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我傻吗？
恶鬼自我脑补中。
侮辱我，骂我傻，嘲笑我，然后，他再说我。
“你在笑什么。”
咆哮而出的怒吼，恶鬼无法忍受这种折磨。
被熔炉炼制的自己，也不觉得什么。
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的优点，成为自己最大的缺点。
他还在笑。
“你笑什么，人来。”
恶鬼一字一顿说。
他快疯了。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听不懂鬼话，还是他根本不是人。
“可恶！”
他还在笑。
邪恶的笑容，恶鬼脑海中补充了很多。
例如，自己傻，自己笨，自己长得磕碜等等。
或者是，他在嘲笑自己菜。
被困在这种地方，随时随刻要被炼制。
士可杀，不可辱。
我不装了。
我，四星恶鬼，摊牌了。
“是你逼我的。”
人类，今天是你的死期。
吃本四星恶鬼一拳。
陈道眉头没有眨动一下，哪怕一下也好。
他静静站在原地，抬起手。
做出了一个相当刺激的动作。
只看到陈道把中间的手指勾起来，对着四星恶鬼。
中指距离他，只有十公分的距离。
就是这十公分，遥不可及。
恶鬼，靠近不来陈道。
被束缚住。
陈道肆无忌惮道：“你过来呀。”
“吼吼。”
这个人类太欺负鬼了。
我是鬼，我也要面子的。
恶鬼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陈道无情践踏无数次。
捡起来，践踏，捡起来，践踏。
“有本事你过来呀。”
就是这个表情。
就是这个。
他……太欺负鬼。
举报，我要投诉。
我……
“来打我啊。”
我站在这里。
你来打我啊。
过来呀。
“叮，四星恶鬼极度崩溃，属性点加五。”
“叮，四星恶鬼对你咬牙切齿，属性点加五。”
“叮，四星恶鬼把你列为第一个必杀名单，属性点加五。”
“叮，四星恶鬼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你是第一个让他无可奈何的人，属性点加五。”
陈道拍拍他的头。
“乖。”
接着，陈道掏出了一根骨头。
放在他的嘴里。
合拢恶鬼的嘴巴，安慰道：“吃吧，不要哭了。”
四星恶鬼：“……”我哭你全家。
我没哭。
我只是委屈罢了。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我是鬼。”
“差不多的，人和鬼都一样，人是人他妈生的，鬼，额，你是怎么来的？”
萌萌哒大眼睛凝望恶鬼。
四星恶鬼记住这个表情，就是这个。
他欺骗了我。
一次又一次。
无情欺骗我。
这个男人，他用他那完美的演技演了我。
“叮，四星恶鬼体会到人心险恶，属性点加五。”
小伙子，涉世未深。
才多少事情，开始崩溃了。
和之前的鬼没法比。
心灵太脆弱。
让哥哥我好好帮帮你。
“你是你妈妈生的，我知道，请问，你妈妈在哪里？”
恶鬼：我还没说呢。
你不要自作主张。
我没有妈妈。
我是……怎么生出来的？
恶鬼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恶鬼当然不会承认。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不知道就不知道，不要嘴硬，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陈道嘲讽起来无极限。
管你是人，还是鬼。
被我捉到机会，对不起，你不崩溃，我不会放过你。
“一看你就知道不是读书的料，当年肯定是学渣，不好好读书，最后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你看看你，浑身散发粗鄙之气，我都懒得和你废话。”
“像我这种读书人，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不好好读书也罢，出来危害社会。”
“学习不好不怪你，你没有这个天赋，这是天生的，可你后天不努力，这就是你的问题。”
“我。”恶鬼张口。
“你先别说话，你爸妈没教过你，老师说话的时候，不能插嘴。”
我没有老师。
你不是我老师。
不要乱认弟子。
“不服气是吧，那我考考你。”
恶鬼：我不接。
我才不上当。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恶鬼接。
恶鬼：“……”我不想接的，脱口而出。
我才不是傻子。
“坚定完毕，你是傻子。”
恶鬼：“……”
“叮，我回答还是不回答，你都说我是傻子，太难了，属性点加五。”
不回答，你说我蠢。
回答了，你说我傻。
太难了。
恶鬼第一次知道，原来死亡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听好了，我出题啦。”
陈道不管他回不回答，直接问：“请你谈谈对《论语》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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