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出四合院大门，就被一个人拉住了袖子。一看是聋老太太站在外面透气呢。
“老太太，您在这儿干什么，快点回家吧。”
“大孙子，你怎么也出来了？你不在贾家帮忙。”
“一大爷让我滚，我得听他的。”
“你又把你一大爷惹生气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会说些让人爱听的话。你一大爷多难，收了一个好徒弟，没想到就这么走了。他心里可不好受，你应该多陪陪你一大爷，宽宽他的心。”聋老太太说话的速度很慢，好像怕傻柱听不懂似的。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总是生我的气。看来我们两人八字相冲，本命相克，命里犯忌。我不在他眼前惹他生气，就已经算是对他好了。”何雨柱赶紧搬出一套理论，希望聋老太太能听进耳朵里，让她少帮着易中海算计自己。
“你这傻孩子，净瞎说。我看你们的面相，你们合得很，应该是一家人。”
“老太太您能不能不这么说，我怎么听着恶心想吐呢。”
“傻柱，你胡说个什么。”
“我只和我将来的媳妇相合，根本不会跟一个老头成一家人。老太太，您可得注意您的说话。回头我见到一大爷，想起您的话，我要是吐了，可都怨你。”
聋老太太懵了，自己就是想帮着说两句好话，居然让傻柱生出这种想法。这傻柱的脑子怎么了？要不要改天劝劝易中海，带傻柱去看看脑子。
“柱子，你现在要去哪儿？”聋老太太赶紧转了话题。
“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我去朋友家蹭饭吃去。”
“家里没粮食了？你这孩子，可真不会过日子。你去你一大爷家借点，他准借给你。”
“是我不会过日子吗？秦淮茹他们借了我好多粮食和钱，一大爷还不让他们还我。我不得月月借着吃，买粮先还粮。现在还没到买粮的时间，家里哪有什么吃的。”
“秦淮茹那个女人可不简单。柱子，你以后离她远着一点儿。”
“为什么？”何雨柱装作听不明白。
“一个寡妇人再好，你也得离她远些。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哦，我知道了。”何雨柱大概明白了聋老太太的意思。
这个寡妇太精明，而且她的苦日子也刚来，自己如果被她吃定了，那么给易中海养老的事情可能会出问题。
何雨柱在心里暗暗回复了聋老太太一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谁都不亲近，只过自己的小日子。养别人？门也没有啊，我又不是真傻。
何雨柱还是走了，他的肚子已经饿出了声。
聋老太太看着傻柱的背影，连连摇头。
“也不知道傻柱心里有谱没谱，秦淮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只会想着自己，哪会顾得上别人。你要是让她给缠上了，哪还会听别人的。小易呀，早就让你留后路，你偏偏不听我的。现在好了吧，贾东旭没了，你往后可怎么办？现在就剩傻柱这么一个可能养老的人了，可是他和你越来越远，你还有机会收住他的心吗？”聋老太太小声地嘀咕着，除了她自己，谁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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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八点多才又回到家。整个中院都灯火通明。
“傻柱，你去哪儿了？刚才找你给大家伙儿做饭，就是找不到人影儿。你心里就一点谱都没有？你不知道你得做大灶？”易中海见面就是一通训。
何雨柱装出满脸的委屈，“一大爷，不是您让我滚得嘛。我可不敢在你面前出现，省得惹你生气。”
“傻柱，你还没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易中海不自觉地又开始大吼大叫。
“我听你的还错了？合着在你眼里，我怎么做都不对呗。得，那我干脆什么都不做。”何雨柱的声音也不小，呆在中院的人都能听清楚。
“行了傻柱，你少说一句。你一大爷今天心乱，你就忍忍吧。”一大妈拉着何雨柱就往何家走。
“一大妈，不带一大爷这样的，他不顺心就拿我撒气，我怎么着他了？我是砸你们家玻璃了，还是砸你家锅了。看我不顺眼，那就别看。我知道我长得丑，不招人待见，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怕吓着我自己。”
何雨柱最后一句话，把全院的人都给逗乐了。一大妈也没忍住。
顿时中院里原来弥漫的哀伤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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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雨柱照常起床，照常洗漱，照常上班。院里人也像何雨柱一样，照常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贾家那边也不缺人，院里有的是不上班的闲人。
易中海在贾家这边呆了一会儿，见没有多少事，就吩咐了几句，然后他也上班去了。
阎埠贵看着走出大门的易中海，连连摇头。
你说你老易，你又何必呢。一点屁事没有，非得让人家傻柱请假。
腹诽完易中海，阎埠贵推着车子也出了门。不过他不是去上班，而是想趁着这两个小时有空，赶紧去钓几竿子鱼，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了。
等院里上班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贾张氏也离开了四合院。她今天还得去轧钢厂里闹。现在儿子没了，儿媳妇年纪轻轻，得多要些东西，好让自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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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后厨人打扫完卫生，刘岚又开始传起了闲话。
“柱子，贾东旭的妈可真厉害。今天又堵在厂长门口骂了一上午。”
“她本来就是我们院里有名的泼妇。谁都不敢惹她。现在儿子死了，她不得可着劲儿地闹。”
“我听说厂长答应了她不少条件，还给了她不少的钱和东西。”
“这件事咱不好评价。按说孤儿寡母的挺不容易，厂里应该给个说法。总不至于眼看着人家饿死吧。不过通过骂街要来这些，我总感觉不对劲。”
“可不嘛。李副厂长中午对我说，她要是不来闹事儿，给的可能比现在还多。几位领导其实挺同情她们的，现在这么一闹，大家心里都烦了。”
何雨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说有些人看着聪明，其实是最大的傻子。塞翁的故事，他们应该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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