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甘心如意,拥抱着宗权就仿佛拥抱着全世界。
前几夜,宗权因为换了床不好好睡觉。莨夏整夜陪他玩儿。那时候真恨不得把他掐死。可是只要他一笑。什么样的烦恼都没有啦。这便是为母之心吧。
莨夏将宗权放在床榻之上,没有洛水的帮忙。一个人带去宗权来有些吃力。
好在宗权乖巧听话。还没有到了哭闹的年纪。
莨夏将几位数写在一张纸上。抓出笼子里养的一只鸽子,将纸条绑在鸽子腿上放飞。
——
洛水与昭瑜谈过话,不到晚上便收到莨夏的飞鸽传书,让他去调查朱家附近所有年长的人,打听打听朱家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洛水直接起草,“朱家之事,尘埃落定。朱家附近的人之前已经都打听过了。说来也奇怪。朱家附近,现在住的人都是十几年前搬过去的。实际年前在那一条街上住的人不知怎么的,在那几年里陆陆续续的已经都搬走了。”
这样的飞鸽传书一传出去。洛水便心慌了。按莨夏的问题,朱家塌陷的事并没有得到一个解决。
既然没有解决。那为什么?朱府被封了。又为什么?晋王不管此事。却一直揪着莨夏不放。
洛水觉得此间必有问题?正想着,门外“吱呀”一声。
洛水打开窗户往外看。就见彧吟站在外面。刚才那“吱呀”一声。是他手里提着的那一个小柜子。
“你来作甚?”洛水隔着窗户叫。
彧吟晃了晃手里的柜子,“我看这个柜子样式好,便给你拿来当妆奁。”
“我不稀罕那些旧物。”洛水伸手拉着窗户直接关紧。
彧吟站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你就用用吧。”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旧物。漆皮都掉了。”洛水不满意的嘟囔。
彧吟道,“这一物我看上许久了。觉得很合适你。便买回来给你用。听说是大家闺秀才可以用的。”
“既然是大家闺秀用的,那你打一个新的给我便是。买来旧的给我是什么缘故?”洛水生气,不想理会他。隔着门撵他,“快走吧,我不喜欢这个破东西。”
“你道出来掌掌眼啊!你看了不行了我再退也不迟。”彧吟依旧坚持。
洛水瘪着嘴打开门,冷眼扫了一眼那一尺见方的小柜子,“怎么啦?看都看了,你要怎么样?”
“你再仔细看看。”彧吟将小柜子捧到她的面前,“这上面的浮雕可不是城里的工艺。”
“看着倒也别致。”洛水仔细看了看,“别致也是旧物。”
“不不不,你看这儿。”彧吟指着柜子上的云纹浮雕,“仔细看看这是个什么字。”
“朱吗?”洛水当即明白彧吟的用意,将他拉进屋里去,把门掩住,“你的意思是这是朱家的旧物吗?”
“听说朱家疯了个姑娘。可有此事?”彧吟问道。
洛水蹙眉,“你知道别人说就是了,拐着弯子干什么?”
“我说了你不是不信吗?”彧吟脸垮垮地道。
洛水上去抢过柜子,里外看了一遍,“你什么时候说自己不信了,你赶紧说。”
彧吟不再拐弯抹角,“这盒子原本看起来就像个妆奁。可是这样的工艺我找遍了晋阳也没有找见第二个。所以我觉得这一定是个外来品。至于是哪里的我还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南地的。”
“你心里有数便说,不要说一半留一半。”洛水看着那妆奁半天也没有看出名堂。
“你看浮雕的精美程度。看起来像是朝廷御用。”彧吟压低声喉道。
洛水“噗嗤”一声便笑了,“你快不要逗我了。最近晋阳离长安少说也有一千六百里。这样的东西要怎么辗转才能留到晋阳了?”
彧吟毫不意外地道,“长安人回来。”
“休要胡说。几十年的晋阳官员任免我都看过了。晋阳并没有从京中调来上任的人。王爷进晋阳的时候都是囊中羞涩,没有带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洛水也不信自己搜集的证据是错的。
“那如果是私自回来的呢?”彧吟一脸得逞地看着她笑道,“我的好师父,你可知道这一个朱字。出自谁的手笔?”
“歪歪扭扭不成体统,谁知道它出自谁的手笔?”洛水一听彧吟怎么说话,变想抽他。舞文弄墨在自己跟前就是该打。
彧吟摩挲着妆奁上的那一个字,“若我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大家。”
洛水就差啐他一口浓痰,“你小子眼是瘸了吧?大家怎么写出这么歪歪扭扭的字?”
“兴许那大家有什么别的缘故呢?”彧吟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洛水闻了闻那木头的材质,“呦,楠木啊。”
“对啊,就是楠木。”彧吟道。
“听说楠木只供皇宫使用。而且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用,品阶低下的嫔妃尚且不能用。”洛水这下知道了其中的含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彧吟,“你从哪儿弄来的,老实说?”
“就是在城里收的。先前我是看见上面有一个朱字,觉得好奇,所以才收了。”彧吟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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