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十三郎字字泣血,掷地有声。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听懵了。
就连丁二郎自己也懵在了原地。
这小子口才可以啊。
上来就噼里啪啦一顿说,骂他的词都不带重样的吧。
可难道他就要这样被这小子给打倒了?
那不行的,他必须得狡辩一下,怎么也要倒打他一耙!
他眯了眯眼,猛然站起,指着言十三郎的鼻子道:
“你血口喷人!好你个言十三郎,仗着读过书,嘴上功夫了得就想嫁祸给我是吗?
领队,诸位兄弟!自我加入车队,如今已是第三个年头了,我丁二郎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心里都有数。
我承认我这个人有时候是挺多嘴的,看见什么都喜欢多说两句。但杀人,什么蛇蝎心肠猪狗不如这话可就过了,我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可这言十三郎是个什么货色却是未可知的。他不过是个临时加入车队的陌生人,吃喝睡也从不和我们一起,跟我们车队根本就不是一条心。
他刚才说白娘子,确实,我承认我是说了几句荤话,可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而且也只是在背后说两嘴。
但真面对面和白娘子遇上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讲过那样的话。大家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白娘子。”
丁二郎说罢,直接走到女青面前要与她对质。
“白娘子,我且问你。从你跟随车队至今,我可有对你说过什么不合规矩的话,又可曾对你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你今天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告诉所有人,也好还我一个公道。”
女青沉默着。
他这便是承认了他曾经说过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可如今到了他嘴里,那些污言秽语和卑劣的算计好像就做不得数了一般,好像就是无关紧要的,他可以随意说,但别人却不能深究,因为那只是他的随口说说而已。
这个人,可真是又坏又狡猾。
女青冷漠地看着他,反问道:
“是吗?那你今天为何要尾随我?”
“尾随?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林子是你一个人的啊,你进得我就进不得了?你去捡柴我也去捡柴,不过是刚好碰上了而已。”
“哦?那为何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说,你是听别人说我在林中所以才找过来的?你的言行举止无一不轻浮。
你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拿走了我手中的枯树,还挂住了我的裙角。
你回头的时候明明看见我裙角被树枝挂住却还要拉着树继续往前走,你是何居心?”
\"???\"丁二郎又被骂懵了。
还可以这样的吗?
刚才在林子里他一共也就和她说了两句话吧,而且那两句话就算是有点轻浮,那也只是一点点轻浮而已,和那天晚上他所说的比起来不过是毛毛雨。
他瞪了女青一眼,忽地嘲笑出声:
“居心?哈哈哈哈!你也太可笑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就你这副长得像黑炭一样的尊容,我对你能有个屁的居心,你现在就算是对我投怀送抱我也不要,倒胃口,呸,没脸没皮的东西!”
“住口!!”言十三郎被丁二郎的无耻给气笑了,“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卑劣,到现在还在出言侮辱他人!”
“我骂你了吗?啊?我骂你了吗你就在这里指手画脚!我还没说你呢!来来来,大家伙儿都来评评理,我还没说他污蔑我的事呢。
方才我觉得身上痒,想去林中的湖里洗洗,这点赵兄可以替我作证,对不对啊赵兄?”
丁二郎刚问完,人群中便有人应了一声:
“不错,这我可以作证。”
“对,此话一点都不假。然后我就进林子了,我以为这会儿湖边没人,谁知道刚走近 就看见言十三郎蹲在湖边洗脸。
他长什么样子、平日里是什么作态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女气嘛。
尤其是他刚才蹲在那里洗脸的时候,简直就像个女人似的。我就没忍住多嘴了一句。
这可真是祸从口出,我不过随口说说,他竟然对我破口大骂。就是像刚才那样的,一骂一长串,我哪儿能受得了那个气,就骂了回去。
不过我骂的比较难听,他骂不过我,我也觉得没意思,澡也没洗就回来了。至于他是怎么掉到湖里去的,那谁知道?
大概就是不小心吧,结果爬上来之后就把过错全都推到我头上来了。我可真是冤枉,我冤枉死了我。
领队,诸位兄弟,你们都是了解我的,可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我嘴巴贱,但我绝对不会杀人!”
“…………”言十三郎瞠目结舌,简直是大开眼界。
“好一张巧嘴,你的嘴不仅贱,还巧得很!你方才所说,没有一句是真,你何曾因我洗手的姿势与我对骂过?你明明是来质问我!”
“是吗?”丁二郎好笑,“你说我是假,你是真,那我请问,当时可有第三人在场,可有人能证明你所说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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