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乃方外之人,人间于我而言,终究是沧海桑田,过往云烟罢了。”
言罢。
卢老太公等人闻了,不禁若有所思低下头来,好生思忖。
等琢磨通透了,卢老太公又请韩湘子、山神牤蝮、何书修三人留此用宴。
对于卢老太公的好意,韩湘子没有拒绝,直接欣然应下。
而在韩湘子三人在范阳卢氏用宴之时。
范阳城里,有关景州刺史何书修私自来此一事,已逐渐传扬出去。
此前,范阳卢家偶有传闻说三老太公卢谢元之孙女卢栀瑶,与景州刺史何书修相恋,但这也只是饭后谈资罢了,未曾得到范阳卢家的证实。
但眼下,可不同。
那景州刺史何书修亲自登门,这意味大着呢。
是夜。
些许是卢老太公等人知晓了外面的流言蜚语。
当下,众人一合计,想着那景州刺史何书修与卢栀瑶二人婚事已定下,便不再瞒着。
直接对外宣布!
此事一出,着实让整个涿州一惊!
不少在酒肆客栈里,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
“那范阳卢氏女卢栀瑶,要嫁给了景州刺史何书修!”
“不可能吧?”
“前些时日,不是有风声说那清河崔家的崔五公子要迎娶这卢氏女吗?”
“怎眼下又改成了何刺史?”
“那何书修能坐上刺史之位,固然不同凡响,但终究比不了那清河崔家。”
“这范阳卢家卢老太公怎么想的,把卢家女许配给何刺史,这不是在戏耍清河崔家吗?”
“兄台所言甚是,惹恼了清河崔家,这范阳卢家可没有好果子吃!”
“……”
……
……
三日过后。
大唐,清河郡。
崔家一座府邸里。
啪!
忽有一道清脆的瓷裂声响起,却是屋里一位华服中年男子,将手中杯盏狠狠甩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
“这范阳卢家欺人太甚!”
“真好不知规矩,明明我儿要娶那卢氏女,眼看两家要定下婚期了,却又许配给了他人!”
此人,名为崔蒿帘,乃崔家五公子崔言晏的生父。
也是当代崔家家主的三弟。
更是崔老爷子二子!
这门婚事,一直是他在忙里忙外,要看瓜熟落地了,岂料到头来是白忙活一场。
这让崔篙帘如何不气?
不多时,内宅之中,兴许有人听到了动静,便走出来一位美妇,与他安慰道:
“老爷,莫动气。”
“老爷子说那卢老太公也是懂得礼数之人,再则而言,卢家也是望族,行事不会如此没分寸。”
“此事多半另有隐情!”
“再则说了,咱就晏儿,才高八斗又生得玉树临风,何愁无妻?”
崔蒿帘正在气头上,哪能听得下去,他不满道:
“哼!”
“就算有隐情,也不该事先不与崔家商议,就宣布了此事!”
“这是没把咱们崔家放在眼里!”
“我这就找老爷子说道说道去,此事卢家不给我崔家一个满意答复,今后大家甭好过了!”
崔蒿帘是火爆脾气,又是急性子。
他今日本在酒楼里,与友人聚会,岂料中途得知了那范阳卢家的卢栀瑶要嫁给景州何刺史!
虽说之前,他也知晓这景州何刺史与那卢栀瑶有些联系。
但在崔蒿帘看来,除非那卢老太公……
不!
应该说整个卢家全糊涂了,才会在清河崔家与景州刺史何书修二者之中,选了后者!
谁曾想到,这范阳卢家果真选了景州刺史何书修!
故而,得知此事,何书修才气冲冲回了家里!
这崔蒿帘说完,就快步离开了,直奔崔老爷子的住处。
……
……
崔家,望泰园里,崔老爷子此刻正悠然躺在金镶玉竹编织的躺椅上,身旁站着两位姿容清丽的婢女。
一位捧茶,另一位扇风。
不多时,忽有一中正脸阔的贵人走了进来,他微鞠着身子,道:
“父亲!”
“这是范阳卢家突然差人送来的信函,说是卢老太公亲笔,叮嘱孩儿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话落,那崔老爷子望着来人手上的信函,眼前微亮,爽朗笑了句:
“怎么,这范阳卢氏是把婚期给定下了?”
这崔家五公子崔言晏与卢栀瑶订婚一事,崔老爷子哪有不知的道理。
眼下,崔家年轻一辈之中,言晏颇得他心。
此子无论才学亦或心性,待人接物之道,在众子弟之中可谓是出类拔萃。
将来定会是清河崔家的顶梁柱!
故而,对于他这门正妻,崔老爷子还是十分的上心。
今时见到范阳卢老太公送来的信函,他才下意识如此认为。
“兴许是的,父亲打开瞧瞧便知。”
那崔家家主在旁附和道。
闻言,崔老爷子不疑有他,就拆开了书信。
拿着书信,崔老爷子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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