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那要怎样？”
马车内，光线不是很好。余九看不到韩亦的脸上此时的表情。
她声音很冷，完全没有了昔日的调皮。
“九儿。”
韩亦又一次试探性的握住她的手，却依旧被她给甩开了。
“余九已有家室，请七王爷自重。”
“九儿！”
韩亦却忽然如同疯了一样的将她抱住：
“你是我的，九儿，你只能是我的。”
“神经病啊，你放开我。”
“我不，九儿，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可以离开我。”
“你真的是病得不轻吧七王爷，我虽然一介平民，但却也没有时间跟你玩这种暧昧的游戏。”
“我没有在玩，我是真心的。”
“真心？”
余九如同听到了什么巨好笑的笑话一般。自嘲的笑道：
“恕余九福薄，承受不起王爷的真心。”
“九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九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你打我骂我都好，只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韩亦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哀求，余九心有些痛，却也是卯足力气又一次的推开了他。
“王爷，相信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之前种种，不过是场笑话。你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且放心，我答应助你，自然会依旧兑现承诺。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什么爱恋情深的戏码。余九无福消受。也不想消受。”
“九儿…”
余九自动忽略韩亦痛苦的语气，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开口道：
“今晚王爷出手相助，余九不甚感激，若无事，还请王爷离开。我要继续赶路了。”
“九儿，你怎能这般狠心。”
“狠心？”
余九微微笑了笑：
“我向来如此，蛇蝎心肠，你不…”
话没说完，冰凉的吻落了下来。余九捶着他的肩膀，脸颊碰到他脸颊，却又是一阵冰凉。
在这么寒冷的夜晚，他连夜从尧山追自己来到这里…她有那么一瞬间心软了，但是想到昨晚自己受的委屈，余九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了韩亦的下唇。
血腥味在嘴中蔓延，韩亦却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最后还是她心软，先松开了嘴。
“九儿，原谅我好不好？”
韩亦搂着她，问得很小心翼翼。
余九哼了一声：
“抱歉，你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不用来求我原谅。”
“我昨晚不该丢下九儿独自一人离去的。是我的错，伤害到九儿了，对不起。”
看来他也知道？只不过这做出来的事情事后才来道歉，有意思吗？
“王爷你的选择很对，是我抽风了。”
“九儿…”
韩亦双手将她抱到腿上。
“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能理解吗？我只是觉得自己脏，不想让你碰到。怕在你心中留下坏印象。认为我是那种克制不住自己的人。”
“……”
韩亦这解释，也真是无敌了。觉得他自己脏？
看到余九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着离开，韩亦的胆子便大了一些。
“九儿跟普通的姑娘不一样，正因为如此我也想给九儿一个好印象，可是在面对九儿的时候，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
他这算什么？为了她好才丢下她？
余九咬住牙，嘴里还是血腥味。
“今日我从外面回来看到九儿的信，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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