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盂暗中递给她安心的神色,让她不要担忧。
南宫坚看着地上一团不明物体,惊愕的脸色难看。
“这般东西也敢拿到朕的面前,到底是谁?”
环视四周,所有人都低着头,没有人说话。
唯有奄奄一息的难看的古允儿还在苦苦挣扎,双手艰难的趴在地上爬行。
“皇上?是臣妾啊~”她拨弄散开的头发,满脸希冀,“皇上,是我啊——”
南宫坚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郑妃呢?”
“朕都这样了,郑妃去哪里了?”
丝毫没意识到到那就是她的郑妃。
嘉贵妃往后缩,她不确定方才对皇上的威胁他还能不能想起来。
突然,南宫坚脸色猛然一变,铁青着,脖颈青筋爆粗,嘴角潺潺流血。
他注意到暗中的嘉贵妃,登时眼睛瞪大到恐怖的状态,死死地盯着她,“嘉贵妃,你竟敢谋反!”
随着他颤抖的手指着方向。
嘉贵妃正摇头,连连否认,“皇上,臣妾并没有,您方才不是还赐封舜儿为储君了吗?”
陈盂面色焦急,三两下上前拽住南宫坚的手,“陛下,您怎么样啊?”
实则暗中用尽力气。
将一枚带毒的细针狠狠的朝着他的手腕扎进去。
南宫坚疼的浑身一抖,不敢置信的看着陈盂,“陈尚书,你——”
话没说完就被陈盂打断。
“陛下,您放心,您嘱托老臣的,老臣一定会好好的陪伴储君,让其为这天下延续更好的繁华。”
陈盂眼中阴狠,手死死的捏住南宫坚的手腕。
后者挣扎不过,死死的瞪着眼睛。
“呵......咳......”
话没来得及说,只能在绝望中妄图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
最后哽了一口气。
手顿然失力,不甘的死去。
陈盂感觉手上力道一松,再抬头看人已经瞪着眼睛断气了。
掩下微勾的唇角,陈盂脸上悲痛,“皇上......”
“皇上驾崩了!”语气哽咽。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南宫坚就在这么被毒杀。
至死,他都没想到陈盂会这么大胆。
“呜呜......皇上......”
大殿中声声低泣,渐渐演变为嚎啕大哭。
“皇上......”
“父皇......”
其中不知真心假意。
陈盂掩着泪目,擦拭两下眼泪,看向薛公公,“公公,陛下咽气前,曾说的话,还请您费心了。”
薛公公眼角泛着泪。
“陈尚书大人,您多虑了,该有的事情,杂家自会操心。”
陈盂眉头微蹙,这阉人什么意思?
只听下一刻,薛公公道:“罪臣陈盂乃至罪妃嘉贵妃,殿前公然暗害皇上,理当就地伏诛!”
“薛公公,这是为何?”陈盂惊了,眼神示意南宫嗣那边,“分明是摄政王殿下其心可诛,公然顶撞皇上导致皇上病体虚弱无法根治,怎么还与本尚书有关了?”
“本王何时做过这般事?”南宫嗣起身,一身气势冷傲。
眼神睥睨,“陈尚书怕是老眼昏花,耳朵也不中用了。自己在殿前公然刺杀皇上,竟还诬陷与本王,你该当何罪?”
“放肆!”陈盂面色冷然,“你这黄口小儿倒是可笑,光天化日诬陷本相,你就这么想把我们这些不服你的老臣都一网打尽吗?”
这话一出顿时就变味了。
倒是变成了南宫嗣狼子野心,急需用他们这种不服他的老臣来开涮,杀鸡儆猴。
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只见古曦站起身,“皇上口吐黑血,死前四肢抽搐,显然是被人给毒死的。”
“如今陈尚书却要将这件事牵扯到摄政王殿下那里去,是故意找替罪羊吧?”
“一派胡言。”陈盂甩袖,怒瞪古曦,“你是何人?一介草民医者,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乱我朝纲根本吗?”
“来人,将此贼人拖下去!”
“陈尚书着急什么?”古曦也起身,“你先看看我这是什么?”
她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
正是当初一枚免死金牌。
所见之人皆朝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倒是可笑,人都死了,还对着这块令牌叫万岁。
“你?”陈盂乃至嘉贵妃都惊了,“你怎么会有免死金牌!”
这块金牌当初不是在摄政王妃手里吗?
怎么会在这人手里?
古曦道:“这块令牌是别人所赠,如今我就用这块令牌压在这里。”
“赌一局。”
赌一局?
众人莫名。
她这是把这里当赌馆了?
“我将此压下,亲自为皇上检查,找到皇上被毒杀的证据,陈尚书可敢?”
陈盂开始有点慌了。
这家伙是真懂医术,若是查出......
不对,若是查出中毒又如何,谁也不能证明是自己下的毒。
“陈尚书可别有侥幸心理啊,如果我猜的不错,您手里拿过那毒针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