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诊脉，善若水就知道小铃铛为什么唤她了。
此人是很严重的沉紧脉。
阴浊闭阻、经脉失阳，故脉沉紧。
紧脉是常见的脉，紧脉主寒邪、主痛。
沉脉主慢性消耗性疾病或营养不良性疾病，及有心输出量减少症状的疾病。
但是此人又水肿严重，也有可能是急性肾病或心力衰竭。
善若水看向面前四十来岁的妇人，“你叫什么名字？”
“李三花。”
善若水问：“你最近有无发热或咽喉疼痛等症状？”
“是有过。”
“你最近拉的尿液是不是红色？”
李三花眼睛闪了一下，“怎么可能？谁的尿是红的。”
善若水没有忽略李三花躲闪的眼神。
善若水随后又问了李三花几个问题，判断是急性肾病。
“你这是急性肾病，需要治疗。”
“怎么治疗？”
善若水开了一张药方递给李三花。
“你按这个方子服药，先服四剂看其疗效。”
李三花接过药方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李三花道：“我不识字，你这写的什么？”
善若水耐心将药方念了，是苍术、茯苓、当归、川芎、生蒲黄等十几味药。【注1】
“你开这么多药得多少钱？”
“我们医馆的药价与其他医馆一样，今日开张还可以八折。”
“八折也很贵。”
“可是你这病需要及时治疗，假若不及时治疗可能会转成重症。”
李三花拿着药方愤愤地站了起来。
“我身体好着，怎么可能会转成重症？要赚钱也不是这个赚法，还有没有良心？”
李三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出了医馆。
善若水对一个伙计道：“你跟上去看看她家住在哪里？与她家人说一下病情。”
伙计跟了出去，可是一会儿后伙计就回来了。
“善医师，人不见了。”
善若水问其他排队等着看诊的人，“你们有谁认识她？”
大家都摇头。
至此，善若水也只能先将这件事放下，继续替其他人看诊。
（今天还会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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