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诱因”计划
“你...我...”，阿牙一阵语塞，半晌才沉住气，“刚出寂雷狱时...？”
“阿牙前辈没猜错”，冯棠承认下来，“当时我发现狱外有四道虚影，尝试触碰了下。”
“然后呢？发现了什么？”阿牙紧张起来。
“就是...，能召见，应该是把意识、神魂之类的召过去”，冯棠隐了半句，根据今天开狱门情况推断，要将他们的神魂，或者是意识摄入图中，恐怕要一定的神魂之力。
“阿棠，出来混，得讲情分，当初我们可是联手出狱，这论起来，是过命的交情”，阿牙有点慌。
“阿牙前辈，这些我都记着呢。”
“离开寂雷狱后，我可帮了你好几次吧？”
“是，对，我是感激的。”
“你不会把我搞回去吧？”铺垫之后，阿牙终于问出重点。
“不会”，冯棠拍胸保证，“肯定不会！”
得到表态，阿牙松了口气，“要不，伱把另外三个，摄到狱中试试？”
冯棠摇头拒绝，“不了，别人好不容易出来，没必要。”
“那这样，你试试摄我进去，看看是什么效果。”
瞥了眼“真诚”建议的阿牙，冯棠意味深长的一笑，“还是不了吧。”
阿牙脸上一僵，竖瞳中目光变幻，“阿棠，没想到，你挺鬼啊。”
“彼此彼此。”
相视一笑，二人心照不宣，关系仿佛又回到开狱门之前。
实际上，刚才二人皆心怀鬼胎。
从冯棠的角度来看，阿牙实力强劲，但现在帮他只是随心之举。
所谓的情分、义气，可保证不了阿牙态度如一。只有利益、威胁，才能带来稳定的关系。
北部妖原之行，至关重要，冯棠自然想让关系稳定。
过大的修为差距，冯棠不可能给阿牙带去利益，那就只能用威胁。
冯棠暴露狱主身份，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换一个角度，对阿牙而言，原本跟着冯棠，更多是一种随心由性，完全的自由状态。
什么时候厌了，他抽身走便是。
对冯棠突然显露狱主身份，自然满是抵触。
刚才几句话，就是想试探出冯棠的能力，如果真能威胁他性命，只能继续跟从，一旦发现命还在自己手上，那就要动手杀冯棠了。
毕竟，经过寂雷狱的漫长岁月，自由才是阿牙最珍视的。
挑明威胁，关系肯定不如以往融洽，但冯棠宁愿在拉扯中，保证阿牙的可控。
在这种微妙中，冯棠和阿牙赶赴鬼相宗。
离队的借口，还是要装样子的。
......
又是数年过去，鬼相宗弟子早已破千。
五大三粗，断眉垂眼，喜好穿黄的付纲，当年主动退出选列，先上高层进修，如今已是鬼相宗外门长老，在驭权道路上平步青云。
提出“十五成”的池轩，也做了恶鬼相主，因选了咎老的鬼相，得到大力支持，他那一脉的弟子最多。
一开始和冯棠竞争的陈觉，做了杀身鬼相主，向池轩和付纲示好后，不再受打压，凭杀身鬼相的吸引力，他那一脉弟子也不少。
这些人，算是冯棠在魔门的人脉，暂时没什么助力，冯棠也就是维持了下关系。
倒是咎老提了要求，将来如果有人被挑进枭部，让冯棠照应。
真到了那天，他还在不在枭部，都说不一定，冯棠自是满口答应，趁机要了点好处。
短暂停留后，冯棠以还有任务为由，离开了鬼相宗。
......
中州一直向北，气候变化，地势开始平坦，慢慢进入草原。
这里地广人稀，还是大周的势力范围，不过因为人少资源缺，相应的仙门也少。
过了呼诺河，会出现人族和妖族混居，都是些小妖，不怎么伤人，仙门也没去管。
继续驭舟北往，从草原进入苔原，人族活动变稀少，逐渐进入妖族之地。
最后跨过雅塔雪山，便正式进入北部妖原。
不同于前世的极北，北部妖原并非完全是雪原，散落着一些地方，山脉起伏，挡住寒气，仍有绿色。
中州对妖族的态度，要比对魔族好很多，有此，北部妖原不似南山魔渊，没有长城一类的防范战线，冯棠驭舟掠过广阔雪原，来到妖族枭部所在，暮曦山。
那是妖原的第一片山，外围满堆积雪，内部积雪蔓延到山腰。
枭部设在最高的峰顶，揽雪原阔景，观日暮流曦。
从这里极目远眺，还能看到北边极远处，有一座赤顶奇山。
那座山冯棠知道，赤猿山，传闻中，妖帝赤猿便在那里，还有真正露过面的大妖青炎。
想当初，猫妖锦辛就是得了青炎承诺，四处招揽手下，想入驻赤猿山外围。
可惜，被离广一剑白虹击鼎，击碎了梦想。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离广的剑如何了？
金灵根，剑胆之体，应该已开始崭露头角了吧？
摇头抛掉杂念，冯棠驭舟靠近暮曦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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