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父皇点名,原劭炜便镇定自若的出列。
“昨日,臣于卯时三刻调遣兵马带人带走一干人等皆是事出有因,那些官员罪无可恕,若不出其不意将其抓捕恐后患无穷,这便是臣的解释。”
啊?没了?
一干大臣觉得好像说了跟没说一样。
“那可否请殿下解释一番,事出有因究竟是何因,好叫臣等明白他们究竟犯了什么罪吧。”
原劭炜朝自己父皇看了一眼,见父皇不着痕迹的示意,原劭炜便接着开口说道。
“事已至此,告诉诸位也可以,臣收押的那些大臣,其实皆是惠阳王世子原静川的党羽,那些人都是原静川安插在朝堂中的暗桩,企图颠覆朝堂,臣费尽千辛万苦才查到了那些人将其一举拿下,为防罪人出逃,所以才会有昨日之事,诸位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臣定知无不言。”
原劭炜的一番话,叫一众大臣惊讶的鸦雀无声。
原静川?那个质子的党羽?
但其中还有几位官员正低着头颅,眼皮震颤。
“······这,既然惠阳王世子有结党营私之罪,那,那宁远将军呢?昨日原静川逃跑,这宁远将军还将他放跑了,请陛下务必问罪于宁远将军!”
“谭爱卿,你也说说吧。”暖阳抬眸看向皇上的同时,得到了皇上的示意。
暖阳出列,面色丝毫未变。
一些平日就将武官甚至谭家视为眼中钉的官员见暖阳出列了,便跳得更高,像是要落井下石一般锱铢必较的挑暖阳的毛病,眼看着就要翻谭家祖坟了。
暖阳冷眼瞧过去,头微微一偏,便扭头直视着其中一位对她落井下石最严重的一个。
那人被那双冷意的眼惊的背后发凉,原本要说的话直接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
谁知,下一刻,暖阳便是一副假笑,眼中寒光依旧,“臣只听命行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从暖阳入朝为官之后,一向是嘴巴最毒的,有些死板教条的老古板最是看不过暖阳这样的。
那位被暖阳刺的官员就是其中一位,当即面红耳赤要在暖阳这讨回面子。
可惜,暖阳怎会给她机会呢。
暖阳眼神微眯,笑得危险而狡黠。
就是这个笑,那跳脚的官员将其视为对她的挑衅,当即火冒三丈。
暖阳丝毫不受干扰,转回头对皇上恭敬一拜,“皇上,臣以为,臣只听命行事便是答案,不知皇上可还满意?”
原逊英知道这丫头说得其实也是实话,可就在他要开口之时,刚刚跳脚的官员立马揪住暖阳不放。
“好你个谭暖阳,简直是不懂尊卑目无王法,竟敢以下犯上蔑视皇权,昨日还放跑罪人,你简直是——竖子敢尔!该当何罪!”
整个大殿因她的发言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这名官员。
暖阳转头看向那名女官,“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拉我下水吗?”她上挑的眉眼微眯,很有深意的盯着那人看,“你的行为,倒是相比较我而言,更加可疑了呢,该不会,你也与昨日殿下抓捕的犯人是一伙的吧。”
“你、你休要含血喷人!”女官一瞬间眼神游移飘忽。
“是吗,”暖阳转身面对于那名女官:“你,宋艺芩,仝戌贡旸县人士,对吧。”
“是又怎样?”
旁边的大臣们也有些不明白怎么突然说起籍贯了。
“但是,”暖阳微笑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据我所知,你本应是萨朗国桑都人,十五岁时通过桑图赫与原静川,成功改头换面成为一个庆越人,本来的宋艺芩早就死了,而你本名唤忽碧欣,怎么,你已经忘了你的故土,你的祖国了吗。”
宋艺芩身体僵直,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暖阳,嘴巴因极度的震惊而张启。
群臣惊疑不定,在暖阳和宋艺芩两人间来回巡视。
“忽碧欣,不管你认不认,都无所谓,你的真实身份,证据确凿,你是桑图赫与原静川勾结,并安插在庆越朝堂的暗桩,就算你再如何狡辩也毫无用处,你想泼我脏水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暖阳向宋艺芩——也就是忽碧欣走近一步,面上的表情透着无可忽视的危险与淡淡的兴奋。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继续啊,反驳我啊,诬蔑我啊,为什么不说话,你的嘴巴呢,你的舌头呢,咬碎了吗,吞下去了吗,你连镇定自若都做不到,还胆敢做原静川那等狗贼的暗桩贿乱庆越朝堂,狗贼,你连活着都不配!”
忽碧欣腿一软,僵硬的跌坐原地,官帽掉地。
她如何都想不到,自己隐瞒多年的身份竟然就这么公之于众了,还是被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戳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极度的惊慌叫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辩驳。
她觉得,谭暖阳的眼神很恐怖,就像利齿撕扯皮肉。
她开不了口。
见忽碧欣犹如丧家之犬,暖阳蔑视的盯着她看了一眼便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回身向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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