢快地和她挥手道别,但手一放下看着好久不见的家人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雪之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忽然一道无法分辨性别的嗓音缓缓说道,澟奈只感受到眼前有道很强的白光,「时间不多了,雪之子,你的职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语气有点……哀戚。
回过神来她发现她还是待在病房,而时间已经悄悄地来到了傍晚,晚霞似火,澟奈做起身发现床头旁放了一封信,上头还散发着幽幽花香,澟奈拆开一看,上头只简简单单的写了四个字。
澟奈:
速来。
「果然啊。」澟奈摸了摸自己一直挂在胸前的小吊坠,语调略为寂寥,好似冬日里枯败的哀草,被冷冽的寒风大肆吹过,是那样的萧瑟,那样的身不由己,她低着嗓音,「厌胜之术。」
总之这次斩杀日蚀之伍非常的成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最近收到鬼的迫害的报告似乎少了点,澟奈在休养了一天后便踏上前往浅草的旅程。
在此之前,神崎葵倒是有抱着她的羽织来找她,「澟住大人。」她有些紧张,虽然她知道眼前的女孩性子极好,可是看见澟奈都会让她有深深的愧疚感。
毕竟澟奈年纪比她小,她都能够毫不畏惧的握起刀将鬼的脖子砍断,可是…….她自己却不能,她甚至是害怕拿起刀。哪怕虫柱大人不介意,可看见比自己小的后辈们毫无畏惧,甚至是就此牺牲。
她还是没有勇气像她们一样。
「葵小姐。」澟奈早早换好衣服,她站在窗户前,胸前金色的钮扣因为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她勾起亲切的笑容,「麻烦你帮我清洗羽织了。」
「啊,说到这个,凛柱大人。」神崎葵有些慌张地将她的羽织摊开,她有点窘迫的说道:「血迹我已经尽全力洗干净了,但还是有淡淡的咖啡色血迹,所以我自作主张的缝了一只浅蓝色的蝴蝶在上头。」她把羽织递给她,上头是一只蓝色的蝴蝶,但那针线的蓝却是极淡极淡的,好似冬日里因暖阳照射的梁上冰柱闪着细碎的蓝光。
说实话,那是神崎葵私心选的颜色。
在得知要洗这件羽织时,神崎葵先是惊讶,毕竟她是第一次看到「雪丝纱」,且这一件竟然全部都是由雪丝纱裁制而成的!她也是听鬼杀队制作衣服的前田先生偶然提起,「这些布料虽好,但都比不过雪丝纱啊。」于是她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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