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手持这卷法旨,去趟黛州,宣那黛州福德神,即刻起擢为叙州刺史,不得有误!”
听到此话,那速报司的阴吏一愣,紧接着就低头应道:
“小神遵旨!”
说完,他就接过那法旨,出了殿门,就卷起一道烟云,离开天下都城隍庙。
往那黛州而去。
……
……
是夜。
黛州,土地公公庙里。
这黛州福德爷本还在昏睡,冷不防的突然一道高喝声传来:
“黛州土地公公何在?”
“今有天下都城隍法旨下达,还不现身领旨!”
这声若雷霆,直接在黛州土地公公庙里炸开。
当然,似这般仙音神喝,唯有修行神道之人才能听清。
话音落下,那下方的土地公公猛地一个激灵就醒了。
“这旨意来的也太快了吧?”
福德爷心中吃惊,大受震撼。
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就化作一烟雾,冲天而起。
来到空中,径直化作一手持拐杖的白须老翁。
当下,他望着这来使,忙开口道:
“小神接旨!”
见状,那阴差就打开法旨,高声诵道:
“奉天下都城隍之旨,今有黛州土地公勤以治事,明以应务,劳而不伐,厚德淳行,特擢升为叙州城隍!”
“叙州城隍爷,还不领旨谢恩!”
“多谢天下都城隍看重!”
福德爷长声一谢,便弯身接过这旨意。
不多时,这速报司的阴差又叮嘱道:
“叙州城隍爷,这旨意已达,你得赶紧到任才是。”
“明日就会有新的黛州土地公来接替你!”
“小神明白。”
福德爷收拾好法旨,笑道。
这阴差旨意已送达,就没在黛州久留,与福德爷别了句,就折返回长安去了。
……
……
时间如梭,一晃眼,就是八九天即过。
这日,大唐涿州,范阳卢氏府邸之外,是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整个大唐,几乎大半的名门望族,全汇聚到了这范阳。
只因今日是范阳卢氏卢栀瑶与景州刺史何书修的大婚之时。
“恭喜卢老太公,得此佳婿,老朽略备薄礼前来,还望卢老太公莫要见怪才是!”
“这卢姑娘与何刺史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
那卢家正堂之里,不时有大家族的掌舵人,携带厚重礼品,前来拜贺。
这其中,还有昌黎的韩氏宗族。
此番,韩氏宗族前来的正是韩俜。
那韩俜来了范阳卢家,先是与卢老太公等人问了好。
旋即,就到了韩湘子跟前伺候着。
“韩仙师,怎不见昌黎公前来?”
韩俜与韩湘子客气打了声招呼,环顾左右,不见韩愈,就皱眉问道。
“叔祖还在潮州,不曾来涿州。”韩湘子言道。
“唉,昌黎公性情还真是一直没变……”
听到这里,韩俜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当下只得无奈一叹。
就在二人说话间。
屋外,原本报唱的门童声,陡然间提高了一大截!
“崔老太公到!”
此话一出。
这屋里的宾客,俱愣住了。
尚言笑晏晏的一群诸公巨卿们,也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这崔老爷子,可是当今清河崔家的掌舵之人!
其身份之尊贵,比起王爷皇叔来也不遑多让!
故而,听到他来了这范阳卢家,这些人可不敢怠慢,忙起身来迎接。
那卢老太公本还与荥阳郑家老爷子说笑,骤然闻得此言,不禁脸色一变,起手与郑家老爷子道:
“郑老兄,失陪了!”
“卢老弟,此话言重了!”
荥阳郑家郑老爷子,笑道。
旋即,也跟着站起身来:
“崔老大哥既然来了,老朽也得出门迎接才是。”
当下,他二人一道出了正堂。
其身后还跟着不少达官显贵。
刚出正堂不久,就见卢家家主领着那崔老爷子,朝花厅走来。
这崔老爷子,如今也有古稀之年了。
但看上去,依旧精神抖擞,气色饱满。
与崔老爷子随行的还有崔蒿帘、崔言晏父子以及其他崔家嫡系之中,极有分量之人。
那崔言晏一现身,就让场中那些名门闺秀眼前一亮。
原因无他,只因他生的实在是风度翩翩,俊逸不凡。
加之他家世显赫,很难不引人注目。
今日范阳卢家与景州刺史大婚,前来的公子王孙不少。
但能与崔言晏一决高下的,还没有。
说此前,由于洞箫广济天师横插一脚,导致清河崔家与范阳卢家联姻失败。
崔言晏得知此事,并不气愤,只是略显失落。
但在家人的安慰下,他很快重整旗鼓,放下了此事。
他乃清河崔家子弟,堂堂七尺男儿,正所谓大丈夫在世,何患无妻!
此番,卢栀瑶与何书修大婚,范阳卢家也邀请了清河崔家前来。
毕竟,当今大唐名门望族,范阳卢家全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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