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凶手是野兽一般的存在,很可怕。”这些判断,都是林倾根据尸体的情况得出的结论。
宋晚抹了把汗,只觉阵阵恶寒。
如果凶手真的是这么凶悍的一个人,那他们办案的难度也就增加了。
不过……
“你觉得,这三具新鲜的尸体和那十二具骨骸,是否死于同一个人手下?”
“既然尸体发现的地方是一致的,那么凶手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也很大。”
“不过就杀人手法来看……一个残暴血腥,手法狂野;一个深沉变态,手法斯文……又不太像是同一个人。”
林倾也很纠结。
宋晚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是同一个凶手,这作案的风格也太大相径庭了。
当然,时隔了三年,说不定凶手这三年间性子有所收敛,从暴躁变为沉静也不一定。
“先不想了,去吃饭吧。”宋晚敛了神思,拍了拍林倾的肩膀,等她一起去吃饭。
尼山村条件有限,饭菜的味道一般,但忙了许久,大家都饿了,吃得倒也挺香。
饭后,宋晚早早就休息了。
睡梦中,她似乎看见了卫司锦。
梦中与他一同泛舟,身子起起伏伏的,那种飘荡的感觉很真实。
……
宋晚是被冻醒的,睁开眼帘,看见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风吹过,她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往身下那具暖暖的身体贴过去,手更是下意识的往人家怀里钻。
直到,宋晚摸到坚硬的胸膛,外加又一阵风吹过来,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美目圆睁,她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天,愣了半晌才侧目,四下探看。
这一看,可吓坏了宋晚。
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吃过饭后,就回屋子里休息了。虽然那床板很硬,被窝也不是很暖和,但是她当时感觉极度疲倦,困意挡都挡不住,很快就睡熟了。
为毛醒来却是在水上!
确切的说,她现在是在床上,而船……在水上!
“额滴个娘!”宋晚坐起身,手随意的在哪儿撑了一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被她一掌摁在胸膛的男人吃痛的低喃了一声,方才徐徐睁开眼。
宋晚听见声响回眸,这才注意到船上还有个人。
“司空夫子!”看见司空,宋晚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你还好吗?”
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刚才应该是完全趴在他身上的,因着一心好奇当下的处境,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被她压过的司空。
眼下看见司空轻皱着眉,似乎有些难受,宋晚心里自然过不去。
她蹲下身,伸手去扶他。
那人却是避开了她的手,目光四下看了看,旋即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和宋晚一样,也很好奇现在的处境。
为什么一觉醒来,他和宋晚会在船上?
这船顺水而流,又是要流向何处?
“昨晚的饭谁做的?”司空到底脑子转的快一些。
经他一提醒,宋晚也反应过来了。
看来是有人在昨晚的饭菜里做了手脚,将所有人都迷晕了。
否则她和司空这么两个大活人,尤其她和林倾睡的是一张床,要是有人将她带走,林倾肯定会发现的。
谁会下药?
昨天有机会在饭菜里下药的,只可能是在厨房帮忙的人。
可是昨天去过厨房的人可不少,而掌厨的是县衙那边调过来的,不是什么大厨,应该不会是掌勺的厨师下的药。
最重要的是,昨晚大家都比较饿,也没空去注意别人吃没吃饭,吃了多少。
“这件事还是以后再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办?”宋晚蹲下了,一手托腮,一手环着膝盖。
司空盘腿而坐,早上湖面的风微凉,他瞥了一眼衣衫单薄的宋晚,旋即解下了自己的外衫,递给她。
“先穿上吧,别染了风寒。”
宋晚本想拒绝,但看看司空那里衣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和结实臂膀,想来他身体素质不错。
“谢谢夫子。”宋晚接了外衫,披在身上。
末了,还时不时侧目去看司空。
平日里他穿着外衫,感觉挺纤瘦的一个人,没想到脱了外衫,居然这么有料!
许是宋晚的视线太过直白了,司空轻咳了一声,转了转身子,背对着她。
宋晚:“……”
她只是单纯的想欣赏一下好身材,又没有肖想他,好小气!
湖面上升起雾气,四周朦朦胧胧的,视野不清晰。
但是宋晚感觉他们应该已经漂了很远了。
泥泞湖虽说是湖泊,但是面积甚广,一眼根本望不到头,眼下漂在这湖面上,总给宋晚一种漂在海里的错觉。
船身不大,没有船篷,也没有浆,根本没办法自主掌控这船的方向。
一路顺水而流,从早上漂到正午,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样子,宋晚看见了一座岛。
“岛!有岛!”她心下一喜,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抓司空的手臂,拉着他一阵摇晃。
船身也跟着摇晃,吓得宋晚顿时安分了,乖乖揪着司空的衣袖,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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