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合之间,他败迹已露。
秦灼随之又绕到了他身前,在他心口上方点了一下,将其马上要前扑倒地的身形给撑住了。
姜建业眸色一惊,抬掌就往她头上打去。
然而这一掌没有带起任何的掌风,秦灼收回点在他心口上方的两指,抵住了他的手掌,随手一拨,轻轻巧巧地就拨开了。
而姜建业失了支撑,“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秦灼飞起一脚,将他踹出十几步外。
众大臣哗然,难以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
站成包围圈的禁军们本是离得最近的,此刻却被惊得最狠,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中郎将就被打趴下了。
秦灼站定,朝姜建业抱拳道:“承让了。”
后者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吐了一大口血,还不忘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封了你几处穴道,让你暂时使不上力而已,过几个时辰就好了。”秦灼一脸‘我已经手下留情了’的表情,不紧不慢道:“虽然陛下说过比武生死不论,但我一向觉得比试而已,赢了就行,不必取人性命。”
姜建业听罢,当场晕了过去。
谁也不知道他是被秦灼气晕的,还是伤的太重晕过去的。
兴文帝皱眉,挥了挥手让边上的禁卫把他拖了下去。
秦灼站在原地,环视众人,“还有谁来?”
“小丫头当着皇上公然耍阴招还敢如此猖狂,着实可恼!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话响起,人还为至,长鞭先破风而来,径直往秦灼面门上招呼。
这会儿她想避也避不开了,索性直接伸手接住了。
这鞭子挂满了倒刺,秦灼的手掌霎时间皮开肉绽,但她握住了就紧抓着不放,用力一拽,连人带鞭子一起拽进了禁军围成的这个圈子。
“还未照面便先动手,又是什么道理?”秦灼凤眸微眯,抬头看向来人。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面如黑炭的武将被拽上前来。
她紧握着鞭子不放,对方也不敢松开半分,两厢僵持着。
“我乃左武卫大将军,曹宣武。”
那黑面武将报上姓名的同时,狠狠地抽回了长鞭,秦灼握着不放,那些倒刺便穿过她的掌心的血肉,一时间,银鞭沾满了血迹。
“阿灼!”秦怀山站在不远处看着,惊声大喊,“小心你的手!”
秦灼闻声便松了手。
曹宣武见时机正好,当即又迎面给了她一鞭子。
这是个心思歹毒的,地痞流氓都知道打人不打脸,他与小姑娘过招,鞭鞭都往人家面门去,即便打不死也会毁容,叫人一生忘不掉今日之痛。
秦灼也不可能傻站着让他抽,连翻了两个跟斗避过这一鞭。
对方却穷追不舍,连连挥鞭。
曹宣武显然是看先前那个姜建业同秦灼近身过招输了,所以一上来压根就没打算靠近她,先前一直把银鞭甩得又快又狠,让她没有还手之力也没法近前,自然也没有没法子再点什么穴道了。
秦灼眼看着这次是避不过去了,索性就站定了硬刚。
她随手扯下腰间珠链就当做鞭子一般甩出去,对上了那人手中的银鞭子。
硬碰硬,珠链到底只是首饰比不得兵刃,顷刻间断了好几根,珍珠玉石满地滚。
但胜在这腰链做工繁复,好几十条链子,又以金丝做引,总剩下了几根刚好缠住了那银鞭。
缠住之后,她反手一挥便做反夺银鞭子状。
对方反应过来,连甩了两圈鞭子,将她右手手腕缠住,正要用力拽回,用鞭上倒刺废她一条手臂的时候。
秦灼忽然左手轻抬,弹出一颗珍珠来,当做暗器一般朝曹宣武眼睛打去。
后者一惊,连忙侧身避过。
可他这一避,一时不慎,握着鞭子的手就失了力道。
秦灼趁机夺过了鞭子,就朝曹宣武打去。
银鞭耍的猎猎作响,姓曹的被抽的皮开肉绽,一边狼狈不堪地躲避,一边怒声道:“你这样羞辱我!你敢!我一定要杀了你!”
秦灼抬手就又给了他一鞭子,“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求我不杀你!”
先前手上没有兵器,打起来人来总是有点不得劲。
这会儿银鞭在手,抽死老狗。
曹宣武一开始还顾念这颜面咬牙死死忍着,被抽了四五下之后,浑身衣衫破绽鲜血淋漓,便再也忍不住痛得在地上来回滚,痛呼出声,“你究竟想干什么?”
秦灼没回答他,只是打一鞭子数一下,“第六鞭、第七、第八、九、十……”
足足抽完了十鞭,她才停手,把带血的银鞭收回,“我这人呢,记性不太好,有仇一向现报,你先动手打我那一鞭,今十倍还之,你可服气?”
“我……我要杀了你!”曹宣武说着便要挣扎着爬起来和她拼命。
秦灼扬了扬手中的银鞭,他眼中满是后怕之色,当即又趴了回去。
秦灼见状,嘲笑地一笑,“请曹将军牢记今日之事,时时自省,多些长进,若要杀我,只管提刀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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