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还不知道你。”陈屠户摇晃着肥硕的身躯嘴里吐了口唾沫满脸不屑地说道“你这贼胆比鸡也大不了几分还捉拿凶犯就你个腌臜的泼皮也配。”在他看来杨六子不过是个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小混混根本没那个本事参与捉拿凶犯。
“好啊你个杀猪的竟然敢骂我信不信我带人烧了你的猪肉铺。”雷公嘴的杨六毫不示弱气得跳着脚用手指着陈屠户的鼻子喊道。他平日里就仗着自己认识一些衙役在这街上横行霸道如今被陈屠户这般羞辱哪里还咽得下这口气?
陈屠户闻言大怒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动起来,“你敢烧我的铺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你一张嘴。”说着他猛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两只粗壮的胳膊挥舞着就要朝杨六子走去那架势仿佛要把杨六子生吞活剥了一般。
“杨六你在做什么?怎么堵住了路?”就在这两人剑拔弩张、即将大打出手之际一个沉稳而威严的声音在后方响起。这声音宛如一股清风拂过喧嚣的街道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杨六子看清来人后,原本嚣张跋扈的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速度快得仿佛脸上的肌肉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猛地拉扯起来,硬生生换了一张脸似的。此时正值炎夏,闷热的空气像一层厚重的棉被,紧紧包裹着这条热闹非凡的长街,杨六子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身子像被抽去了骨头般,软塌塌地往下一矮,那姿态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捕快张成,而是一尊威严无比的佛像。赶忙低头哈腰,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哎哟,这不是张哥嘛,嘿呀,您瞧瞧这街道上,人多得跟下饺子似的,挤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我这不从刚才起就扯着嗓子喊他们让出道来嘛,一心就想着好让您老人家能顺畅通行,别被这乱糟糟的人群扰了心情。”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满是汗渍的袖子在额头上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汗,仿佛刚刚真的为疏通道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实则额头上不过微微湿润罢了,那故作疲惫的模样,就差没瘫倒在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捕快服饰的张成。那身黑色的捕快服,材质上乘,在炽热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微微的暗光,穿在张成身上,显得他身形愈发挺拔,犹如一棵苍松扎根在这喧闹之地。腰间的佩刀,刀鞘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刀柄处的红缨随风轻轻飘动,刀刃在阳光下寒光闪烁,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之气。他面容冷峻,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扫向四周时,所到之处,人群都不自觉地安静了几分。
见杨六子谄媚的模样,张成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杨六子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那还愣着干什么,麻溜点,赶紧前面带路,别让本捕快等久了。这案子要紧,要是耽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面,扬起一小撮尘土,仿佛在催促杨六子动作快点,又似在彰显自己的威严,告诉周围的人,他才是这里的主导。
说完,他又将目光转向旁边的陈屠户,扯着嗓子喊道:“那个谁,说你呢,大个子,滚一边去,别在这儿堵着路,没长眼睛啊!没看到捕快大人们要过吗?耽误了捉拿犯人的大事,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声音洪亮如钟,在嘈杂的街道上回荡,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街边卖货的小贩,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手一抖,差点打翻了摊位上的货物;几个正在玩耍的孩童,也被吓得愣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
“是是是,小的这就让开。”陈屠户见张成出现,原本像小山一样魁梧的身体顿时矮了下去,整个人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毫无之前的凶神恶煞之态。他本来凶神恶煞的面庞这个时候生生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深深的畏惧与讨好,嘴角微微抽搐着,赶忙低着头,连声应和,退到了一边。他的双腿微微颤抖,就怕张成一个不高兴,给自己招来灾祸。
他平日里在街坊邻里间虽然有些凶名,那些破落户和街面上的小混混,见了他都得绕着走,可面对衙门里的人,尤其是像张成这样拿人抓贼的捕快,他还是打心底里畏惧。他心里清楚,这些捕快手里握着权力,要是得罪了他们,自己这小日子可就别想安宁了。尤其是像他这样家中没什么关系背景的,招惹了这些穿着皂衣的捕快,那可真是要破财才能免灾,说不定还得吃上一顿官司,在大牢里吃些苦头。他想起隔壁村的李二,就因为和捕快起了点冲突,被莫名其妙地关进大牢,出来后家里的积蓄都被折腾光了,人也瘦了一大圈,从此一蹶不振。想到这些,陈屠户后背直冒冷汗,越发觉得自己刚才的退让是明智之举。
杨六子见陈屠户灰溜溜地退到一边,得意洋洋地瞟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嘲讽与不屑,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随后,他又挺直了腰板,那腰杆挺得笔直,仿佛自己成了威风凛凛的将军。接着朝街道上的人流喊道:“都让让,都让让啊!咱苍南县的捕快们,抓捕犯人回来啦,这可是大功一件,轰动全县的大事,两边的人都麻溜地让开,别挡了道,耽误了捕快大人们办案。要是误了时辰,小心吃板子!”他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双臂,像赶鸭子似的驱赶着人群,那嚣张的模样,仿佛自己也成了捕快中的一员,狐假虎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