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露出凝重的表情,寻机弓步斩刀破开剑招,而后反击。
正此时丁雨萌亦变招反击。变而用“素女掸尘”,身姿绰约有如素女,掸去凡世尘埃——那一向假小子的丁雨萌,在这一招里也有女儿态。
何志亦变招,用所学之法拆解。
一个变招不断,一个拆解有序,竟僵持起来。
两人周转了上百招,招数都已经用尽,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丁雨萌隐隐取得了上风。
这结果看得博文剑圣颇为欢喜——不止为了赌局胜负,而是为了剑法,能观此剑法与破招之术,他觉得这天悲洞就没有白来。
火公却摇头叹息。一个丁雨萌都这么难对付,碰到了果果该怎么办。
台上,何志爆喝道:“我能赢。如此僵持下去,你的剑招会越来越慢。”
可这么说,却暴露了他没有底牌。
丁雨萌说:“是吗,试试这一招。”
说着,她又一次使出那黄莺穿柳。而何志立即弓步斩刀以应对。
火公忽然心一紧,暗道不好。
果然如他所料,丁雨萌一改之前招数,向前跨步。先点击何志的手腕,使其后退,而后剑势不减,刺击何志的胸口,一气呵成。
此一招下,何志已经落败。
峨眉剑法手如三春杨柳,步如风摆荷叶。出手似闪电,发力如雷霆。静如处女,动若脱兔——此一招惊险的“越女追魂”,正合此理。
何志失态而垂手,不知所措。
丁雨萌拱手拜道:“承让。”
何志才回了点神,强忍着心中悲痛说:“技不如人,我认输。”
这一战,丁雨萌赢了。意味着她取得四人中的第一,就算一会落败,也是第二。意味着她一定是前三,所以德本老仙应该依约收她为徒。
她看向德本老仙,甚为尊敬。
可这时,博文剑圣却插科打诨道:“老仙,据贫道所知,你说的话不算数者居多,说是收徒,想必也是说着玩的。索性算了吧。”
这话让丁雨萌好一阵紧张。
德本老仙笑问:“你想下手了?”
博文剑圣说:“贫道与她都是用剑的。”
德本老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哼,你想得美。老夫这次说的话,还真就算数了。虽然她是女子,但勤奋好学又聪明,够格做老夫的弟子。”
丁雨萌闻言大喜,立即急步向前,向德本老仙行拜师礼,口呼“师父”。
德本老仙说:“好,休息休息,一会还要再战一场。虽说老夫不指望你能赢,但是要打出我们的威风来。还有,以后别再这副打扮。”
丁雨萌笑道:“是,师父,弟子会全力以赴,绝不给师父丢脸。”
德本老仙点头说:“好,站我身后,看下一场。说不定我那童子能赢呢!”
若能赢的话就好了,那决赛的人就都是他的。他心想,若能赢,他就把金银童子也收为弟子。若不能的话,那就狠狠惩罚他们。
第二轮第二场,两人上台。
都严阵以待,不说话。
比武开始,银童子高举大刀。正此时,果果的剑已经甩到他的鼻尖。把他吓得飞退。果果追击上来,一剑触痛其手腕,挑飞大刀,在他身上连点数下。银童子的喉咙、手腕、额头、肚子,都被她的剑刺中。她留了手,只是皮外伤。
可眨眼间,战斗已经结束了。
银童子尴尬地说:“你怎么抢先动手呢?你这么厉害,也不让我一招。”
果果说:“我就知道你有阴招。”
见过金童子的招数,她可不想以身试法。
所以才速战速决地战胜他。
台下,德本老仙摇摇头,骂道:“真没用,一招都没撑住。赶紧下来歇歇。一会你还要再比一场,希望那么多准备,能让你争点气。”
他把银童子叫下来,小声叮嘱两句,瞥了一眼旁边的火公。
火公眯起眼,说:“老贼阴险,小志,一会若不能速胜,要千万小心。”
何志瞪着银童子,嘴角一抽一抽。他真想骂人,骂那些阴险狡诈之辈,连比武都要耍阴招的家伙。此时他却只能说:“弟子必将全力以赴。”
下一场,便是最后的冠亚军决赛。
决赛之前还有个小节目,决出第三名。
两个失败者的较量,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哪怕是之前坚定地支持他们的人,在他们失败过之后,也都加入被评头论足的行列。两人上台的时候,之前的欢呼声,变成指指点点的讨论。还有一些指责,“两个连女人都打不过的家伙。”
何志不习惯这样的声音。
尽管之前时常听到,但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如今却是说给他听的。
他面红耳赤,但他清楚,这不可避免。
输了的人,总是这个结果。
现在就要全力以赴应对下一场。
银童子举起了刀,做好准备。一说开始,两人的大刀便一往无前地斩向对方。碰撞之时,银童子的刀断了似的,咔嚓分成两节,斩向何志的头颅。何志惊险地躲开,用他的刀承受这一攻击。银童子的刀里喷出火焰,极其炙热,灼烧何志的刀,并从中间将其剪开。咔嚓一声,何志的刀也断成了两截,他握着断刀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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