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可欣听阎解成这话,没好气的说道:“是,我们都是粗人,就你们父女俩是懂艺术的文化人。”
阎解成听了常可欣这话,便哈哈笑起来。
“那可不。”
见常可欣有一丝担忧,阎解成说道:“你也不要担心,现在国家集中精力发展经济。
这以后经济水平上去了,文化产业肯定也要发展,经济建设跟文明建设同等重要的。
你担心的那些事儿,不会再发生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的,任何人都不能,也无能让它倒退。
再说了,这孩子有他外公,有他舅舅,有我这个父亲护着呢。
谁又能拿她怎么样?”
至于这会还在客厅看电视的老四,阎解成他们夫妻俩都没有提起。
老四小明同学,听着父母说完哥哥姐姐,还等着听关于他的呢,结果父母却不说了。
顿时慌了,觉得这哪行?
难道自己是捡来的?
“爸爸,爸爸,还有我呢,我以后是什么?”小明赶紧问到。
老四大名阎常民,小名明明,可一家人都喊他小明。
无他,就是因为阎解成一直这样喊。
阎解成看着跑沙发边的老四,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不用专门做什么,等着跟外国人交朋友就好。只要别被李华抢先了就好。”
七八岁的小孩子很好哄的,老四被阎解成忽悠了一番后,便接着看电视了。
夫妻俩说的好久,却一直没有说孩子的成绩问题。
对于成绩,他们俩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两个孩子学习成绩一直都挺好的,没让他们怎么操过心。
在那些年,大家都玩的时候,他们俩对于安安跟乐乐的学习一直没有放松,所以便相对来说基础较好。
至于老三老四,年纪尚小,距离高考还有些年头,还不需要他们现在操心。
就在阎解成跟常可欣聊着子女未来的时候。
在我国西部,西域地区这会儿天还没有黑。
在一处山谷里,有一家名为珂珂乐改过自新的石厂。
这家石场是拉面局下属的一家材料厂,专门负责生产铁路道床所用的石砟。
这里的工人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他们都是从全国各处送来的犯人。
这些人都是看守的监管下,用铁锤一锤一锤的砸着山上的石头。
然后将碎石,用铁网清出了以后,在厂子里堆积好。
这石场的生产条件很差。没有什么先进的设备,基本上全靠人力。
一群人面无表情的干着活儿,砸石头的砸石头,运石头的运石头。
在石场周围,一群守卫背着枪巡逻着。四处还有哨塔,同样有守卫在四处看着这些人。
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很多都是穷凶恶极的,罪恶深重的犯人,棒梗就是其中一员。
自从他被送到这里,他想过逃跑,想过自杀,可都没能实现。
如今,他已经认命了。
每天努力的敲着石头,按时完成工作量。将自己搞得筋疲力尽,这样就没有其他精力,想多余的事情。
这段时间以来,他虽然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想其他的。
可每个夜晚,还是不由得会想起在京城的日子。
还想起了小时候,带着两个妹妹,偷傻柱家的花生,偷傻柱家的白菜,偷许大茂家的鸡。
他想起每次他犯了事,他的奶奶,他的妈妈都能帮他搞定。
两个妹妹也经常对他一脸崇拜。
后来,自从被开除以后。他在跟着大哥们,去偷去抢,日子倒也过得红火。
经常可以给家里带去钱财。
可是,没想到他最终,栽在了他们院里那个阎解成的手里。
他的心里,一点都不恨阎解成。
他觉得是傻柱毁了他的一生,要不是傻柱没本事,他何至于被开除了,连车都开不了了。
“贾梗,干什么呢,不许偷懒抓紧干活。”
就这棒梗放空自己,回想过去的时候。他们劳改队的班长,开始呵斥他。
对于这个班长,棒梗心里也是恨的要死。
这人跟他一样,也是个劳改犯,只是因为表现好,所以才被任命了班长。
他刚来的时候,没少受这人欺负。
只是棒梗隐隐有种感觉,整个石场。不管是看守,还是犯人大家都在隐隐的针对着自己。
每次他分到的活儿都是最重的,吃饭的时候,打到的饭却是最稀最少的。
他也试着告过几次状,结果没有任何作用。
他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以知道面对这种欺凌,他只能默默忍受。
在这里,棒梗才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吃饱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
就这棒梗感觉精疲力尽,快要跌倒的时候。
下工的铃声敲响了。
他赶紧按照规定将铁锤等生产工具收拾好。赶紧排着队,开始洗脸洗手,准备吃饭。
他们这些人,每天晚上九点太阳要落山的时候,才会结束一天的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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