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韩宇程迅速离得他们夫妇远远的,趁着四处无人注意我们时,我这才轻声问他:“那王顺先干嘛对你那么巴结?”
“你忘了?之前我不但中止与他们的合作,还把库房里新采买不久的办公用品因质量问题全退了回去。最近又还与他们打起了官司。而我方胜算极大,若是他们输了,起码要赔得倾家荡产。他们能不着急吗?”
“中止了合同,又退了货,也就罢了,干嘛还与人家打官司呀?”未免太赶尽杀绝了。
韩宇程轻笑:“我这人做事向来是不鸣则已,一做必定雷霆一击,让他们永无容身之地。”
“有必要弄成这样?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尽管不喜欢那对夫妇,一个好色,一个势利,但这种人远着些就是了,没必要结下死仇。
“放心,我自有分寸。”韩宇程说。
……
这种商业性的晚宴,本来就是来交际拉生意的,韩宇程很快就与几名企业家谈合作去了。我则去附近自助餐桌上选了几样菜品来尝。
杨晓晨就过来了:“恬恬,原来你在这,可让我好找。”
我忍着无奈,转头冲她笑了笑:“肚子饿了吗?来,这些点心还不错,尝尝。”
“我不吃,每次参加这样的晚宴,刚开始倒还香,后来都吃腻了。我从来不碰这些的。”
也不知她是在炫耀,还是在讽刺我井底之蛙。不过都无所谓,我现在嫁得比她好,我本身底气也比她足,自然不惧她的任何讽刺。
我坐在高脚凳上,淡淡地说:“那实在可惜了。”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手抓排骨。排骨嫩滑香辣,孜然味十足,果真好吃。
杨晓晨坐在我旁边,说:“我听说你已嫁给了韩宇程,是真的吗?”
“嗯。”
“那你可就是韩太太了,远方集团的董事长夫人。”杨晓晨脸上止不住的妒忌羡慕,“你可真够厉害的,不声不响,居然把蓉城有名的钻石王老五给手到擒来,果然有你的。不愧是校花级的人物。”
我笑了笑说:“厉害什么呀。”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很久了。”
杨晓晨咬了咬唇,迟疑了一阵子,这才说:“上回你与我打官司,请的杨庆律师,想来是你老公的面子吧。”
“这是自然。”
杨晓晨脸上闪烁着愤怒,但很快就消逝不见,她自嘲一笑:“怪不得跌到铁板,原来我是低估你了。”
我定定地看她良久,说:“杨晓晨,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我之间,包括姚晓容,都没任何深仇大恨,连恩怨都不曾有过。可是,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二人为何要处处针对我。”
杨晓晨脸上闪过尴尬:“我没有针对过你,我也是被姚晓容离间,这才造成的误会。”
“你觉得你这话可信吗?”
她支吾着,不敢看我,最后讷讷道:“对不起,夏恬恬,我以前确实混账。其实,我……我……我确实做得不地道。现在我也受到了教训。你与我打的那场官司,让我在夫家根本抬不起头来。还有包括远方集团在内的好多家公司同时与我们公司终止合作,损失惨重。而最近远方集团又把我们告上了法庭,如果韩董事长,你老公不放过我们的话,我们真的只能破产了。”
我说:“这些商业上的事,你与我说了我也不懂,更不会去过问了。”
杨晓晨还想说什么,幸好韩宇程很快就过来了。
后来我才明白韩宇程为何要对杨晓晨的公公赶尽杀绝,原来杨晓晨的公公王启富,之前与已过世的韩老爷子还是多年好友,韩氏旗下所有企业,一直用的鼎风的办公用品,合作了很多年。韩老爷子得了肝癌后,时日不多,曾拜年托过王启富,今后多多关照下韩宇程。但王启富倒也拍胸脯答应了,等韩老爷子去世后,鼎风提供给韩宇程的办公用品价格确实要比同行价低了两成,可后来才发现,这些多是次等品。韩宇程早就发现了这些猫腻,不过并未说出来。而是每年逐渐加大进货量,等韩氏企业的购货量已逐渐占鼎风业务的半壁江山时,韩宇程再挺身而出,以质量不合格为由,来个釜底抽薪。保证让鼎风元气大伤。
韩宇程这般先扬后抑的操作,确实把鼎风折腾得不轻,严重伤筋动骨。本来他也没打算赶尽杀绝,只是王启富自己作死,非要来与韩宇程拉感情,还把已逝世的韩老爷子拿出来说事,韩宇程这才怒了。让人找出昔日的合同,以鼎风违约为由,向法院递交诉状,按合同上的条条款款,鼎风以次充好,按着所签订的合同,需支付总订单的三倍罚金。
鼎风每年与韩氏企业合作,都是数千万的交易量,三倍违约金就是上亿元,还不包括韩氏企业在蓉城商业圈子的影响力。韩氏退个货而已,已让鼎风伤筋动骨了。再打起违约官司来,鼎风什么名声都完了,只有破产倒闭的份。
鼎风本来就只是普通的中小型企业,韩宇程动动手脚头就可以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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