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主子这辈子注定都无法和嘉宁郡主在一起了!
张护在心底重重叹息了一声,无尽悲哀。
待张护离开后,南宫瑜转身从一旁的花梨木雕花多宝阁上取下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小木盒。
木盒打开,里面有一枚已初具雏形的金簪,还有一颗虽然不太大,但色泽温润一看便知是极品的夜明珠。
南宫瑜取出夜明珠,拿出磨石与刻刀,仔细地打磨。
仔细一看便能发现,这颗夜明珠有了些许棱角,显然是已经被打磨许久了。
只有三个月,他的小星星就要满十五岁了,他的小星星就要真真正正地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他一定得送给她一枚亲手制作的发簪,让他的小星星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及笄礼。
……
另一边,勇毅侯府沈曼柔的闺房中。
“苏星澜那个贱人!竟敢联合那阉人如此害我!”
沈曼柔咬牙切齿,面上尽是怨毒之色。
那贱人不仅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甚至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的房梁上挂了几十只剥过皮的血淋淋的老鼠。
她惊吓过度,在榻上养了好几个月,这才恢复。
如此变态骇人听闻的手段,不用想便知,是何人的手笔!
“小姐,不久后便是那嘉宁郡主的及笄礼,先帝在时,她的生日哪次不是满城盛世。如今…”
“哈哈哈!如今恐怕京中贵女都对她们镇国公府避如蛇蝎!”
“哎呀!真是可怜了我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星澜妹妹呢!及笄礼那日,我可得去好好安慰她一番…”
很快便到了八月下旬,离苏星澜的及笄礼已不到半月了。
这一日午后,苏星澜与母亲林夫人在府中后花园的凉亭内纳凉。
林夫人望着自己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的女儿,心中有些伤感。
“澜儿,委屈你了。自从圣上登基时,你父亲为三皇子求情,便被圣上刻意冷落。”
“朝中众人也惯会捧高踩低,这次你的及笄礼我们也只能低调举行,免得被一些小人抓到把柄。”
苏星澜无所谓地笑了笑,反而安慰母亲。
“娘亲,星澜不委屈。这不过就是个仪式罢了!”
“再说了,就算举办一个隆重盛大的及笄礼又如何呢?恐怕也不会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来观礼的吧!”
“澜儿说的娘亲也明白,只是,这毕竟是你的及笄礼啊!”
“女子一辈子就这一次,娘何尝不想为你好好地操办一场呢?”
林夫人越说越伤感,拿起手中的丝帕偷偷地抹了抹眼泪。
“照我说,母亲和妹妹无需考虑太多!妹妹的及笄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天塌下来还有我和爹顶着呢!”
有一年轻男子爽朗的声音传来,声如洪钟,这人便是苏星澜一母同胞的哥哥苏荣轩。
苏荣轩身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大跨步地朝凉亭这边走来。
他的马尾被高高束起,嘴角含着明朗的笑,比清晨的第一抹曙光还要明亮。
“哥哥!”苏星澜甜甜唤了一声。
“轩儿今天不是当值吗?怎的这会有空回家?”林夫人温言温语问。
“见过母亲。”
苏荣轩低头行了个礼,又回答。
“儿子临时有些事情告假一个时辰,马上就回去了。”
“哥哥,你穿这身铠甲可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
苏星澜上手去轻轻碰了碰铠甲,不遗余力地夸赞起来。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哥哥穿铠甲的样子,觉得甚是新鲜。
苏荣轩在十六岁那年便考取了武举状元,文采武功皆是不凡。
但因皇帝忌惮镇国公府,不肯委以重任,只让其去京城兵马司任了个小小的七品副指挥使。
苏荣轩今年虽已是弱冠之年,但因为镇国公府如今尴尬的地位,娶亲之事便也被耽搁了。
“妹妹,就你嘴贫!”苏荣轩大笑。
“你这丫头,都是大姑娘了,怎的还口不择言?也不害臊!”
林夫人轻轻刮了刮苏星澜的小鼻子,假意指责。
“娘亲!哥哥!”苏星澜娇嗔一声。
她怒了努小嘴,撒娇卖乖,像只可爱的小狐狸。
苏荣轩无奈地笑了笑,话锋一转。
“刚刚听闻母亲提起妹妹的及笄礼,儿子觉得还是莫要委屈了妹妹。”
“娘又何尝不知,只是…”林夫人欲言又止。
“娘亲,哥哥,你们听星澜一言。”
“星澜其实希望自己永远长不大,永远是娘亲的小女儿,是哥哥的小妹妹。”
“这个及笄礼只要简简单单就行,只要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在一块,就比什么都重要。”苏星澜一脸认真。
林夫人望着乖巧懂事的女儿,感叹万千。
她哪里不知道,这是女儿故意这么说来安慰他们的。
但既然女儿如此坚持,那她便装作信了她的话、遂了她的意吧!
“既然如此,那便照澜儿说的办吧!”
林夫人微微一笑,轻轻抚了抚女儿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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