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拂月不知道沈廷钧是不是在故意炫耀,反正他被气的牙痒痒就是了。不过鉴于沈廷钧即将回京,而妹妹看似心情有些低落……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他不与他一般见识。
桑拂月都决定对沈廷钧多一些忍耐了,但奈何有些人惯会蹬鼻子上脸。你这边退一步,他那边恨不能上前两步,就说这人招人恨不招人恨?
晚膳后,沈廷钧搂着桑拧月的腰回了后院。
桑拂月看着那画面,手都痒了,浑身都暴躁的厉害。
他想上去分开两人,更想直接将沈廷钧赶出去,但还没等他上前两步,就被常敏君扯住了胳膊。
“做什么,媳妇你快放开我。”
常敏君翻他白眼,“我放开你干么?让你过去当碍眼的那个人么?”
“谁碍眼?他沈廷钧才碍眼。”
“如果这么说你心里能舒服点的话,那你就说吧。总归究竟是谁碍眼,大家都心知肚明。”
桑拂月脸都黑了,瞅着常敏君,“媳妇,你还说你不是沈廷钧那边的,你听听你说的话都向着谁。”
“我之前就给你说过,你们俩我谁也不向,我就向着拧拧。快省省吧桑拂月,拧拧都这么大的人了,她想要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若是她真厌了沈候,不用你去赶,拧拧也会主动避着他。可如今两人好好的,拧拧还怀着沈候的孩子,咱们还想为那孩子争取侯府的侯爵……”
常敏君越说声音越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总归拧拧乐意与沈候呆一块儿,你就别瞎操心了。”
桑拂月气的想跳脚。
他是眼馋武安侯府的爵位,想为自家那还没出生的宝贝疙瘩争取一下。但一码归一码,争取侯府爵位,可不意味着他想将妹妹投喂给沈廷钧那只饿狼。
其实说来说去就一句话:侯爵他想要,但是,妹妹他不想给。
常敏君听明白了他的话,当即呵呵冷笑,“你长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
桑拂月气的叉腰。
那个不美了?老子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赫赫有名的风流少年好不好?
常敏君不理他,转身往回走,“你是觉得沈廷钧太好说话了不是?公平买卖他都不乐意与你做,你还想让他尽做些亏本买卖。桑拂月啊桑拂月,和你成亲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人这么敢想。”
夫妻俩拌着嘴,就这般回了房。稍晚些桑拂月问过下人,得知沈廷钧还没离府,火气又上来了。
可惜,这次他没来得及发火,就被常敏君唤进去帮她搓背了。
然后两口子搓着搓着,不知何时就闹到了床上。再然后,后半夜了,桑拂月美滋滋的睡着了,早把沈廷钧是何许人也忘到了九霄云外。
常敏君听到身侧的呼吸声终于均匀下来,提着的心也也放下了。
她捏了捏酸疼的老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放松的睡了过去。
为了帮妹妹一把,今天她可是豁出去了。
但愿妹妹没白费她一番苦心,把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
男人么,其实想把他捏在你手里也很容易。只要喂饱他,用言语勾着他,他哪有不对你上心的?更何况那男人的心本就在你这里,那就只能愈发的对你一心一意。
正房这边熄了灯火,整个安静下来。
不远处的那座小院中,桑拧月却依旧喘的厉害。
她今天主动留了沈廷钧……真的,她只是开口留他在这里住一晚而已,可随后发生的一切,全都超出了她的掌控。
桑拧月这两个月身体已经养得很好了,可贸然有这么大体力活动,她依旧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尽管沈廷钧顾念她怀着孩子,动作尽可能放轻。但他太磨人了,磨的桑拧月完全无力招架,只恨不能再捶他几下才好。
桑拧月趴在他怀里喘了好一会儿,沈廷钧这才拥着她坐起身,抱她去洗漱,又给她喂了半盏温水。
重新躺在床上后,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素心和素锦脚步轻快收拾浴室的声音。
桑拧月脸红红的埋在沈廷钧胸膛上,装聋作哑,佯做方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羞的不得了,眼睛紧闭着,可睫毛却颤啊颤的,看起来可人的厉害。
沈廷钧见状不由又难耐的揉了她两把,喑哑着声音说她,“明明没那个精力,偏还来招惹我。”
桑拧月闻言,面颊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温度再次攀升。她眼睛水润润的,里边溢满了妩媚与风情。桑拧月拍着他胸口,委屈又羞恼,“我只是让你留宿,又没有,又没有……”又没有勾着他做什么。
说来说去,只能拐这男人起了心思,不然也不能在她开口那一瞬间,双眼俱都暗沉下来。
他那模样她再熟悉不过,当时她就心跳怦怦的,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然而根本不等她后悔,这男人已经带着她去洗漱,然后直接把她抱进了帐子里。
不过该做的都做了,再懊悔这些也晚了。桑拧月如今只发愁,若是大哥知晓她让沈廷钧留宿了,不知明日会暴躁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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