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一大早,张员外愤怒的吼声便响彻张府。
作为张员外手下的最强护卫,冯棠三人就在门外,闻声冲入门内,“发生什么事了?”
堂中,除了张员外,便只有在废弃吊脚楼见过的中年人。
此人名叫张清,曾经是张员外手下的最强剑客,和张员外是堂亲,也是张员外最信重之人。张清的雨绵剑法在息梦县也颇有名气,算得这片江湖上的好手。
方才正是张清入堂,张员外才将冯棠三人屏退出去。
进门之时,张清正准备要说什么,见冯棠等人进门,又缄口不言。
张员外略显多肉的身躯把太师椅撑得很满,朝张清挥手道:“他们知道也无妨。”
得了首肯,张清才将张员外愤怒之事道出。原来是昨夜城外堆场突起大火,那大火不偏不倚,刚好全烧在张员外的木料堆场,没给张员外留一根,也没祸及别人一根。
“是谁?”冯棠当即大怒,“张员外说来,我自去将他碎尸万段!”
南封也在一旁义愤填膺,“五马分尸!如此歹毒,不分尸不足平愤!”
接着众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于裳莎。
“那个…太过分了。”
大堂内稍微安静了一瞬。
“严惩!”冯棠高呼,“必须严惩!”
同仇敌忾的气氛又拉了回来。
张员外满意的抬手虚压,冯棠和南封也很给面子的停下呼喊。
“不烧别人只烧我的木料,如此挑衅,当我好欺负吗?”张员外浓眉下的环眼圆睁,满是横肉的脸上尽显凶色,“走,我们去‘息梦联合楼’,我倒要问问王老,‘共襄协议’还作不作数?”
走出张府,门侍早已备好马车,怒极的张员外却不买账,“备什么马车?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骑不了马呢?牵马来!一人一匹!”
其实张员外平日出行都是乘马车,只是今日是为讨公道,便要骑马去才壮声势,门侍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不敢再撞张员外的枪口,门侍低声下气的牵走马车,换了五匹马来。
因着张员外体格异于常人,很胖,上马时把马给压得一矮,差点没倒下去,怒极的张员外又朝马发泄了一通,马受惊后跑得飞快。
好在张府靠近县城平原,只折了一道弯,若是多来几道,张员外怕是要用排水渠过弯法了。
五匹快马招摇过市,直奔息梦联合楼。
却没想到,他们竟还不是第一波到的人。
五层重檐的六角高楼,稳坐息梦县第一高楼,比县署还高一倍。
楼前院外,已停了辆马车,身穿锦服,外披裘衣,发背在后,短胡拉碴的中年人正踩着仆从下车。
等张员外勒马门外,那中年人夸张的挥手将激起的尘土扬走,“我说张胖子,你看看你那肚子,是骑马的料吗?怎么,天冷了给马暖暖身子?”
灵活的翻身下马,张员外把马鞭扔给张清,指着下车的中年人破口大骂,“少废话,徐短丁,你敢来这儿,是丁短不够找命短来了?”
张清适时向冯棠三人解释,“徐员外,县里做息梦木茶具工坊的东家,因为饮过息梦木茶具所烹之茶就不用点印香,反之亦然,所以生意上是绝对的竞争关系。”
“难怪。”
徐员外脾性不似张员外爆裂,被如此讥讽却未动怒,反而冷笑嘲讽道:“看来昨晚的火是烧到你张胖子心里了,这么大火气。还有,短不短的,总得试过的人才知道吧?张夫人跟你说的我短?”
冯棠和南封同时“咦”了声,赶紧下马冲到徐员外身前,作势要打,“怎么跟我们东家说话呢?”
“二位冷静,我们息梦县有规矩,你们动手打了我,倒霉的可是张胖子”,徐员外的确有些本事,面对气势汹汹的冯棠和南封仍泰然自若,甚至当着张员外的面挖起人来,“我听说张胖子给你们每个月十两?往外吐这么少,难怪胖成那样,你们干脆来跟我,我给一百两。”
身后的张员外顿时急了,正要开口稳住冯棠三人,便见冯棠冷笑道:“你当我们东奇郡三侠是何许人也?我们绝不背信弃义!”
南封立马接话,“不错,你是在侮辱我们!”
“哈哈哈”,张员外拍着肚子,心情舒畅,“徐短丁,你以为三位大侠和你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昨夜你放火烧我木料,明目张胆的违反‘共襄协议’,看王老这次怎么处置你。”
这波在张员外处狠拉了一波信任,冯棠和南封默契的相视一笑。
“就猜到你会把脏水泼我身上,我来就是为到王老面前对质”,徐员外很是可惜的道:“三位有情有义,徐某很佩服,若是一天张胖子有负于你们,尽管来找我。”
“放心,我张某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两人互哼一声,迈步进了息梦联合楼。
在古色古香的气派正堂,张员外和徐员外激情互指了足足半个时辰,从二人开办第一个工坊互相使绊子,一直到昨夜的那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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