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位御林军统领直接扑到他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喊着说要追随他,以后不想再伺候慕容政了。
被堵住嘴的贺枫眠一听他的话,气得大力挣扎,将嘴里的布巾蹭掉后,便大骂夏炎不忠君爱国,枉自朝廷对他一番培养,等等一堆难听的话。
贺夫人见丈夫不开窍不说,还要阻止他们队伍壮大,顿时火冒三丈地当场给了他一个大比兜。
“你个缺心眼儿的憨货,是不是脑壳灌粪了!?”
人家夏统领和这些兄弟,为大燕卖命多少年了,可他对御林军如何你不知道吗?”
贺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那人动不动就是喊打喊杀的!谁受得了?不走难道等着同僚去吃他的死人酒吗?”
贺枫眠被妻子骂得哑口无言,心里默默想着她的话,虽然还是不太认同对方的想法,但他明白,夫人和王爷一样,都是为了大家好。
夏炎一干人等,心中则是感动不已,虽说贺夫人话讲得不太好听,但她却说到大家心坎儿里了。
不是他们不愿为皇帝,为大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是这样的大燕和慕容政不值得。
他们追赶陈铭章,想要投奔他确实是怕死为了保命,但同时也是因为他们觉得,陈,秦,乔三家,不会对大燕弃之不顾,若是大伙儿想为百姓,为这个风云飘摇的国家再继续做些事,只有跟着他们,才是正确的选择。
否则,他们只能困死在皇城那个烂透根的地方,将良心与斗志消磨殆尽!
陈铭章自然是看出了这些御林军的想法,但他并未完全相信他们,只是,这些人,如果留在身边,以后将会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考虑再三后,他将两瓶药丸扔给了这些御林军,“想跟着我,就把你们的决心拿出来。
他指了指地上的瓷瓶,“噬魂丹,服用过的人,必须三月吃一次解药,否则会肠穿肚烂而死!”
夏炎愣住,静静看着他片刻,便伸手捡起药瓶,倒出一颗,果断吞了下去,随后转头看向身后同伴。
“这一切,皆是夏某自愿,兄弟们考虑清楚,若是不想,现在走还来得及!”
冷卓激动摇头,“统领不必多言,我们当初就说好了,从今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说好了就不反悔!”
众人纷纷表了决心,随即将药服下,陈铭章这才让他们跟着,陈虎听完父亲说的话,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是,他爹强迫大家集体逃离京城这事儿 ,陈虎真的不敢苟同,觉得对方玩儿得太大,也欠考虑。
他难道就没想过,皇帝一纸圣旨下来,他们到时候不仅会被通缉,还要被背上千古骂名!?
他这话一出,陈铭章的迷弟,段无涯就不乐意了,当场不屑反驳他,“咱们就算留在京城,那狗皇帝就会放过大家吗?”
他望着陈虎,冷笑出声,“世子可还记得我段家72口,太医院的凌霄?还有那些冤死的大臣?
我们的亲人好友,为什么家破人亡,远离京城,甚至隐姓埋名,你难道不清楚?
那慕容政若是个讲道理,听人劝的主,就不会酿成那么多悲剧,外敌也不会一直反复侵略我们的国土!?”
陈虎脸色一阵苍白,眼中顿时浮出痛意,他怎么能忘,怎么可能会忘,他那么说,只是不想几家人世代用鲜血拼来的名声,因为此事而毁于一旦。
陈铭章看着脸色难看的儿子,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孩子啊!名声固然重要,但自己的命同样重要!
老话不是说,死也要死得其所吗?咱们可以为了杀敌捐躯,为了百姓牺牲,但绝不能死在那可笑的权利斗争上。
慕容政就算告诉全天下,我们是叛徒又如何?你觉得,凭他继位多年,干的这些蠢事儿,有几个人信他!?”
陈虎听着父亲的话,瞬间释然,当即点头,“是儿子钻牛角尖了!”
想想他又出声询问,“那我们今后该怎么办?”
“哎!”
陈铭章叹了口气,看着抬头远处,无奈道,“先把老秦和老乔稳住再说!”
“好……”
因着陈铭章的过人智谋,秦,乔,贺三家人顺利逃出京城,还拐了一队御林军。
他们不知的是,在大家离京的第二天,慕容政发现中郎将贺枫眠没有上朝时,气得大发雷霆,当即派人去宣。
哪知,前去的人到了贺府才发现,此处已经人去楼空,宣旨太监吓得连忙回去禀报,此时,京兆尹宗越才刚刚受完刑,被拖了下去。
慕容政本就余怒未消,又得这一消息,顿时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有些不明白,贺枫眠一家为何会突然离开,又是如何躲过城防与京中御林军,悄无声息的消失的?
其他人更是震惊不已,这中郎将莫不是疯了?突然放弃一切,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他是要闹哪样?
慕容峰脑子转得快,回过神来后,当即联想到,这贺枫眠与那陈铭章是一路人,否则,怎么他一家子偏偏在这关键时刻,突然集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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