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他的眼色又要打架。
一对三,有点不大划算。
要把他们都灭杀在此地,恐怕会让西海狗急跳墙,天庭那也不好交代。既然结果没好处,那这架打的不值。桑天子笑说:“人嘛,有礼节,知仁义,不能跟畜生较劲。你们都不是人,你们先请。给我留个边上的座位就行。”
呃,这话,怎么像是在辱骂?
可是,哪一句话不对呢?
“此言差矣。”蛟城主说,“六道之中,人间道只在第二,上面还有天神道呢。我为龙,乃天神之道,在人之上。我为上座。”
“噢?”一听这话,桑天子笑了,“蛟城主所言不虚,却不知乌龟,老虎怎么算?”
蛟城主瞥了一眼龟城主,目光不善。
这让桑天子很高兴。
原来他们不是铁板一块,原来这局棋还有缝隙可钻。这就好办了。
龟城主依旧在笑,说:“既如此,蛟城主在最上座,桑兄弟次之,虎兄再次之,吾先天不足,只有坐末座。诸位请!”
王虎略惶恐,说:“龟兄太自谦了。若排座次,龟兄实力最强,您若排第二,那第一就得空着。若论血统,桑城主血脉乃人巫混杂,并不纯粹,按理还低我一筹哩。”
桑天子哈哈一笑,“刚才就说了,我不争这个。我先坐边上,你们分。”
还是应了刚才那话,不跟畜生争。
“你等等。”蛟城主再次叫停,“先把理讲清楚,否则今天这棋不下也罢。”
噢,是嘛!还有这样的好事。
“也好。”桑天子说,“既然说不清楚,咱们明年再来。”既然要闹点别的事儿,那这棋推迟一年更好,“水月城全体,转头,回去。”
大家还是很听话的。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不下就不下。
车子一溜烟转眼,突突突,开进了传送阵。留下三城上下十万脸懵逼。
这,这,这这?这是弄啥嘞?
蛟城主叹说:“这混账不上套啊!”
龟城主说:“却差点把咱们套了进去。”
对于刚才蛟城主的表现,他只有一个零分可打。王虎还不错,却又太弱了。
王虎说:“那咱们怎么着?”
龟城主说:“水月城不在,这棋没法下。收了吧,养精蓄锐,明年再来。”
蛟城主说:“明年定要让他好看。”
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王虎望着他们的背影,一声轻叹。
看向水月城,忽然骂道,“这孙子,溜得还真快。这个棋,不大好下啊。”
这一声感叹,说着无意,却一语成谶。
第二年,四方又呼啸而来。
桑天子问:“今年什么说法?”
为免重蹈覆辙,龟城主说:“就按年龄坐,我为长者,坐首位。其次是蛟城主,虎城主,你年岁最轻,委屈你坐末座。”
“不,今年我觉得我该坐首位。”
“嗯?这怎么算呢?”
“不怎么说,就是想坐。”
“只一个想字,怎能服众?”
桑天子叹说:“求一位而不得,我心伤悲。这棋今年不下也罢,咱们明年再来。”说完一招手,又是那句,“水月城全体,转头,回去。”
连车子都没下。一转头都走了。
留下一干人等,懵逼到不想说话。
这是故意找茬的吧?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顺着他……
下一年,桑天子不坐别的位,非要坐第二位,“请!”龟城主伸出手。
一个座位而已,想坐哪就坐哪。
但是,桑天子找茬道,“我等皆是天庭所封的城主,这是什么破椅子,怎能让我等入座?因为梧桐木可落凤凰,必须要梧桐木。这个棋今年不下也罢,咱们明年再来。”
挥手,转头,回去,一气呵成。
跟他们下什么棋,每年一千万斤精金,水月城组织十来场比赛,奖金独享,不香吗?大家一起研究棋艺,一起进步,不香吗?把下棋当成乐趣,而非武器,不香吗?
于是下一年,茶杯没用美玉:
“这棋,今年不下也罢!”
又一年,茶水太俗,没灵气:
“这棋,今年不下也罢!”
又一年,天降大雨,不吉祥:
“这棋,今年不下也罢!”
又一年,王虎竟然留了胡子:
“这棋,今年不下也罢!”
再一年……“这棋,今年不下也罢!”
十年倏忽过,水月城人口再增一倍多,已有两千一百万。又是一年下棋日。
“这棋,今天必须要下……”
龟城主、蛟城主和王虎围着桑天子。
桑天子打了个哈欠,说:“当然要下,我每年都说要下,可惜条件不允许。今天风和日丽,最适合下棋,几位,请吧。”
几位城主真的不信他,暗暗提防。
但今年,这棋终究是下了。
因人数众多,这棋要下十天。
不过七天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淘汰赛留下的三万选手,水月城竟然有八千六百人之多,这是要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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