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悦身子一矮,不退反进。
意念一动,冲锋木仓握在手中朝着黑甲人腿上扫射而去,意识到危险的黑甲人要退已经晚了。
腿上中木仓的巨痛让他动作迟缓了下,陆景珩掷过来的长剑没能刺穿黑甲,反而溅起一串火花。
但巨大的冲力让黑甲人身体一顿。
趁他病,要他命。
手中冲锋木仓哒哒哒朝着黑四人腿上激射而去,剧烈的疼痛让黑甲人暴躁起来,手上铁爪脱手而出带着风声向赵清悦掷去。
赵清悦眼神微眯,她自知躲不过,意念一动隐入空间。
黑甲人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消失不见,有片刻的愣忡,陆景珩抽出腰间软剑,不刺反朝他腿上劈去。
黑甲人腿上刚刚中了数弹,纵使他武功再高,此时双腿也是强弩之末。
被陆景珩带着强劲内力劈来的长剑扫来,身子一歪,便还是倔强地以剑拄地,抬起铁爪迎接陆景珩的刺杀。
心里却还在震撼那个刚刚在眼前消失不见的少年!
年轻人还 讲不讲武德?打不过就闪?
赵清悦在空间看到眼前情景,连口气都来不及喘,闪身来到陆景珩同一侧,举起冲锋木仓对着黑甲人头部扣动扳机。
虽然黑甲人意识到危险,当即后仰躲避,但是受伤的身体没有那么灵活。脖子上还是不可避免的中了一木仓。
赵清悦持木仓上前连连扫射,那黑甲人至死眼睛也没合上。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个少年怎么做到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的?
一股再熟悉不过的火药味传来,赵清悦扫向那黑甲人,眼睛微眯,拉起陆景珩破窗而出。
紧跟着连着两声巨响在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两人冲向几丈开外。
陆景珩拉住赵清悦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泄了冲力,两人站在一处屋顶看向刚刚离开的那酒楼 ,此时那里已经火光冲天。
“就是不知这黑甲人是哪里的?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居然在身上藏了炸药,一个不好就玩人肉炸弹。”
赵清悦一屁股坐在屋顶上。
“看来是从北岐来的,我让人去查。”陆景珩挨着她坐下。
这时林杨陆然等人拎着谢逊还有那阎老头儿一起赶了过来。
“主子。你们怎么样?”
“无妨。“陆景珩应声后,俯身看向赵清悦温声道:“可还走得动?”
“小看人是吧?姐”
脱口而出的“姐”字,在对上陆景珩似笑非笑的视线时,赵清悦忙生硬改了口,
“当然走得动。”
陆景珩失笑,抬手牵起她的手,带着她飞身落了地。
“主子,赵公子,酒楼咱们安排的人在四周守着了,一旦有可疑人员进入就会控制住。”陆然上前回禀。
“行,陆然先带两位回客栈。林杨跟我们走。”陆景珩眸光淡淡的瞥了谢逊和阎老头儿一眼。
谢逊被那抹极淡的目光瞟的身上打了个寒战。
这天泽楚王是个狠人,他的几十名手下刚刚在城楼大乱时都不见了,是死是活还未可知!
他现在是楚王刀板上的鱼肉。
不过他倒是不为性命担忧,再过两个月是天泽皇寿辰,他们北岐今年应该是轮到父王来天泽贺寿。
若陆景珩不傻,想要得到最大利益,一定会留着他的性命做筹码。
只要命还在,就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带来的几十车珠宝不知能不能藏得住?
那可是他的全部身家。
……
在谢逊初到孝城的住处,陆景珩随意看了看,抬眼看向陆然:“没查到珠宝藏在哪儿了?”
“正是,咱们的人就差挖地三尺了,这附近都看过了,只找到了一少部分珠宝,和咱们在北岐的人传来的 消息相差甚远。”
陆然低头回禀。
赵清悦在手指有一个没一下的桌子上轻敲着,抬头看向两人,
“能确定他们带来的全是珠宝吗?”
“确定。在谢逊进了关内之后,咱们的人曾偷偷查看过。”陆然回答后,又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赵清悦:
“他们入了关,夜以继日的赶路,并不曾宿过客栈,也不曾去过居民家中借宿,吃住都在马车上解决的。”
“若说有什么可疑的,就是他们在孝城城外的山脚下休整一宿,这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
山脚,山,对,就是山!
赵清悦在心里默念,手指重重的敲在桌子上。就是在山脚下休整不对!
陆景珩当先看向两眼放光的赵清悦:“可是想到了什么?”
“只是有点怀疑,我想去他们休整过的山脚下看看。”
“走吧,我也想去看看。”陆景珩笑着起身。
走出院子,陆然给守在外面的兄弟们打了个手势。
看赵清悦飞身上马,陆景珩牵着马缰绳看向陆然:
“你和青衣卫兄弟们远远跟着就行,我和清悦先去看看。”
“是。”陆然应声去安排。
……
一盏茶后,两人顺着脚印往山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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