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并没有人工呼吸这一急救方法,所以当他听府里下人说陆蓉蓉落水,被一位来府上做客的公子以渡气之法救活后。
他首先想到来人会不会是何钰,但又听说和那位公子一起的还有位小娘子。
前后一联想,他料定那小娘子是许冬儿无疑。
因为失散了那么长时间的何钰不可能突然找到陆家来,而许冬儿是现代穿越过来的,知道人工呼吸并不奇怪。
然陆重令作为一个古人,只觉罗彦的行为乃伺机轻薄自家女儿,罪该活刮。
但观女儿哭哭啼啼,对罗彦的行为并未有一句非议。
陆重令不得已才请了赵祺来断这桩公案,看罗彦的方法是否真救了陆蓉蓉。
如此,赵祺不仅肯定了罗彦的救人方法,更大肆褒奖了罗彦的见义勇为。
最后的结果就是罗彦得了大赦,陆重令也当时就让人将赵祺送了回来。
但这些,身下这个揪着他头发的女人不知道。
“你先别得意,听我说。”
忍着痛,赵祺把他在陆重令面前替罗彦美言的事说了。
听罢,许冬儿顿悟。
难怪在陆家,陆重令再进花厅时并未真为难罗彦,且陆蓉蓉对罗彦的态度也是那般直白,当时她还觉奇怪。
奇怪事情的发展怎这般顺利。
现在看来,原来是有这出在里头,不过这也不能成为她对恶势力妥协的借口。
“那你还欠我东西。”许冬儿抓着赵祺头发没放。
“欠你什么,你放开我,我现在就把我几个亿的积蓄都给你。”
许冬儿……
随便开车是要进小黑屋的,他不懂吗。
观许冬儿黑了脸,赵祺一本正经嬉笑道,“你说,我欠你什么?”
“欠我一场婚礼!”
为这。
赵祺笑了,温声道,“这里是古代,你还讲究那些形式做什么,我们彼此信任相携一生不就好了么。”
觉背后有些凉,赵祺拉过被子将两人裹好,又道,“我们在这里如同浮萍,若举办婚礼有几个人会真心祝福我们。
而且,我们身边哪怕是亲人都没有一个,一场婚礼下来,宾客散去,落寞的只有我们自己,这样的婚礼办下来有多大的意义。”
这话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但许冬儿不赞同。
“不是那样的,我们不是浮萍,我们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人生。
在这里我有哥哥,你有舅舅姥姥,或许还有别的亲人,我们所承载的都是他们的牵挂。
而且…”
赵祺惊异许冬儿竟有如此性情,心内颇欣喜,但观她说着说着情绪低落,似很委屈,不由关切道,“而且什么?”
“哼哼~”
轻笑两声,许冬儿脸色陡然变得凶悍,又抓紧了赵祺头发。
“而且没有婚礼,老娘说什么做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顺,处处被人拿我上车不买票这事说事,我还没话反驳,你知道我幼小的心灵受了多大的伤害吗?”
赵祺疼得眯眼龇牙,好半天才道,“所以你现在就来伤害我的肉体么。”
“对啊,在没有找到我大哥,摆酒补办婚礼前,你休想再碰我!”
吼出一句话,许冬儿松了赵祺。
松的瞬间又使劲扯了一把,疼得赵祺直揉头,再没有半点别的想法。
若说,按照这里的年岁算,许冬儿今年十七,按照之前的年岁算也二十四五了,身心健康的女青年,和自己夫君做些亲密事实属正常。
但古代又没有什么防御用品,万一肚子有个好歹呢,她可不想再经历如之前在雨山村那般的提心吊胆。
况且十七岁的身体就当娘,她接受不了。
还没玩够。
如此,只能委屈赵祺和她一起存天理灭人欲了。
“哼~”
甩了许冬儿一个脸色,赵祺裹着被子下床,去到衣帽间找衣裳穿上,气冲冲出门往书房去了。
许冬儿冲他背影努努嘴,出去找了工匠来。
她要在耳房和正屋间开道门。
她就想着,不管摆没摆酒,她和赵祺都是公认的夫妻,如今赵祺回来了,为不被那些婆子们嚼舌,她势必得和赵祺睡一个屋。
可她又有那样的顾忌,所以两人睡一起还是太危险了,万一她忍不住,灭了天理存了人欲呢。
如此,还是如在雨山村那般,各住各屋的好。
耳房和正屋那道墙本就是木质结构,没花多大功夫,门开好了。
婆子们瞧见对这事颇不解,你说这后院正屋有百十来方,是不够住东家和东家夫人住么,怎要将两间屋子打通。
后来一打听,婆子们知道了,原来是东家夜里有打鼾放屁的毛病,吵得夫人睡不好,于是夫人把耳房打通了,等侍候东家睡熟,她好再去耳房那边安寝。
赵祺在书房检阅这些日许冬儿的经营状况,对内院发生的事完全不知。
只发出一个又一个感叹。
感叹许冬儿到底是穿越过来的,之前还担心她败光家产呢,没想她将现代的营销策略直接拿过来套用,且一用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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