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慕沄笑了笑:“能得楚宗主亲自医治,慕沄求之不得!”
楚凌勾着唇,对着嬉皮笑脸的萧墨曜道:“洛大人都同意诊治了你还发什么呆?还不赶紧请回屋,顺便把为师的药匣拿过来!”
“是的,师父!”萧墨曜兴奋的低头看了看洛慕沄,心里说不出的喜悦。
……
楚凌当下就给洛慕沄诊了脉施了针。
待治疗结束,看到萧墨曜一脸急不可耐的模样,他一边收着针,一边冷着脸若有所思。
“方才我已用银针将你气血打通,只是这病积患已久,不仅受外伤影响,还有心病所致。若能节欲养精、养精蓄气,想来这病也能好的快一些。”说着,楚凌撇过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萧墨曜,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萧墨曜在一旁小声嘀咕着:“他这是眼疾,跟别的有什么关系?”
楚凌瞪着他:“你若还想洛大人延年益寿,平时就好好收着点。”
说完,他板着面孔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两人怎么办,只得甩甩衣袖,一本正经关照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见师傅走远,四下无人,萧墨曜立刻上前将洛慕沄捞进怀里,贴着他耳畔调侃道:“从前觉得你像只刺猬,方才师父给你扎针时,看着倒真像呢。”
洛慕沄的笑全在眉梢:“我若是刺猬,你这么抱着也不怕扎着?”
萧墨曜挑了挑眉,在他脸上嘬了一口:“不怕,本少爷皮厚,扎不透!”
洛慕沄被他逗得笑出了声:“七少倒是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萧墨曜紧紧抱他入怀,脸颊贴着他,像孩子似的撒娇:“不过几天没见,真的想死我了!今天本想去莫望阁找你,没想你竟然先一步来找我了。阿珝,你知道吗,能看到你我开心,师父愿意为你治病我开心,今天真的好开心…”
洛慕沄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声音温软撩人:“七郎就这样在我身边,我也开心……”
萧墨曜忍不住低头吻在了他的眉头:“你不知道,这两日我想你想得都要疯了,但你说过一切都要从长计议。听闻你跟着萧璟庭在忙活赏花宴的事情,我每天都坐立不安,恨不得把你整天拴在裤腰带上。”
洛慕沄眉眼弯弯,轻轻握起萧墨曜纤长的手指,放在唇边温柔的摩挲了一会儿,又一根根小心翼翼轻吻玩弄着。
“最近内阁事务繁忙,但萧璟庭心中只想着讨好陛下,我被牵扯了太多精力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但也正好借机好好喘口气。我知道最近御史台事情也不轻松,你当差时也要做好分内之事。”
“嗯,上次答应你调查的东州之事,现在也有些眉目,等你忙完萧璟庭那边,我找机会再跟你好好探讨。对了,今天师父除了找你下棋,还有没有跟你说些别的事情?”
洛慕沄低头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楚宗主对宸王和南楚一腔赤诚,今日他与我讲了许多关于南楚的过往与现在,也希望有机会能请我去给宸王讲讲南楚的将来。七郎,其实我也一直有个问题没有启齿,你能告诉我你来汴都后的真实想法吗?”
萧墨曜抿了抿薄唇,决定还是如实相告:“从南楚出发时,我父亲告诉我,我是陛下牵制南楚的棋子,一切以大局为重;来到汴都后,陛下和大师傅都曾告诉我,我是萧璟庭的磨刀石,切莫高估了自己;后来遇到了你,我又觉得有必要了却自己的心病,筹谋一些更加重要的事……”
洛慕沄侧着脸看他:“你的心病可是菡妃?”
萧墨曜神色微微有些黯淡,点了点头:“幼年时曾听我兄长私下谈论,说我不是我阿娘亲生骨肉,后来在坊间听闻我父王与陛下的一些往事。我心中隐隐觉得其中有蹊跷,但又无从下手查证……但不管如何,我很想知道此事背后的真相,也想知道菡妃到底是不是我的生母?”
洛慕沄道:“菡妃若真是你生母,你会想与萧璟庭一争天下吗?”
“你呢,你希望我与萧璟庭决一雌雄吗?”
洛慕沄坚定的摇了摇头:“如果换作过去的我,自然是希望的;但现在,我不愿你卷入权力斗争的泥潭,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萧墨曜笑笑:“我本对天下并没有什么执念,来到汴都后我才看透,南楚这么多年来就像被圈养的宠物,始终被人裹挟牵制。我父王向来与世无争,即使被人欺辱压迫也从不还手。北渊、西川、东州已经一点点被瓦解,下一个,可能就轮到南楚了。我若没有野心,往后可能更加受制于人。你要问我想不想要天下,我不知道;问我什么是天下,我也不知道。我只希望我爱的土地安定繁华,我爱的人平安喜乐,若这就是天下,那我想要。当然,我知你不愿我参与你的复仇纷争,但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不论是我南楚的恩德,还是你西川的旧怨,都需要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报得、才能实现。”
听得这番话,洛慕沄心中一颤,他深深地凝视着萧墨曜:“七郎,乱入这场风雨,一念生,一念死,你可做好了所有准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