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倾徐徐道:“容易与否,看见小牡丹自己想不想嫁。”
“是了。”秦灼笑道:“反正今日这中秋夜宴,有的热闹了。”
“陛下!”花辞树、林泽齐齐喊了她一声。
堂堂女帝,整日想着看热闹算怎么回事?
“怎的?”秦灼看了看花辞树,又看了看林泽,“你俩一喊朕作甚?今儿可得好好给朕说道说道,如若不然……”
晏倾淡淡笑道:“如若不然,陛下要如何?”
秦灼手里拿把着棋子,展颜一笑,“如此心有灵犀,朕可要赐婚了。”
花辞树和林泽闻言,俱是一怔。
“你们两都不说话,莫不是觉得此事甚合心意?”秦灼道:“若真如此,中秋夜宴,定要好事成双了。”
花辞树看着林泽,没有出声反对。
反倒是后者有些慌张道:“陛下莫要拿我和花大人说笑,我、我……我还没想过成亲的事。”
花辞树听到林泽说没想过成亲这事,眼神明显暗了暗。
秦灼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跟晏倾交换了一个眼神。
后者会意,在棋盘上落子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不少。
花辞树无暇他顾,只得全心全意都放在棋盘上。
边上的初五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比划着,见徐丹青对看人下棋这事也不是很感兴趣,就拉着她到一旁比武去了。
金秋午后,阳光烂漫。
宫人内侍们在廊下穿行而过。
顾长安拉着谢无争出宫而去。
上了马车,他就开口道:“无争,我先前写信问你的事,你亲口再同我说一遍。”
谢无争顿了顿,想起前些时日顾家随从送来的信,长安在信中问他和孙家小牡丹事,说什么原本小牡丹是要给他做大皇子妃的。
他当时便亲笔信,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顾长安收到信之后,就没下文了。
谢无争还以为已经说清楚了,此事不必再提。
谁知他一回京,见过陛下之后,又问起了这事。
谢无争正色道:“我与小牡丹、不,孙家小姐孙魏紫,一无婚约,二无私盟,长安兄尽可放心。”
“我倒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想问问清楚。”顾长安也正色道:“无争,我与你也算是患难之交,如今我要娶小牡丹做夫人,想起从前曾听过有些传闻,总要问问清楚,免得抢了兄弟的夫人而不自知,在闹出什么不快的。”
“不不不,我跟孙家小姐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些传闻也不知道从何而来。”谢无争十分认真跟顾长安解释。
不管孙家从前有什么打算,反正谢皇后还在的时候,从来没提过让他娶孙家小姐的事。
而且秦灼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他不过是废帝随便从外头寻来的一个孩子。
真要说,能配小牡丹的也是陛下,而不是他。
但陛下是女子……此事自然是不能的。
再扯远一些。
谢无争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孙魏紫,大年会、各佳节宫宴,见过那么多次面,彼此也没生出半点情意来,着实是没有半点夫妻缘分。
“最重要的是……”谢无争抬头看向窗外,低声道:“我心中另有牵挂之人。”
顾长安见他如此,立刻就知道自己扯到人家心头伤疤了,连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也是想……”
“长安兄不必多说,我都明白。”谢无争一贯的善解人意,都不用他多说。
顾长安又与他说了一路的话,将其送回了王府,然后顺路去了长宁侯府。
老侯爷和老夫人还有秦知宏和秦大夫人一家子都回来了,如今都在家中。
顾长安让随从代为问安,自己直接去了西和院见秦怀山。
秦怀山正在池边喂鱼。
“义父!我好想您啊,义父!”顾长安上去就把人给抱住了。
结果用力过猛,差点把人给扑到池子里去。
好在边上的小厮眼里手快,把两人都给拉住了。
“长安回来了?”秦怀山又惊又喜,把一整盘鱼食全倒池子里了,引来一大群鱼争食。
他把空盘子递给一旁的小厮,拉着顾长安在几步开外的石桌旁坐下,“差事不好办?瞧着瘦了一大圈。”
“没瘦没瘦,是义父好久没看见我,想我想的吧?”顾长安有点喜欢义父一上来就说他瘦了。
虽然这个瘦没瘦一直都不太准,但是这种话特别有被家人关心的温暖。
“没瘦吗?”秦怀山又把他仔细打量了几遍。
与此同时,顾长安也在打量秦怀山,“义父瞧着,脸色倒是红润不少,人都比以前瞧着更年轻了呢。”
“是吗?”秦怀山听到这话还挺高兴的,“阿灼也这么说。”
顾长安又与他说了些这次出京的所见所闻。
还有顾栾,顾栾一家子被押回京城的事,满朝皆知,秦怀山自然也是知晓的。
他有点想避开这个话题。
顾长安自己倒是没什么所谓的提了两句,而后道:“我有祖父和义父就够了,管那人上天还是入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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