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停下来，两只鸟你一言我一语的朝她叫，好像在嘲笑她一般。
齐晓晓见它们俩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走到墙边拿起了昨天打枣用的竹竿，握住一端朝喜鹊的方向捅。
这喜鹊好像成了精，见竹竿朝自己飞过来，也不着急逃走，反而扇了扇翅膀，跳到了更高的树枝上，然后继续朝着她叫。
齐晓晓很无奈地看了他们一会儿，低头捡起石块往枝头扔过去。
但是高度好像不太够，石块没够到到树枝，就掉到了前面一排的房顶上。
梁翊恒出来的时候，那两只喜鹊仍然在喳喳喳地嘲笑齐晓晓。
齐晓晓气坏了，她又捡起一块石头，正准备用力朝喜鹊扔过去，石块还没脱手，竟然被人给拿走了。
梁翊恒戏谑地看着树上的两只鸟：“你们也太会欺负人了吧？”
“这里的喜鹊就就是这样，可讨厌了！”齐晓晓被两只鸟气的脸红彤彤的。
梁翊恒伸手揉了揉齐晓晓的脑袋：“交给我。”
齐晓晓红着脸点了点头，往旁边退了去。
梁翊恒捏住石头，身体后仰的同时胳膊向后划出一道弧线，然后他突然向上一弹，胳膊朝前挥了出去，指尖的石头随即脱手而出，直直地其中朝一只飞了过去。
石头与站在树枝上的鸟儿擦身而过，“嗖”地一下，一只喜鹊被吓得飞了起来，另一只也随着一起飞了。
石头越过树枝直直地落在前排房子的院子里。
齐晓晓听到前面邻居家的房门被打开了，赶紧拉着梁翊恒跑回了堂屋，然后转身关上门。
“是不是闯祸了？”梁翊恒胆战心惊的问。
齐晓晓倚在门上，摇了摇头：“不知道，暂时先别出去了。”
齐晓晓的心咚咚直跳，这感觉就像两个坏小孩把邻居家的玻璃砸破了之后逃之夭夭的样子。
梁翊恒朝她走过去，温热的掌心放在她的头上：“没事，要是砸坏了什么东西，我去赔偿就好。”
“应该不至于，可能是邻居被从天而降的石块吓到了。”齐晓晓抬眼看他，最多也就是被骂两句。
齐晓晓转身开了一道缝，侧耳细听邻居家的动静，房门被打开之后，果然骂骂咧咧了两句，又被关上，然后安静了下来。
看样子他们只是被突然落地的石块吓了一跳。
齐晓晓重新关上门，转身看着梁翊恒：“没事了，呼~”，第一次做坏事，她感觉很紧张。
梁翊恒笑着看她：“没事了，怎么还跟做贼心虚似的？”。
又害怕地把门给关上了。
齐晓晓把手指抵在唇畔，还有些紧张：“嘘，等会儿再出去。”
她摊开另一只手的掌心，手里是三颗枣子，她刚刚退回来的时候顺手在树上摘的。
“你什么时候摘的，我怎么没看到？”
“你换衣服的时候。”齐晓晓走到水缸边，舀了些水出来，把枣儿放进水里，准备洗一洗。
水很凉，但是她已经习惯了。
梁翊恒赶紧把她的手从水里拿出来：“这水太冷了，怎么不用温水。”
范琳告诉过他，女孩子的身体是不能受凉的。
所以齐晓晓毫不在意地去洗枣儿，还是被他拦住了。虽然只有三颗枣儿，他还是不希望她受凉。
齐晓晓解释：“被热水泡过的枣不好吃。”
院子里的枣树没打过农药，所以虫子特别多，这几颗枣是她挑出来的。
搁往常，她都是摘了就直接吃的。
但是给梁翊恒吃，她觉得还是洗洗比较好。
梁翊恒想了想：“没事儿，我来洗！”
说着他就把手插进了水里，开始洗枣子。
虽然水温比室外的温度高些，但并不暖，他还是小小的打了个哆嗦。
“我就说我洗吧！”齐晓晓笑。
梁翊恒抬头朝他勾了下嘴角：“适应了就好，我可以的。”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古人吃西瓜会在井水里拔一下。
枣被他勉强洗干净，梁翊恒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咯嘣”一声，确实比昨天下午吃的脆多了，也甜很多。
“好吃吧？”齐晓晓问。
梁翊恒点点头：“这是什么道理？”
“我也不知道，反正清晨的枣就是比其他时候好吃。”齐晓晓的笑容很甜。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颗枣儿，梁翊恒看着她：“别只看我吃，你也吃！”
齐晓晓眨了眨眼，把嘴里的枣咬了一半下来，她刚要嚼，就被梁翊恒叫住了：“别吃！”
齐晓晓止住咀嚼的动作，不解地看着他。
梁翊恒伸手去拿她嘴里的那半颗红枣，齐晓晓松开牙齿。
他把咬断的枣给她看：“你看，有虫子！”
“哦！没事！”齐晓晓从他手里拿过枣，扔到灶堂里，“这个季节，枣里的虫子确实多。”
梁翊恒看着他，有些惊奇：“你不怕虫子？”
他刚刚都有点发毛，还是压住恐惧，才把枣拿过来的。
“它又不咬人。”齐晓晓表情平静，这种事她见得多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梁翊恒的脑海里飘过一串省略号。
他叹了口气，咬开剩下的一颗枣，确定里面没有虫子，把剩下的半个枣递到齐晓晓手里：“这个还好。”
齐晓晓看了他一眼，也没多想，捏着枣就放进了嘴里。
是不错，挺甜的，一会再去摘一些。
早饭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对付一下，齐晓晓就准备去墓地看奶奶。
出门之前她在杂物间里找了一把镰刀出来。
梁翊恒看着她手里弯弯的镰刀刃，有些不解：“拿镰刀要做什么？”
难不成田里有野兽？
齐晓晓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照例，她先去了一趟小卖部，买了些纸钱和水果，然后两人一路往田里走一路聊天。
没走多远，他们就遇到了一个中年女人，穿着平常农妇穿的厚衣服，还带着很多编织袋。
“吴婶儿，去干活呀？”齐晓晓熟稔地跟她打招呼。
“嗯。趁着太阳不太高，把棉花收了。”吴婶笑眯眯的回答，眼神落在她身边拎着水果的梁翊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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