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哥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铜壶递给夜莺姐。
夜莺姐拿过铜壶,仔细端详起来。
我也好奇地凑了上去,仔细打量这个铜壶。
这铜壶只有巴掌大小,工艺看起来还算精致。
“这个是假的。”夜莺姐突然冷声道。
“假的?”我和海老哥都是一脸诧异。海老哥更是慌慌张张地说道:“这绝对是真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这个东西放在这里一直都没动过。”
“我说了是假的,自然就是假的。”夜莺姐的声音愈发冰冷。
接着我从夜莺姐的手中把铜壶接了过来,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毕竟我对这些古董根本一窍不通。
然后夜莺姐在我的耳边低声飞快地说:“铜壶是用阴草做成的,你现在感觉到上面有任何的阴气存在吗?”
听到夜莺姐这话,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里暗惊:我以为她说的阴草,就跟草的形状一样,没想到居然有人用阴草做成了一个铜壶?
接着,我看向海老哥,询问道:“海老哥,能不能让我好好看看这铜壶?如果毁坏了,我会赔偿。”海老哥惶恐地说道:“随便你怎么弄,只要能把真的找回来就行。”
我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在这铜壶上刮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是铜质的。
夜莺姐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海老哥,声色俱厉地质问:“海老哥,您好好想想,这铜壶到底是谁给调包了?我可跟您明说了,这铜壶本不是凡物,它里面关押着一只极其凶恶的厉鬼,若不是有特殊的法门镇着,一旦不小心放了出来,那可是要害死所有人的!您仔细回忆回忆,到底是谁有这胆子敢动这要命的东西!”
海老哥听了这话,顿时脸色煞白,身子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
我见夜莺姐越说越重,怕把海老哥给吓出个好歹,就连忙伸手示意夜莺姐先停一下,和声和气地说道:“海老哥,您别慌,您好好想想,有谁进过您的家里,有谁会偷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安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声,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般。
突然,海老哥猛的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浑圆,骂骂咧咧地吼道:“肯定是我的小儿子偷走了。这个混账东西,平日里就不学好,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就知道,准是他!”
我和夜莺姐对视一眼,齐声问道:“那您知道他可能会把铜壶藏在哪儿吗?”
海老哥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小兔崽子,八成是藏到他那狐朋狗友家里去了。他在村里有个叫二狗子的朋友,俩人成天混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赌博,没个正经。说不定,他就把东西藏在二狗子家了。”
我们听罢,决定立刻前往二狗子家一探究竟。
……
一路上,天色越发阴沉,乌云密布,如厚重的铅块般仿佛要压在人的心头,令人喘不过气来。
狂风呼呼地刮着,好似厉鬼的咆哮,吹得路边的树枝嘎吱作响,那声音诡异阴森,好似冤魂在低语。
到了二狗子家,那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周围杂草丛生,几乎要将房子淹没。
夜莺姐上前叩门。
咚咚咚!
这清脆的叩门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打破了某种禁忌。
“谁呀?”屋里传来二狗子不耐烦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倦和被打扰的恼怒。
“是我,找你有点事儿。”海老哥应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
门“吱呀”一声开了,二狗子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看到我们,脸上露出一丝惊慌:“海爷爷,你怎么来了?”
夜莺姐开门见山地问道:“海天弟弟是不是来过你这儿?”
二狗子眼神闪躲,不敢正视我们,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来过。”
我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二狗子,你别撒谎,这事儿可大可小,要是不说实话,小心邪祟找上门,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二狗子身子一哆嗦,咬了咬牙,说道:“他……他是来过,不过很快就走了。”
夜莺姐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二狗子低下了头,不敢与我们对视,犹豫再三,才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屋里的一个角落:“好像,好像把个东西藏在那儿了。”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只见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木箱,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我刚要上前打开,夜莺姐拦住了我,只见她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随着她的咒语,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她周身涌动,随后她将一张黄符贴在了木箱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