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指点着刘文清无奈的笑骂:“刘兄就是个老狐狸,把什么都算到了,兄弟还能说什么?不过我随身也没带这么多银元,给你一根小黄鱼吧,按市价,你找我200大洋。”说着从斜挎着的牛皮挎包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解开之后,里面豁然是10根金晃晃的小金条。
战乱时期,黄金价值坚挺,一两重的足金金条官价虽然还是1000银元,黑市价格已经超过1200袁大头,上尉按1000银元一两足金,刘文清赚大了,喜不自禁之余,又被上尉手上的9根金条吸住了眼球,心想这个上尉怎么随身能带这么多金条?应该有些故事,接过金条为难的说道:“不好意思啊,任长官,我出来匆忙,也没带几块银元,没法找给长官,好在我家离这里不远,咱们一起到我家歇歇缓和暖和,我也好给你找钱。”
上尉欣然点头:“也好,一大早弟兄们就出来了,身上都凉透了,劳烦刘兄搞些热茶热饭给弟兄们暖暖身子,不白吃老兄的,你也看出来了,兄弟不差钱。”
刘文清心中暗喜,让手下把俘虏交给国军,小保队在前面领路,几百国军骑兵紧随其后,6个共军俘虏肚里没食身子乏力,迈不开脚步,国军上尉皱着眉,让几个骑兵把俘虏拉到马上,带着走。
叶灵抱着孩子被国军骑兵连推带拽弄到了马上,马上的骑兵少尉一手揽着她,一手从怀里摸出一块葱油饼递给她,低声说:“吃点儿东西吧,放心,你们得救了,别说话,看我们怎么收拾这些王八蛋。”
叶灵惊疑的回头看着津贴身后的骑兵:“你,你们……。”
骑兵少尉微笑着点点头,低声道:“嘘,别惊动小保队,我们好一网打尽。”
叶灵的眼立时让泪水气雾弥漫了,颤抖的把带着体温喷香的油饼送进嘴里,拌着咸涩的泪水没等完全嚼碎就咽进肚子。
没了共军俘虏的拖累,队伍行走速度快多了,转过山坳很快就到了鼓岭寨,寨门口4个带枪的小保队员一看是他们的老大在前面引路,急忙打开寨门,把队伍让进了寨子里,骑兵们下马,把俘虏也接到地上。
队伍在刘队长的引领下,进了寨子里最气派的一所大院子,乡长老爹早接到寨丁的报告和管家急急忙的迎了出来,任上尉和两名护兵在刘震山的殷勤接待下进了正屋客厅,在管家的引领下几个士兵把共军俘虏押进东厢房,其余人在院子里喝着下人们送上来的滚热汤茶驱寒。
正厅里,刘震山、刘文清父子请任上尉上座喝茶,刘文清把情况跟老爹介绍了一番,刘震山堆着笑容说道:“任长官和国军弟兄们冰天雪地冒着严寒巡山剿共真是太辛苦了,有任长官这样尽心恪职的党国精英,实乃党国之幸民众之福,区区共军流寇覆没指日可待啊!”
任上尉苦笑道:“刘乡长谬赞了,说句大实话,王八蛋才愿意在这苦寒天里找不自在呢,不瞒你们说,实在是让这贼老天给逼的,兄弟们不得不出来啊?”
“哦,此话怎讲?”
“唉,连续下了三天大雪,出山的道路都被大雪封住了,运粮的车队开不进来,部队眼看就要断顿了,师部下令各部队就近购粮,稳定军心,等待运粮车队进山,兄弟运气不错,遇到了刘队长转让了几个共军重要俘虏,让兄弟们落了个不大不小的战功,还希望刘乡长好人做到底,跟治下乡绅和有余粮的乡老联系一下,再卖给兄弟一部分粮食,省的兄弟们大冷天还要苦哈哈的四处奔波,刘乡长放心,这次我部购粮,带的都是中央银行拨发的军费金条,十足纯金,粮价可按明年三月时的最高价格,折合金条或银元,决不拖欠。”说着任上尉把牛皮包里的金条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刘乡长和二儿子看着桌子上黄灿灿闪光的金条,眼睛都直了,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液,这个买卖太有得做了,每年三月青黄不接是粮食最贵的时间,按那时的价格现在出售粮食,接着再按现价进一批粮食补仓,留置明年三月份出售这就是平白多赚一年的红利啊,而且国军还是用最坚挺的黄金付账,现在黄金可是一路看涨,又是一笔收入,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
到底姜是老的辣,刘乡长先缓过神来,心里决定怎么也得把这单大买卖给接下,故作沉思状说道:“嗯!国军为了我们地方安稳,不辞辛劳进行剿共,哪能眼看着让弟兄们饿着肚子去打仗,为大军筹粮我辈乡民义不容辞,虽然大别山地薄人少,产量甚微,每年余粮甚为有限,但就是我们饿肚子,也不能让长官和弟兄们饿肚子,鄙人家里还有五万来斤存粮,原本是为了维持乡保安队的,既然国军遇到了困难,那就啥也别说了,现在可以全部卖给贵部,请问任长官?贵部需要多少粮食呢?”
任上尉热切的望着对方:“那当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了,可是我这次只是带来了十根小黄鱼,跟刘队长换共军战俘用掉了一根,还有9根,官价值9000大洋按三月份的价,一块大洋10斤细白洋面,或者12斤麦子、稻谷,或者15斤杂粮,9根小黄鱼买9万斤洋面,11万斤麦子或稻谷或13万5千斤杂粮,要是再多的话,就只好等下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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