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关上,帕克斯倒头睡下,帐篷外传来了一声声极压抑的喘气声,那女人果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不知又爬上了自己手下哪个人的床,日子倒过得滋润。
时雨在这座与世隔绝的生物实验室里待上了两天,传说中的宝藏没有找到就算了,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地下室里。
说是地下室,确切点来说,像是一个地下室和游泳馆结合的区域。
山体滑动导致整个实验室向下坠落,后来可能因为大雨侵袭,整个负二楼被淹在了水中,才导致这块区域被单独隔绝开来。
进来的人没办法出去,毕竟水太深,还没有游出去,差不多就已经淹死在里面。
崖每天都会有出去找食物,然后带回来给时雨吃。
昨天也是如此。
天还没亮,时雨在基地里找了个病床,用没用过的被子给自己弄了一个温暖的小窝。
舒舒服服的盖着被子睡下,崖的尾巴压在他的被子上。
鳄鱼的尾巴松开,探头探脑的向外面看去,时雨正好看到一条大尾巴滑进水中荡起丝丝波澜,便没了影子。
他知道,崖肯定是出去找吃的了。
这一睡直到太阳落山,肚子咕咕叫了好几回,才发觉到了不对劲。
时雨忍着饥饿感爬起来,昨天没有吃完的野果在水边洗了洗塞进嘴里,坐在水边,等待某个家伙回来。
夕阳照射的光线越来越暗,地下室里渐渐的没有了一丝光亮。
时雨终究没有等到崖回来,水面上一片幽静。
他找了一些桌子凳子拆了烧火,火光噼里啪啦的炸响,橙色的光晕将湖水打成一片黑色,看着格外的恐怖。
没有了崖在身边,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安静的可怕,特别是有一半区域被水淹没的水面上更是黑沉沉的,好像下一秒就有一张血盆大口从里面出来。
但时雨并不害怕。
他这一坐不知道坐了多久,迷迷糊糊要睡的时候,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疲惫的眼皮裂开一条,快要熄灭的火光,扔了几根柴火进去。
随后他将目光看向水面,原本应该平静的水面上起了丝丝波澜。
时雨心口一喜以为是崖回来了,朝着那在水中露出一个鳄鱼脑袋微微凸起的生物走了过去。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时雨扑通几下栽到水里,只摸到一条鳄鱼的尾巴从腰间划过。
他呛了几口水,迷茫的站在水里,“崖,你怎么了?”
时雨往深水区走了几步,不小心踩到的打滑的青苔,扑通一下又掉到水里。
“崖!”时雨好不容易冒出一个脑袋呼唤着他的名字,又呛了一口水淹了进去。
时雨无法看见的地方,一条鳄鱼正盘踞在他溺水的周围,快速的划了一个圈,逐渐向他的后方靠近。
手臂划动的力量越来越小,时雨呛了好几口水眼睛已经开始犯晕,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
感觉世界越来越黑暗,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张血盆大口将他一个囫囵吞枣含在嘴中,然后哗啦一下冒出水,大嘴带着嘴里含着的时雨爬出了水面。
硕大的鳄鱼从水面上爬起抖抖尾巴,哗啦啦的水珠把火给弄熄灭了。
四周瞬间失去了光源,借助月光的照射,时雨感觉到含着自己的鳄鱼嘴微微松开,他伴咳嗽的吐出几口水,从鳄鱼的嘴中爬出来。
黑幽幽的水,看不见一点光明。
等缓过来劲,时雨把熄灭的火点燃,将湿掉的衣服脱下,把一件他昨天翻到的白大褂穿上。
他将湿掉的衣服放在架子上,摆在火边烤着希望衣服可以快点干。
时雨不爽的瞅了一眼身旁的那条大鳄鱼。
“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时雨不满的抱怨着,丝毫没有发现,蹲在他旁边的这条鳄鱼,和以前的那条好像不是同一条。
时雨等感觉到身上的温度渐渐回来,不那么冷了才小心翼翼靠近鳄鱼。
“为什么不回答我?”
平时的时候,崖只要一回来就喜欢把他抱在怀里取暖。
时雨准备靠着鳄鱼的尾巴上躺一会儿,刚触碰到尾巴,就被一尾巴抽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差点没摔出个好歹来。
然后鳄鱼发出嘶嘶的恐吓声,时雨捂着摔疼的腰,不知所措的后退。
时雨离这个庞然大物退后好几步,直到背靠着墙壁,退无可退,呼唤大脑里沉睡的系统。
“玫瑰,这个家伙是谁?”
玫瑰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老板的话,醒了过来。
【老板,他不是目标。】
“怪不得。”
现实中,大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
时雨来不及跑,一只胳膊就已经被鳄鱼咬住,用力一扯,哗啦一声,鲜血喷溅出来,手臂瞬时断裂。
时雨甚至连尖叫都还来不及发出,当即就倒在血泊里,晕了过去。
那条大鳄鱼幻化出人形,双手压着时雨,俯下头,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一口咬在时雨脖子的动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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