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她“买椟还珠”的黄花梨木匣子。
带回来后还没仔细看过,在阳光下面一照,上头居然还是鱼化龙的图案,雕工非常古朴精美。
这一件她拿在手里就感觉历史感扑面而来,细细地清理了一下,除去外表的脏尘泥污,这匣子更透出精致厚重的观感,应该是古代大户人家做妆奁或者保存贵重物品用的。
除了这个老料木盒,她还收了一颗银包玉的玉蝉吊坠,这也是古玉,不大,造型却很精巧。
蝉身通透如碧,水头很好,温润玲珑,蝉头上一点绿,亮眼怡人。
唯独包的银托有点暗淡发黑了,姜凝在家里找了一点醋,拿开水温了温,然后蘸醋擦那银托,不一会儿银身就恢复了七八成光亮,衬得玉蝉都更灵动了。
剩下还有一樽小宣炉,一只雍正斗彩凤纹碗,一件紫砂茶壶,两条手串子。
姜凝一件件拿起来,小心清理观察一番。
昨晚花了将近二百块钱出去,想想都心肝直颤,但是眼下只是稍微估算下这些物件的价值,她已经忍不住小小激动起来。
上次的茶碗盖不过小意思,折腾这么久,这次真要赚一笔大的了,她的第一桶金已经在朝她迎面招手!
也不枉大半夜跑了那么一趟,灰头土脸累得够呛。
这一兴奋,她更感激陆定权了,干脆换身衣服收拾一下出门,打算买只鸡回来,晚上两个人都吃顿好的补补。
不过她连菜市场都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开,而且这个点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卖的,就跑去问对门的英姐。
何芳英休了夜班在家休息,下午也睡了一觉,这会儿正准备早早洗菜做饭。
听姜凝想买只鸡,她边拿抹布擦灶台子边道:“要炖汤的话,老母鸡最补了,小姜,姐给你说,你去咱筒子楼后头那条巷子,第一道拐弯那院子有个陈嫂子,她屋里自己喂老母鸡的,跟我熟得很,你去找她拿只鸡,说是我介绍过去的,她一准给你挑只肥的。”
姜凝一听还真有,道声谢连忙过去。
找着地方,果然有个陈嫂子,听着是何芳英介绍来的,态度很亲热:“妹子,下回你早点来吧,这个点我们家最肥的老母鸡都给挑走了。”
又问她:“是炖汤还是烧着吃?童子鸡也不错的,炖汤可鲜嫩!”
姜凝迟疑:“还没想好怎么做,那姐你就给我来两只吧。”
“行!”陈嫂子热情去给她挑了两只童子鸡。
单买一只是两块七,去毛处理好的要三块钱。
姜凝当然要她帮着处理,陈嫂子收她六块钱,看她第一次来,还给免了处理费,找了五毛。
“对不住啊妹子,下回你要老母鸡可以早一天给我说,我提前给你留着肥点的。”
姜凝连连道谢,这嫂子真客气周到,难怪母鸡卖得俏。
出都出来了,又顺便买了点红枣枸杞生姜之类的,估计陆定权说不定也快回了,便打道回府。
楼道里香喷喷的,散着呛鼻油烟味儿,正值饭点,不少人家都在走廊里炒菜。
何芳英菜刚炒好,趁热端进去,转头看见姜凝买了鸡回来,手里还拎着枸杞红枣那些东西,顿时掀掀眉,露出一道神秘明了的微笑。
“小姜,买着老母鸡了吧?你可以多炖一些时,她家的母鸡都是乡下拉来的,能炖出肥油,香得要命。”
姜凝打开自家门:“今天没老母鸡了,陈嫂子给我挑的童子鸡,不过她人真好,说下次可以提前给我留着。”
何芳英:“好吧,童子鸡也能补,你让你家陆厂长回来了给你多煨煨,你可太瘦了,不好,到时候连汤带肉你都得多吃点。”
“枸杞也放几颗,但可不能多放,你现在是特殊时期,枸杞吃多了对它不好,倒是可以让你家陆厂长吃了。”
姜凝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特殊时期?我,我还没来那个呢。”
她以为英姐说的是生理期,表情尴尬。
心想这英姐也太过细了吧?怎么连邻居的生理期都这么关心?
何芳英笑笑,左右看看,放低声音:“小姜,你放心,姐不会跟人乱说的。这女人刚有上,确实容易出问题,你小心些没有错。”
有上??
有上什么玩意儿?
姜凝缓缓睁大眼睛,看英姐那半含着暗示笑意的表情终于懂了。
“不是姐,你,你你搞错了!我不是怀孕了,没有的事,你误会了。”
何芳英以为她还瞒着:“那你买啥老母鸡?还有枣子枸杞……”
她尴尬:“我就是馋了,自己想吃。真没有那回事,姐你千万别误会乱说了……”
何芳英啊了声,愣愣扫了眼她平坦窄瘦的肚子。
“真没怀?”
姜凝几乎扶额,无奈解释:“没有的事,姐你别乱想了。”
“哈哈哈,你说我,那真是我误会了!哎哟你说,我是瞧着这些日子陆厂长天天回来得勤,想着你俩是有打算了呢……”
话音未落,廊道的那头阔步过来一道高挺身影,正是话题中被提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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