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公从朋友那里听说了此事,因对血翅黑蚊很好奇,去看过。到了那,他被天将请去帮忙,把自己的法宝留在那,镇压那片空间。
他们要把血翅黑蚊与龙塬闷杀其中。
正因此,陈九公可以把桑天子传进去。并且他确定,桑天子逃不出。
逃不出,就得接受血翅黑蚊与龙塬的洗礼,上天无路,下海无路,下场必定不好受。
桑天子的确遇到大麻烦。
他进来后正落到血翅黑蚊中间。那些蚊子饿了许多天,见到活物,怎会放过?乌压压扑过去。桑天子扫灭万千,又见亿万血翅黑蚊飞来,杀之不尽,灭之不绝。急往下坠,下方就是海。他坠到海里,落到龙塬的中间。龙塬也饿了很多天,见到活物,怎么会放过,也来攻杀。
天地间乱糟糟一片。
不得已,桑天子逃去水底石缝之间。
龙塬追上去,扒拉着石头。
桑天子一看这景象,不行啊,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难道要往更深处一钻,躲过一劫?那样的话,跟缩头乌龟有何区别?”
“看来是没法躲了。何况也不能让这些蚊子,和这个乱七八糟的乱来……”
他一发狠,得,不装了。
咱也是截教弟子,真传的!
他取出水火葫芦,双手捧着,“给我收!”
连海水一起,轰隆隆地收。
无数龙塬感受到灭亡之劫,纷纷外逃。外面有血翅黑蚊,飞下来享受饕餮盛宴。
在最后的狂欢里,拼死一战。
海水飞速下降,很快,桑天子身处之地,在海之上。他以焚魂灯设置屏障,一跃而出,对四方的血翅黑蚊无情地收取。
无数血翅黑蚊往地下藏。
桑天子连身份都暴露了,岂能放过它们,他看四方空荡荡一片,俨然是血翅黑蚊老巢。也不去细细分辨,他收完空中,将葫芦口对住下方,“给我收!”连大地也被收去了!
他弄出了好大的动静。
刚刚得了功德,又拿出这等法宝,圣人圣念一扫,便知晓他的身份。
“又是截教弟子。”准提蹙眉。
“截教?他何时有这个弟子?通天的有教无类,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元始天尊掐算其中玄机,目光深邃,颇为不喜。
接引这时才拨开迷雾。
他心中疑惑,刚才为何没看清?
掐算此中玄机,却见混沌一片。
有圣人出手——咦,金刚镯,是他吗?
金刚镯是女娲放出的烟雾弹,当圣人千辛万苦,看到这镯子之后,一定想不到镯子后面还有玄机,想不到圣人后面还有圣人。
就像无当与三霄一等,只推算到了陈九公嫉妒发狂,把桑天子打入小世界,害得桑天子暴露了一直以来遮掩的身份,怎么也想不到,这背后真正的根源,竟然是圣人!
陈九公的这口黑锅背得很瓷实。
怪不得别人。谁叫他自己不老实。
但桑天子也不能怪陈九公,谁叫他没有表露身份,就对陈九公那样骂?截教弟子心高气傲,就算是真错了,被那样骂也是很生气的。
到了这个地步,皆有因果。
自己的因果,自己承受即可。
赵公明因见到水火葫芦,豁然开朗。又见桑天子被人害了,心想,无论是做朋友,还是同门之宜上,他都应该出头。他咬牙切齿掐算,咦,怎么掐算到陈九公头上了?
他老脸一红,盛怒大发。
把嫦娥赠的酒壶往怀中一揣,传去了地仙界,他一把抓住陈九公,骂道:“你干的好事,你欺师灭祖,羞煞我也!”
陈九公仍不解,问:“师父,我没有。”
他心里还想,难道是因为嫦娥?
果然是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赵公明骂道:“你可知那桑天子是谁?”
陈九公说:“他不就是一巫人吗。他坑骗师父,占了这洞府,才得了那无量功德。师父,这本来都应该是您的机缘啊……”
赵公明一巴掌拍过去,“你,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你可知他是……”
说到这,他忽然一愣。
嗯?桑天子究竟是谁啊?
他只看到水火葫芦,还不知究竟。
这是,一个华贵温柔的女子走出,说:“桑天子是师父的真传弟子。赵公明,你虽是外门大弟子,按理,也得叫他一声师兄!”
赵公明恭敬道:“是,无当师姐。师姐你看这,九公他也不知道,弄出了这误会。”
无当圣母说:“虽说是误会,但陈九公因为嫉妒就妄动杀心,也该重罚。”
正说着,三霄娘娘也来了。
云霄说:“兄长,你不要心疼。就算桑天子不是截教弟子,也是有大功德之人,陈九公却因为嫉妒要加害他,岂不是让世人说我截教容不得善良之辈?师姐说得很对,应该重罚!”
陈九公这才知道,他干了什么坏事——
他虽说不算什么好人,但是对于截教,他有归属感,从未背离。如今作孽到截教真传弟子的头上,他顿时生出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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