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办公室……钥匙的事。"付白含糊回道。
他还记得夏青说过，自己和周雅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自然清楚自己什么也没做，所以有问题的必定是周雅。再加上周雅被逮捕，他几乎可以肯定是周雅投了毒。
另外从那段音频可以听出，周雅故意接近自己，凌浩是知情的，这件事就有可能是他二人合谋。
所以付白警醒了，没蠢到将事情全部告诉凌浩。
"果然是这件事。"凌浩的心情略松了些。
难道周雅背着自己偷了文件，还被警察找到了证据？凌浩想岔了。
"什么钥匙啊？"品志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付白回道："我的保险柜被人打开了，里面锁着的办公室钥匙被人拿走了。"
他现在宁愿跟品志杰说话，再也不想跟凌浩多说什么。
好在凌浩沉浸在自己的怀疑中，没有理会二人的对话。
到了警局，周雅被带进了审讯室。
这里的审讯室可不比公司的会议室，四面环墙，灯光阴暗，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警官，刚才不是已经问过话了吗，为什么还要再问一次？还有这副手铐，为什么要抓我？"周雅满肚子问题。
"为什么抓你？"夏青笑了，"你办公桌里有什么，你不知道吗？"
周雅的心脏不由突突直跳，但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镇定。
"我没有偷文件，如果文件出现在我的办公桌，那我也是被栽赃冤枉的！"
"对了，我的工位上方有监控，只要调监控，立马就能知道是谁栽赃我！"
周雅思绪转得飞快。
"你的工位上确实没搜到奇怪的文件。"夏青顿了顿。
周雅闻言喜出望外，然而夏青的下一句话，直接把她推入了深渊。
"可是，你藏了毒药啊。"
听到"毒药"二字，周雅只觉得脑袋瓜嗡嗡作响。
完蛋了，被警察找到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雅撇开头,此时她的身体已经紧张得微微颤抖起来。
"正如你刚才所说，你的工位对着摄像头，毒药究竟是谁带来公司的，一查便知。"夏青的话也变冷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确定还要否认到底吗？"
"我……"周雅紧张到喉头打架，她眼珠子转得飞快，试图找到辩解的借口。
"那瓶毒药是我买来药老鼠的，不小心落在办公室了……"
夏青有些失望地看着她："哦，你打算毒死的那只老鼠是晏总吗？"
连晏总中毒的事，警方都知道了？周雅心头更加绝望。
"晏总的身体验出了毒素，咖啡杯和你的那瓶毒药也送去检验了，相信很快便能得出结果，如果我是你，就会乖乖配合警方，争取从轻处罚。"夏青再一次劝说。
咖啡杯也查出来了，周雅不由闭上了眼睛。
怎么办，已经证据确凿了吗？凌浩不是说即便查出来也没证据吗？该死，我就不该把那瓶毒药留在工位……周雅懊恼地回想着。
不行，我不能认罪。
"那瓶毒药我就是买来药老鼠的，至于晏总为什么会中毒，我完全不清楚。"周雅决定否认到底。
"是吗？"夏青冷笑，"既然如此，你这老鼠药是从哪买的，可有购买凭证和使用说明？"
"……我不记得了。"周雅嘴犟。
夏青也不恼："没关系，我们去查监控，很快便能知道毒药是什么时候被你带到了公司。"
有监控，毒药的来历早晚会查出来，周雅决定编点说辞。
"毒药是凌总给我的，我们私下里是恋人关系，我抱怨过几次家里有老鼠，他就帮我买了这药。"周雅回道。
原本她和凌浩是约定好在公司外把毒药交给她，但凌浩起晚了，晨会还迟到了，自然没来得及送毒药。
会后，凌浩还被晏总逮住批评了一顿，等他出来的时候，付白已经去洗咖啡杯了。
凌浩又不愿意晚一天投毒，就立刻将毒药给了她，让她去投毒。所以若是查监控，必定能查到这可疑的一幕。
唉，凌浩总说慢性毒药不会被发现，做事就不注重细节，导致哪哪都是破绽，就连今天去晏总办公室温存，也是凌浩临时起意。
越想，周雅越觉得心烦。
可她忘了，她自己也没拒绝。
夏青点头："刚好，我们请了凌浩协助调查，可以直接向他核对情况。"
"嗯。"周雅点头，她相信凌浩会帮她圆过去。
另一边，凌浩也进了单独审讯室。
"凌浩，周雅已经交代，是你给了她毒药。"
"现在毒药和咖啡杯都已经送去检验，很快就能知道，是不是跟晏总中的毒一致。"
警察突如其来的发言把凌浩震惊了。
咖啡投毒的事情被发现了？周雅那个混蛋还把我给供出来了？凌浩彻底慌了。
"她放屁！"凌浩脱口而出，"我可不知道什么毒药，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警察冷哼，"似乎是因为被公司监控拍到了，周雅才主动交代是你给的毒药，难道幕后指使不是你吗？"
"监监监控……"凌浩回想起给毒药那天发生的事，他自知无从辩解，于是赶紧换了套说辞。
"我想起来了，我确实给过她一瓶毒药，但她没说是做什么用的。如果我知道她会给晏总投毒，我肯定不会给她！"
"而且投毒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我是无辜的，你们可千万别冤枉好人！"
警察被他整笑了："她问你要毒药，你也不问问用途？"
"……"凌浩慌忙找借口，"周雅住的小区流浪猫狗特别扰民，我以为她是用来毒死那些玩意的……"
"嗯。"警察默默记录，关于毒药的用途，这两人的口供还真是毫无默契。
"所以你坚持自己没参与投毒，这件事完全是周雅个人所为？"
"对。"凌浩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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