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抢了他的一切,凭什么爹娘还得帮衬他!
瞧他听进去了,盍山露出欣慰的笑:“唉,这就是命吧,更何况你如今还断了腿,更比不上大哥了,爹娘怎么会看重你呢”
沈修文低头看着自己的断腿,恶狠狠地捶了捶,这些都怪大哥,要是自己去了边疆,如今断腿的应该是大哥,而不是自己!他不想当一个残废!
“都怪他!都怪他们!为什么当初不带我走!”
这是连沈家夫妻都恨上了。
“小文,那这三十万两……”
“签!二姐你说的没错,这都是他们欠我的,他们害的我!”他喘着粗气一把夺过盍山手里的纸笔,唰唰两下签好自己名字,还积极盖上了手印。
“给他们寄信,让他们赔!”
盍山当然开心点头咯,不过不用急,反正过不了半年那几个就回来了,守株待兔!
苏府,因为苏母干的事,苏父担心沈平回来会不好解释,便让儿子苏成安多往沈府走动走动,两个孩子有亲事在,可别生分了。
对父亲的命令,苏成安有些不乐意:“爹,我只当沈永恩是妹妹,这亲事真的不能作罢吗?”
苏父奇怪的看他一眼:“咱家可没有年年乞巧节花灯节都送簪花给妹妹的习俗”
而且我也生不出能主动把二十一万两欠款提到三十万的败家女儿,苏父想到这里就心头堵得慌,偏偏这种败家娘们儿以后还得给儿子娶回家,这也难怪儿子不愿意了。
苏父瞬间理解了苏成安,低声温和的训斥道:“好了,你也大了,实在不喜欢可以多养两个,但主次你得搞清楚,苏府的当家夫人需要什么身份,你得心里有数”
父亲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苏成安只能低头应是,告退出去,然后去苏母那里走了一趟,带着几份随意不起眼的礼物去隔壁看看。
此时即将被探望的盍山正美滋滋蹲在院子品小酒呢,丫鬟仆人们都被赶出了门外,借口压力太大,她不想被打扰,不过因为原主和苏成安的关系,他一来,丫鬟就在院门外禀报。
听到人已经在客厅等着了,盍山这才想起忘记在门口竖一块“苏成安与畜生不得入内”的牌子了。
“前儿不来,昨儿不来,偏偏今日来了,这是催我们三十万两银子什么时候还吗?”
“哼,让他赶紧离开,告诉他我大将军府绝不会做出欠钱不还的事!”
她摇晃着酒杯,声音穿透门板,入了不耐烦等待跑过来的苏成安的耳中。
“……永恩!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成安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赔钱的事,不过现在知道了,但赔钱不是应该的吗?他们苏府可是被沈府连累了呢!若是沈永恩有眼色,还想嫁进他们家,自然该主动些,才三十万是什么很大的钱吗?!
“沈永恩,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明事理的,刚刚那些冒犯的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现在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就在家好好反省反省吧!”
话音刚落,不等对方回答,苏成安就冷着脸转身离开了,他虽然将沈永恩当成妹妹,但自来不会落她一等低声下气哄人的,今日他都来了,她竟然还躲在院子里装腔作势,简直不知好歹。
盍山才不稀得理他,立马喊来两个得力丫鬟,让她们直接去沈府大门口好好说道说道,横竖不能自己不占苏家的理。
春荷夏柳有些犹豫:“小姐,真要这么做啊?”如此一来,苏府岂不是下不来台?
小姐高抬下巴:“再把火源跟大家提个醒,这天高物燥的,让他们可别像小文一样命不好,断腿又毁容的,这一辈子可都毁了”
“……?”
两个丫鬟嘴巴微微张大,低头对视一眼,暗自心惊。
小姐这几日有些变了,虽然还是心疼少爷,日日去查看少爷的情况,跟少爷说话逗趣儿不让他郁郁寡欢,但好像在其他时候也没那么在乎少爷,比如现在,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少爷犯的错吗?
盍山眼皮一搭,叹息道:“我们小文可是大将军的儿子,岂是那等懦弱之徒?犯了错积极面对,该做敢认,还能以此警醒世人不要走上他的道路,此乃大善啊!”
春荷夏柳恍然大悟,肃然起敬,将身板挺成一块儿直板:“小姐所言甚是,是奴婢们狭隘了,您放心,奴婢们这就去,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嗯,那就好,去吧”
在盍山满意点头微笑下,两个丫鬟带着一帮人追着苏成安后脚踏上沈府大门口,在不远处来来往往百姓们疑惑的眼中,在苏成安左眼皮疯狂跳动中。
“嘭~~~~——”
铜锣声响起,春荷和夏柳不愧是大丫鬟,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三言两语的就讲清楚了前几日沈府的走水事件,将罪魁祸首沈修文沈少爷推了出来,听得边上的苏成安一阵惊愕,就在他感觉不妙,脸色大变的想阻拦时。
“……咱们小姐还为此还签下了苏府三十万两银子的巨额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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