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媛贞的父亲,年毓婉对他的认知只是整个蒲甘县的县太爷,难道他也是为虎作伥之人?
“反正今晚我怕又是要睡不好了,我待会还是在医馆睡一会吧,回去我撑着眼皮子,就不会被吵醒了。”阿沅揉着太阳穴,无奈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睡眠对身体还是很重要的,睡不好就会百病出,身体失调,这样吧,你去找牛大哥睡?”年毓婉想起牛大勇,于是提议道。
她若此刻是年毓婉的话,一定会让阿沅跟陆江停睡,她去跟陆玉挤一挤。
可她现在是陆轻池,这样的话自然也就不能说不出口。
“大勇哥?”
这会子人少,二人找到马车旁收拾草料的牛大勇。
“大勇哥!”
牛大勇忙转身,拍了拍手上的干草,“陆姑娘,阿沅,你两怎么来了?”
阿沅开门见山道,“大勇哥你家还能不能再睡下一个人?”
年毓婉把事情的全委解释了一遍,了解了情况的牛大勇好脾气道,“行啊,阿沅老弟来住我跟我媳妇都开心,就是家里乱,你也别介意哈,不过床是够的!我西边那屋好,原本打算留给孩子住的,但一直没怀上,正好你去住。”
听到有地方住,阿沅心里开心道,“那太好了,那就要叨扰叨扰大勇哥了!”
“尽管来叨扰,我早都把陆姑娘,阿沅,刘先生当做一家人了,俺媳妇也可同意。”牛大勇嘿嘿道。
有了牛大勇的话,年毓婉会心一笑,“大勇哥说得对,咱们啊算是不同姓的一家人。”
“嗯嗯,你们要是要来就来,我们家是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以前是个磨面坊,可大了,你们都来也够住。”
……
解决了阿沅睡觉的问题,年毓婉以陆轻池的身份来了云镇。
她没有如往常那样,出了医馆来云镇之前会藏起帷帽,换了外衫,不被认出,反而直接做起了陆轻池。
年毓婉心里清楚,陆轻池的身份被查到只是时间的事,倒不如在此之前先做了戏治治这屡次挑衅的陆卓陆旬再说。
二房那个陆琅还是个摸不清的性情,上次的章他主动交了出来,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年毓婉不得而知。
来到云镇的时候,这里还是前几日看到的繁华,两间药房也是有序的运作着。
她不动声色的随着客流走进药房,里面地方甚是大,入目便是几个高高顶到山墙横梁的中药橱,几只红木做成的案诊,跟前坐着几位长眉入鬓的郎中,看着经验老道,还有那些青花药瓶,黑铁碾草,紫铜药臼……
随意坐在一处案诊前,她道,“老先生,听闻这东西两间药房要给那个村妇年毓婉?那你们这看诊还靠谱吗?”
那老先生也被打开了话匣子,给年毓婉的手腕上盖上一层轻纱,“不过是个村妇,虽说让她得了便宜拿到两间药房,但我看,迟早被她败光,老爷子也是糊涂了啊!”
年毓婉又道,“是嘛,我也这么觉得,你说她还跟人私奔,她又不通医术,来这管理药房,我感觉她就是个小辈,管你们我觉得是不妥。”
“可不是嘛,我行医几十年,到头来让一个不检点的妇道人家管着,真是晦气的很。”
“那她要是真的来了,你听不听她的话,要是我,我肯定不听,什么啊,摆谱子?差的远了!爱她怎么就怎么去!”年毓婉说自己的闲话,越说越带劲,直接把看诊的老头给绕进去了。
这脉也不诊了,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这妇人好久都没露面了,我看肯定是躲在哪害怕呢,不敢来了!知道自己撑不起这两间药房。”
听着老头的话,年毓婉表面上附和,心里暗暗道,好啊你这老头,这么爱说我坏话是吧,我头一个记住你了!
“就是说啊,咱们云镇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这两间药房的郎中医术跟药材好?我这次来也是奔着这来的,要是那年毓婉来了,肯定管不好,必定手足无措的想哭喊娘!”
“那自然是,这药房里都是经验老道的老人,是从一开始就跟着老爷子拜师学医的,这里的规矩都已经是定势,哪怕是后来接手的大房有时候也无权干涉。”
听到这里,年毓婉才知道,原来药房背后暗藏玄机,这里的郎中都是老爷子的学生,而且年纪都大,他们都已经抱团,自成体系,恐怕能管的了他们的也只有老爷子了。
年毓婉心里默默叹息,看来还要请老爷子帮忙了。
否则这顽固的老郎中们,是绝不会任由听她这个所谓的“妇人”差遣。
了解了一番,年毓婉道,“先生,我仅是觉得乏力,顺带给家妹拿一副滋补气血的药。”
“你脾胃不好,回去好好休息,我给你开药房。”
……
出了药房,年毓婉提着药材找到大房家的医馆,距离东西两间药房就隔了一条街的路。
她买了一斤红糖饼,一并提着找到了医馆。
门前支着茶摊,陆卓跟陆旬悠悠闲闲的躺在躺椅上饮茶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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