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瑜顿了顿,见我没有什么话要,清了清嗓子道:“其中最重要的是‘驭心’,所谓‘不知其心,不驭其人也。不知其变,不驭其时也。君子拒恶。人拒善。明主识人。庸主进私。不惜名。勿吝财。莫嫌仇。人皆堪驭焉。’,‘驭吏’则是要‘吏骄则斥之。吏狂则抑之。吏怠则警之。吏罪则罚之......’”
我几乎是求着陈嘉瑜停下来的:“怎么着好好地就变成文言文了呢?”陈嘉瑜眨着眼道:“白老当时就是这么跟我的啊。”我脖子一伸:“你的意思,你全背下来了?”陈嘉瑜点点头:“难得不应该吗?我觉得白老的很对啊!”三句话不离白老,完了,在白俊升身边待了几个月,这丫头彻底沦落为白俊升的脑残粉了!
......
养伤的日子终究是无聊的,无非就是成躺在医院里抬望花板,低头思故乡。我在医院里度过了五一劳动节,但应该不太可能再度过六一儿童节。来也奇怪,自从由强子换成了陈嘉瑜来照顾我之后,我胃口开了,心情好了,也能下床行走了,气得强子跳脚了,哇哇直喊我不是个东西,枉费他前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被我喊来护士撵出病房了事。
这一,我终于等到了拆伤口的那一。我就像孩子期待圣诞礼物一样,看着医生心翼翼的一层一层把我手上的纱布拆开,然后我哭了:手上疤痕纵横,犬牙交错,还有一些没清洗赶紧的血迹附在上面,两只没了指甲盖儿的手指就像两个肉瘤,其丑无比。“再让它长长,过几就好了。”医生看出我的内心是崩溃的,安慰我道。
我的坏心情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点时间,虽然还是单身,但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纠结于外貌的人,而且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的做——给老妈打电话!
“妈,想儿子没,我还在广州出差呢,听强子你问起我的情况,就先打过来给你报个平安。”电话一通,我就把我妈想问的都先了。没办法,儿子尽孝道嘛,替老人家省点口水。
“确定是出差不是面壁思过?”我妈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怀疑。
“你就不能信儿子一回?我都给咱老侯家长脸了,得了一个三等功的勋章,要不我明儿就给你递过去?”在铁一样的事实面前,总不能不信了?我想着。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出声,空气有些凝重起来。我不安道:“喂?老妈,你还在不?”“哎!”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一声叹息,“,你子现在躺在哪家医院呢?”
“医院?”我第一反应就是强子透了风了,刚准备骂一顿,老妈又开口了:“你妈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道理还是懂的,那三等功是这么好得的吗?还不是得拿胳膊、拿腿儿去换呐。”
“你直接拿命去换就行了呗。”
“那是烈士,你也不应该躺在医院,该是埋坟墓里了。”我妈罕见的语气严肃起来,“听着,侯迪,我是想我儿子有出息,但要是拿你的身体健康做赌注,这工作咱不做也罢!”
短短几句话,听得我热泪盈眶,我哽咽着道:“放心,老妈,我没少胳膊也没少腿儿,马上就出院了,最多这个月底我就可以回去了。”
“那就好。”老妈松了一口气,“那啥,你先把证书寄过来让我瞅瞅,我给你张阿姨拿起看看,省得他老在我面前显摆有一个当派出所长的儿子!”
我无语良久,默默摁掉了电话,心中悲愤不已:老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老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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