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时间给鹿鸣发呆。
他总不能让三人就这么继续跪着。
何况要想弄清事情的原委,还是要问李晚霞的师父才行。
想必内中是有些故事的。
他可不认为单靠一块什么‘掌门令牌’就能让对方如此。
如若是那样,那对方的演技可是当真不得了。
那要是在他上一世,还不得是奥斯卡影后的级别啊。
鹿鸣当下赶紧将那妇人扶起。
口中说道:“祝长老快快请起,鹿鸣何德何能,怎么受得您如此大礼。”
祝秋霜起身,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痕。
双手攥住鹿鸣的一只手不放,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满眼疼爱的看着鹿鸣。
那神态就如同是看着自家心爱的子侄。
鹿鸣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道:“那个,祝长老,咱们坐下说话可好。”
李晚霞此时也已起身,来到师父身边,搀扶着师父的一条手臂,也是开口说道:“是啊,师父,有话坐下慢慢说吧。”
“嗯,好,是师父的情绪有些激动了。”祝秋霜应道,同时放开了鹿鸣的手。
视线却从未离开鹿鸣的脸,开口对鹿鸣说道:“少主这边请。”
将鹿鸣让到了首位。
鹿鸣推脱不掉,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小刀和小白自然无所顾忌,挨着鹿鸣随意的往那一坐。
祝秋霜则是坐到了鹿鸣对面的末位之上。
李晚霞自然是不能跟师父同桌而坐的,乖巧的站在了师父身后。
内心波澜却一点不比安然而坐的鹿鸣少。
小丫鬟手脚麻利的为众人沏茶倒水。
见茶杯都已经倒上了茶水,鹿鸣礼貌性的提盏,轻抿了一口。
这也就预示着,可以开始‘唠’了。
“想必少主心中此时必然满是困惑吧?”
祝秋霜适时开口。
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
继续说道:“按照那位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跟少主解释太多的。估计也是随手将令牌丢给您就算了。”
“额……”
鹿鸣觉得她说的应该就是徐师,甚至连给令牌时候的情景都猜的毫无二致。
只能说明此人对徐师极为熟悉。
“岂容奴婢冒昧问一句,不知少主与我家主人徐天放是为父子还是师徒?”祝秋霜开口问道。
“徐天放?”鹿鸣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确认自己记忆之中不曾存在过。
“您手执‘掌门令牌’,而且那日聚仙楼棋局,也多有‘天星谱’的影子?”祝秋霜有些讶异鹿鸣竞对这个名字全然陌生?
“那么请问给您令牌的那位可是姓徐?”
随即想到了什么,于是换了个问法。
鹿鸣倒是没在意她能认出自己是那个聚仙楼下棋之人。
只是觉得眼下情况,没必要有所隐瞒,便直言道:
“不错,家师徐延年。”
“额,好吧,随便改个名字倒也是主人的性格。”祝秋霜恍然道。
“想必前尘往事,主人是不愿再提的,那我们就先从徐天放,也就是您师父徐延年说起吧。”祝秋霜神色复杂,有缅怀,有叹息。
“徐天放是当今徐家家主徐天牧的兄长。您可知京都徐家?”
天下姓徐之人或许很多,但说到京都徐家,却只能是那一家。
那是仅次于四大世家的名门大族。
以棋入道,闻名天下。
其家主徐天牧世人称之‘徐十段’,是当今天下公认的棋道第一人。
据说其自身修为,也早已进入神圣领域。
而且近些年徐家后继有人,其女徐青鸾更是惊才绝艳,不满二十已入棋道七段,据说修为同样不俗。
这样的徐家,鹿鸣自然是想不知道都难。
见鹿鸣点了点头。
祝秋霜继续说道:“徐天放便是徐家之人,年轻之时,甚至比今日的徐青鸾更加光彩照人。此人天纵之才,文韬武略,天文地理,无所不精。”
鹿鸣心想:‘嗯,没错,那说的是我老师了。’
他就没发现有啥是徐师不会的。
祝秋霜:“为人更是风雅不羁,急公好义,乐善好施。”
鹿鸣:‘嗯?好像不太对?我家老师是个闷葫芦啊。’
心里虽然那么想,却没有出言打断祝秋霜的话。
“因此结交下许多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其中和他同在‘东湖书院’读书的四人,与他关系最为亲密,他们情同手足。而这四人也俱是那个时期最为出色的年轻俊彦。被好事之人并称为‘东湖五杰’ 。”
“正是那时的徐天牧,和他的朋友们一同创立了如今的‘天地逍遥盟’!取‘天地任我逍遥’之意,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犹记得,当年的那届‘武道大会’,‘东湖五杰’所带领的‘东湖书院’,力压当时同样如日中天的轩辕和青山君所带领的‘天都学宫’,一举夺魁!天下闻名!”
“那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璀璨夺目!”
祝秋霜回忆过往,眼中神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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