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迄今为止,还从未有过,这种既不私密,又不公开炼制六阶丹药的行为。
“甲十三丹房……”
“那是傅丹师的炼丹室?”
一众丹师聚于庭院,目光看向卫图所在的炼丹室,惊疑不定。
“是傅丹师炼出了六阶灵丹?”
“不!应该不可能。”
“傅丹师的炼丹造诣虽精湛,但年龄到底轻些,想要成为六阶丹师,少说也得几百年的时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一举而成。”
“莫非是计丹师炼的丹药?”
“我听说,二夫人有意培养傅丹师为薛氏炼丹坊的下一六阶丹师,应该是计丹师单独为傅丹师开的小灶……”
众丹师议论纷纷。
但无一不倾向于这是薛氏炼丹坊首席丹师——计丹师的手笔。
然而,说出此话的人话音未落。
一个身穿深褐色长袍、皮肤暗黄的白发老者就自空而落,目光深邃的望向了卫图所在的“甲十三”炼丹室。
“是计丹师?”
众修为之一惊,躬身施礼。
计丹师的突然出现,无疑打破了这六阶丹药是计丹师所炼的谣言。
“难道……傅丹师真成了?”
“他真的炼出了六阶丹药?”
一众丹师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五阶丹师在万灵仙城内地位虽高,备受各大势力礼遇,但……其比起六阶丹师,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六阶丹师,那可是连各大势力的掌门人也要“巴结”的存在,惟恐其另投别家。
无它,每一尊六阶丹师,基本都相当于一颗源源不尽的摇财树,也是对其他势力一种无声威慑。
现今,刚加入薛氏商行不久的卫图,突然成了六阶丹师,并将一跃站在他们一众丹师的头顶之上,他们哪能释怀?轻易相信?
“此丹香确实是六阶丹药不假。”
“傅丹师……炼出了六阶灵丹。”
计丹师负手而立,俯视在场丹师,淡淡说道。
此话音一落,再是执拗、不肯相信的丹师,也只能接受了这一现实。
“只是可惜,傅丹师不能久留在我薛家。”
这时,薛二夫人也乘软轿,随同一众丫鬟使婆来到了炼丹坊的庭院,她与计丹师并肩而立,不无惋惜的说了这一句话。
“二夫人想让傅丹师久留,重提条件、再次利诱就是了。”
计丹师似是无心的随口说道。
一听此话,薛二夫人不禁微眯了一下眼睛,察觉到了计丹师的“异态”。
此前,计丹师与卫图之间,也是相与为善的,在她提出准备培养卫图为六阶丹师的时候,计丹师也是满口答应、并无不可之处……
“那时的神色当做不了假。”
“现在,计丹师是感受到了威胁……”
薛二夫人心思玲珑,稍稍一想后,就知道了计丹师的心思。
传道受业解惑,许多人乐意为之。
但若“徒弟”领悟太快,威胁到了老师的饭碗,这老师是否还和善就难说了。
更别说卫图现今和计丹师之间,还没有那一份“香火情”。
她微微一笑,点明道:“傅丹师与天鹏阁的一位贵人交好。若是五阶丹师的时候,我薛氏商行还可一求,但现今其自己突破了六阶……天鹏阁那里,指不定在想该如何招揽他呢。”
一听此话,计丹师眸底登时多了一丝忌惮之色,但转瞬间,心底又多了不少的庆幸。
这时,他脸上的笑容也真了许多。
“二夫人所言极是,如傅丹师这等天资高绝的炼丹师,我薛氏商行可难守住。”
计丹师附和道。
见计丹师不再“仇视”卫图,薛二夫人暗松了一口气。
她目光示意众修噤声后,对炼丹室所在的方向敛衽施了一礼,笑语盈盈道:“妾身恭贺傅丹师证就六阶丹师,在丹道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话音落下。
炼丹室的大门应声而开,并传出了一句淡漠、但又不失温和的“请进”之声。
旋即,薛二夫人和计丹师二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炼丹室。
见此一幕。
无缘进入门内,只得在外窥探的一众丹师,也不禁暗暗咂舌,深感‘此一时彼一时’的谚语之意了。
十几年前,卫图刚加入薛氏商行的时候,薛二夫人对待卫图的态度,虽然亲善,但……他们可从未见过,这般的恭敬有加!
“也是!宁惹白头翁,莫欺少年郎。这傅丹师这般年轻,就成了六阶丹师……未来的成就,几乎不可限量。哪怕是薛氏,也得去卖力交好,更别
说一个薛二夫人了。”
众丹师心中暗道。
……
炼丹室内。
瞧见计丹师和薛二夫人二人走进后。
卫图也随即开炉,当着二人的面,收走了丹炉内的一粒“玉凝丹”。
“丹成一粒,让夫人和计道友见笑了。”
卫图起身,对薛二夫人回施了一礼。
他又非什么自大狂,自不会认为证就六阶丹师后,就高人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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