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之中乱了起来,几个教众提着灯赶上阁楼去。
阁楼之中灯火明亮起来,那长老拿着纸片从窗户之中探出头来,并没有发现云遮阳,他打开纸片,脸色登时变化,那几个教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长老已经奔出阁楼,眨眼间到了神殿门口。
“长老,你干什么去?”
一个教众喊道。
那长老头也不回道,“去看看朋友,你们待在这里,不要惊慌。”
说话间,长老已经奔出门槛,向着府衙街道的方向走去。
潜藏在黑暗之中的云遮阳翻身而起,在障眼法术的加持之下跟在长老之后,向着府衙街道冲去。
那长老虽然年老,可是脚下的速度却是远远超过常人,几步之间就跃过三四丈的距离,看上去很是焦急。
云遮阳知道,这长老担忧临安城的事情出现差错,他也知道,这个老家伙的脚力和黑色石碑脱不了干系。
大概半刻钟的时间过去,在房顶奔走的云遮阳停下脚步,府衙街道展现在他的面前,两个玄甲军守着府衙大门,戒备着。
神殿长老在门前停下,那两个卫兵居然对他直接放行,想来,韩玉和这长老之前必然没有少见过。
待那神殿长老走进府衙,云遮阳双脚发力,一跃而起,也落在府衙之中,远远跟着那长老向着内宅走去。
神殿长老一路穿桥过林,来到内宅之中韩玉的房间,见到灯火俱灭,心中又疑又急,当时就走上前去,将门连敲三下。
片刻之后,房间之内灯火亮起,人影散乱之间,韩玉已经穿衣起身,问道,“什么人?有什么急事,这么晚还来扰人。”
神殿长老看韩玉这不急不慢的样子,心想事情到了这么一步,居然还是这么安稳,想来早就已经找到后路,却是把自己单独撇下,心中怒气渐起,喝道,“是我!”
韩玉身形晃动,急来开门,“哎哟,怎么是长老,这么晚,却来找我干什么?”
那长老见他这模样,以为他是故意装傻,在和自己撇清关系,心中又怒又惧,怒的是这韩玉翻脸不认人,惧的是临安城事情败露,朝廷不会饶了他,那帮牛鼻子想必也不会轻易罢休。
韩玉见神殿长老神色有异,疑道,“长老,出什么事情了吗?”
那长老脸色一沉,接着道,“你自己知道!”
说话间,神殿长老却已经自行迈步走入房间之中。
韩玉见他这个模样,心中早已有诸多不快,但想着还要合作办事,白日也已经教训过,终究咽下这口气,把门关了,笑脸迎接,“什么事情,却叫长老生气成这样。”
神殿长老见这个家伙,还是在和自己装傻,心中不禁大怒,将那张折纸在桌子上一拍,“你说为什么!”
韩玉心中的怒气也早就压抑不住,可转念一想,这老家伙看着言辞凿凿,似乎不像是专门前来找事,又看到他将一个东西放在桌上,当时好奇,拿起折纸一看,却呆呆愣住。
那长老以为是韩玉被他拆穿,无话可说,冷哼一声道,“怎么了,你为扬州刺史,却连这几个字也不认识?”
韩玉接着道,“你这老头子,发什么疯,自己写的东西,却叫我来看,不是这几天焦急过度,把精神给害了?”
那长老听得此话,心中疑惑陡然升起,但是怒气也迎着升起,“什么叫我写的,我虽然老,但是不至于老眼昏花,连你我的字迹都分不清!”
韩玉闻言又是一愣,但是怒气也被激发,直接将那纸拍在桌上,“你看,这不是你的笔迹,老家伙,当我和你一样老眼昏花吗?”
神殿长老怒不可遏,浑身都要颤抖起来,“这分明就是你所写的!”
韩玉心中大怒,正要呼唤侍卫将这个疯老头子驱赶出去,可是他忽然想到,二人在这里吵了一段时间,声音不小,怎么没有人前来询问。
这一想不得了,更多的疑惑陡然升起。
韩玉当时拿起那纸,死死盯着。
神殿长老见他这番模样,以为是他无话可说,接着冷冷道,“现在是无话可说了?”
韩玉猛地抬头喝道,“你个老蠢货,被骗了!”
神殿长老听得此言,怒气正要发作,却见韩玉右手抚弄之间,已经将那纸上的障眼法术去掉,露出原来的模样。
“你道这是我的笔迹!”
韩玉将那纸向着长老掷去。
长老接住,却见上面字迹隽秀,明显不是两个人所写,立马明白自己受骗。
“啊,那人可能是要调虎离山!”
那长老大喊一声,接着就要自破开房门出去,可是拉了一阵,却没有什么反应。
韩玉冷冷道,“调虎离山什么,人家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长老惊异,接着道,“那你养这些卫兵,全然无用?”
韩玉颇为恨铁不成钢,心中厌恶这长老的懦弱慌乱,可是现在情况紧急,也不好撕破脸皮,折了助力,只是道,“咱们早给人家困到阵法里面了,卫兵如何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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