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西装男清醒过来，恍惚懵懂，抚摸脑袋，头像是给锤子敲击过，晕乎乎的。
陆正等他从地上爬起，站稳脚跟，他才问：“还记得你被抓的事吗？”
这位呆若木鸡，还在不断地揉脑袋，看陆正时，也是满面困顿。
陆正将手机光直对他脸，道：“低头，看一下西装。”
这人憨憨地照做，眼睛落在西装上，明晃的手机光照在上头，他看清了西装，颅内“嗡”的一声，他支离破碎的记忆，就和挤牙膏一样，还原了一点。
“……我……我是一个小偷，被一个律师保释，然后……”
“我就不记得了。”
深蓝西装男拍打脑袋，像是在拍一台雪花模糊的电视机，想弄清一点。
“那个律师的信息，你知道多少？”陆正问，他有一点迫切。
深蓝西装男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读得通的话。
陆正再就换了个问法，先问他简单问题，逐步递增难度，试图曲线救国，套出来一些关键。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来做什么事？又要到哪里去？”
陆正发出基础的四问，如同牵着牛鼻子走的牧牛人，他费了点功夫，将牛带上了正途。
深蓝西装男总算是顺着这思路，又挖掘出来一点信息：“我是来抓一个富豪的。是那个律师要我来的，他姓秦……我们都叫他……秦先生。”
“秦先生？”
陆正挠了挠鬓角，心里念叨。
再验证这位记忆清除干净，完全不认识自己后，陆正就放了他，道：“千万别再偷盗了。”
深蓝西装男也就给陆正领着，磕磕碰碰，走出了教学楼。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小偷回归了自己的本性，一溜烟逃了，陆正则是站在门前，眺望远方。
“陆正，还没走吗？”
后头，何百万的儒雅嗓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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